他是个很容易让人去想接近的男孩子,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很深,在我眼里我认为是无奈的深情,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种不可能的存在,那就是我们之间永远都有不完美存在。毕业那年是大家都在为未来打拼,就算有什么也只能沉默。我们彼此沉默着,就是在我鼓起勇气表白之后,我们之间还是沉默,没有回答,没有拒绝。
我感到眼睛胀痛,眯上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说他不喜欢听到我叹气,可是我已养成习惯。远方的那个人是不是还会笑着说不要叹气呢?
为了我自己认为的爱慕,我一味固执的站在他身后。我为他每周给我写的信笺乐开怀,他的文字细腻的如女孩子,而我的文字粗略大方,我们是颠倒角色的两个人。因为大家相似而又不同,所以我们相互依偎着。在这看似理想明确的时间,我们大家似乎更多出了无助,是的,不然,那些字里行间都是灰色的心情,不是很充实吗,但到底还是无助的!
每周五他会在四楼的拐角处等我,而我每次总是在焦急中等到放学,可飞快的赶到时,却又站在他背后的黑暗中看着他,那忧郁的背影里到底隐藏了怎样的心情。而现在在我大脑里似乎也只剩这个淡淡忧伤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我是个喜欢阳光的人,繁忙的高三并没有改变我晒太阳的习惯。我站在四楼,趴在栏杆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享受阳光的抚慰,但是,我更习惯的瞟五楼他的教室,思索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而很多时候我们就这样,一个四楼,一个五楼的对望,他的信笺是写给思露鱼的,而我就是那个四楼的思露鱼。我们都在思考什么了?也许我们两个人的思想都太深了,所以我们注定只能对视而不语。
那时我一直以为他的心和我的心是一样的,而忽略了,大家都无助,可能大家都在找依靠,心灵的依靠,而我们相遇了,相识了,相知了,可是我们没有了下文。
在我面前他总是把平时的面貌抛开,很能侃,很不羁,是我喜欢的那种放肆。虽然我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很难得的总在他面前保持温柔,做一个听众。我喜欢做他的听众,而那时我们都没必要必需选择,只要大家都在就行了。听他给我唱歌,看他笑,一起拍大头贴,逛后山,很简单的幸福,可我知道,没有永远,就如同没有永远的幸福一样。
可能我们两个都是心思很细腻的人,我们喜欢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是我永远都不懂他的心,我不敢把他晦涩的文字理解成爱,不愿承认他的祝福是让我离开。这是分开我思考的最多的事,而分开,我依然站在他身后,做精神上的朋友,他说的。
分开,是件很无奈的事。高考的结束,我走了,带着对自己命运的反抗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城市,来到这个像我一样正在成长的城市,而他选择了复读,我把我所有的牵挂和爱全留在的那个城市。我当时哭了,抱着好朋友哭了,她扶着我的肩静静的,什么也不说。他没送我,因为我没告诉他,我要走了,虽不是永别,可我知道,今天走了, 就代表我们都回不去了。泪眼迷糊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还在找什么呢?所有的人注定都要这样,来了去,去了来,不同的是有人用的往返票,而我手中拿的是他的单程票。我走了,你要多帮我关心他。这是我上车的最后一句话,好友竟然哭了!
我爱的人,是这样的吗,你是我爱的人吗?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一部分了,你知道吗,你说的那句:希望你幸福,哪怕不是我给的。让我多痛,你说我是否该等,你说我该不该把这句当作离别的无奈。你说你不是个勇敢的人,而我却勇敢的承受了你的怯懦带来的所有痛,或许你也一样吧!火车呼啸的开离了有你的地方,我们注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