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机生涯,好难写的随笔,怎么写是个难题。想来想去还是从街机室开始写吧。
97年至98年的东花坛依然没有新华书店的地界,大学教室一样的面积开成了县城最大都街机室,那里是我的街机生涯的开始。
口袋木钱的我,哥哥身后小尾巴的我,在那里接触了一个游戏币可以当两个币玩的美国上尉和有着帅气赵云的三剑圣。
刚刚接触不曾入迷,那里留个我的大多是空白的记忆。
98年,县城的街机室如春笋一般破土而出。加强版的恐龙新世纪,可以无敌的惩罚者,趣味的合金弹头,可以运气的红鹰,四人合打的铁钩船长,出现在了我面前。整天因为一串一毛的涮牛肚,我天天跟随哥哥进入街机室,慢慢的我不满足了,我也要玩街机。五毛钱仨币,哥一个,哥同学一个,我一个。从加强版的恐龙新世纪最先入手,然后是仨人合打铁钩,最后才接触的惩罚者。
偶然的情况下,然后家长知道了。扫那时我尚年幼,我的惩罚就是写字,双手写,写不好不得睡觉;羽毛一样的惩罚加速了我的沉迷使我成绩如过山车一样极不稳定;最后过山车稳稳的停在了中下等这个阶段。
99年,我终于离开了和家只有一条马路之隔的私立学校,以第一名的成绩轻松考入县城的公立学校。上学的路上有我不曾知道的街机室,有我没吃过的小吃,有我没玩过的玩具;钞票不够了。开始的时候,我不会把手伸入家长的口袋,我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寻找,我翻找家长扔进洗衣堆的脏衣服,我捡柴火给爷爷然后领取零花钱;一星期下来还能有两三块的收获。这些怎够我一星期的吃与玩?再后来我把目标延伸倒了父亲单位的仓库。父亲在农机公司上班,我没事就去仓库玩耍,同龄的小伙伴一起捉迷藏或者警察抓小偷,所以我知道那里的废铁居多。可是偷出来的废铁,那些收废品的怎能不忽悠咱这小孩纸?一块钱已经是他们给我最大面额的钞票。
这些钱,基本都花费在了街机室;吃只是一小部分的支出。电精,惩罚者,电神魔鬼在这个时间段敲开了我的大门。
我不知道电精机器人可以无敌,我常常在第二关就交代了,合打的老哥总是比我晚。惩罚者的机器人也是那么难打,可以胡乱打的电神魔鬼是我的最爱,虽然我在第二关一下跪到了五年级。
蚊子的长相,机器人的连坐和魔鬼的飞腿让我一直在这三个人物的选择中来回徘徊,然后机器人胜任了。理由:三关打BOSS忒轻松。可惜那时打通二关见三关对我来说如同说服父母同意我玩街机一样困难,最后不得已还是放弃了。
好吃的越来越多,好玩的也越来越多,我终于向父亲的写字桌抽屉伸出了罪恶之手。偷出父亲的钥匙打开抽屉,拿出厚厚的一踏五毛,锁抽屉的时候因为力量太小无法锁住,这里成为了我今后的小金库。一天哥哥给母亲找剪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个问题,我恳求他保密,事情的严重老哥还是知道的,这时候那钱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二,于是家法来了。
我跪在院子的砖头上,父母人手一把扫帚,直到扫帚打折也不曾消气,怎样结束的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但我知道只要被我的哭泣声惊动的爷爷到来后就会命令父亲不再打我,没想这次爷爷竟然沉默了。
偷窃这个坏习惯我不像别的吧友没多久就会醒悟戒掉,这个丑习陪我到了初二。 有些厌学的我,天天看《读者》的我就这样在书籍的影响下慢慢戒掉了。
小学到初二这几年我不曾偷盗别人一毛钱。因为我知道,如果被他人抓到,父母会很没面子,母亲在她的兄妹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2002年,我不止一次听到同学在讨论早上五点到七点在红火街机室玩的多么多么开心。好奇的我去了几次,看见的总是拉下的卷闸门。怎么进?好奇心不时的在我心头挠痒痒。问童学,后门进。
空荡荡的街机室,我是多么的向往,无人抢街机,无人抢游戏币,我想玩哪款游戏就玩哪款游戏,随之而来的是早饭的消失。
临近小学毕业,网吧也逐步起色。街机慢慢的进入凋零,整个县城就只剩两家街机,游戏也进入饱和状态,来的人越来越少,这时候300合1出现了,很多不曾玩过的游戏再一次出现在我们眼前。街机室再一次出现了抢机情况,持续不是很久就没落了。
开心网吧,县城严查的导火索;五毛钱半小时使得大多数孩纸都窝在那小小的空间里一天不会出来。某家长在那里找到了几天没回家的孩纸。
孩纸跪在了县政府门口,被猛抽。县委书记一怒,全县网吧严查,街机室也卷进了这趟浑水。几个月过后挺住的只有几家网吧而已。
自家门市在一年后被要求配置电脑,空调与冰箱(药店),我也开始了自己网络生涯,arc就是在贴吧里知道的。
既然有对战平台,那么街机吧会有的;于是我有辗转到街机吧,整天按时签到默默无闻。
终于在某贴吧发生吧变后,我结束了自己随笔,安安静静的在街机吧落脚了。无聊时候发了自己早期有关街机的一帖子,使得一孩纸泪奔了(孩纸,你多大了?)既然写帖子有人看那么就赚经验了。
今天,我成了11J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