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余江的妈妈站在接待室的门口，一脸歉意。是领导把她请来了，原因是余江趁所有人都在食堂的时间，潜入办公室拿走了穆子扬被没收的电子产品。当然这一切都是穆子扬的怂恿。事情的经过我知道一些，在肖博霆找余江麻烦的时候，正好被穆子扬看见，于是穆子扬以从此以后要保护余江的名义，让他帮忙办件事，余江满口答应，知道穆子扬要他去领导办公室拿东西时，拒绝不掉，只好服从。穆子扬什么脾气？余江要是不答应，那他就会

傍晚，高翠娥找到护士长要求换个病房。过了几天，又来了一个病号叫方静，她的外孙女陪在身边，老方86岁，利手利脚，看不出有病的样子。老方体格瘦小，弓着身体，操着一口浓重的山东方言。有时候，你仔细听才能弄懂她的意思。话说关淑云在一次大便的时候，发现便血。她打发我找大夫来看看。那天是个值班大夫，她转告给李大夫。外科大夫来会诊，也没有检查出什么结果。老关提出做肠镜，李大夫对我说预约的患者很多，得等到10天以

我的姑姑有一种人，即使是做粗活，一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一个皱纹都没有。我的姑姑就是这样。这是受家庭环境影响的，爷爷奶奶是讲究的，爷爷在镇上上班，做邮电局的局长，每次上班奶奶都把爷爷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用扫帚扫得干干净净的，边扫边说：“怎么弄了这一身灰。”爷爷无声地默契地配合着。奶奶出身不好，是地主出身，太姥年轻时有钱，奶奶为姑娘时是属于富养一类的了。姑姑爱干净、会收拾，当然是有这些原因的

经过两天的治疗，关淑云的病情控制住了，脸上也红润了，她申请撤销了尿管和鼻试。这天上午九点，刘晶拖着手拉车匆匆来到病房。“我是过来送饭的。”，她小心地打开饭盒，里面装着小米稀饭，另一个装着咸萝卜条。还有四个鸡蛋。她把饭盒摆在窗台，然后拿出手机，对着它们拍照。我不解地问：“刘晶姐，照这些做什么？”，“衣，你不知道将来我要从200块钱里面扣钱，这次扣30块钱。”，刘晶一本正经地说。我听了，差一点笑出声来

2月20日上午，约定九点钟来到医院的私家救护车赶到了。关淑云被抬到担架床上，绑好了以后推出了病房。我和刘萍提着包裹，里面有整理好的衣物，餐具等物件。救护车一路向南，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来到了市内的一家三甲医院。急诊室内，老关被搬到病床上，大夫翻看着老关先前的病历，提出要给病人做哪一种检查。刘萍巧舌如簧，她对大夫说：“我妈妈是转院来的，不是过来抢救的。”。我突然发现距离不远的床上躺着一个死者，已经穿好了

刚刚走了两个病人，又陆续新来了病号。老郭先是在其他病房里加床，然后转过来。她胖胖的身体，体格看起来很强壮，老关说，这个人不像有病的人。老郭是支气管炎，痰多咳嗽，大夫会诊说她哮喘。老郭的话比较多，性格耿直。她说自己退休前是一家大公司的会计，家在附近住。有一次，老关和她提起自己丈夫去世时的情景，说道：“我家老头因为脑出血住院，四天以后病危，我当时跪在大夫跟前，叫他抢救我老头。因为我那时候5个孩子，如果

“小衣，我看看她拿的苹果，来。”，老关用手扒拉着，说：“你赶快把它全扔了！”。原来，总共十几个苹果，个头小不说，干干揪揪，还有好几个烂的。“俺家小萍永远就这样啦，拿她妈妈不当人待！”，老关发起牢骚，她看了旁边病床上输液的刘兰芳。刘兰芳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老关，尽管她没有亲身体验，但是她琢磨透了老关此刻的内心感受，她又想开导老关，又不知道怎样接过这个话题。而老关面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她对老刘说：

大年三十早上，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在女儿、女婿的陪同下来到了病床前，老人呼哧带喘，手里抱着氧气袋，喘得几乎不能说话，看到这个情景，大夫连忙下了抢救针。老人的女婿开了40分钟车才从家里赶到医院。老人叫刘兰芳，75岁，黑黝黝的脸上挂满了皱纹，女儿手脚麻利地将她扶上病床。第二天中午，病房里又来了一位患者，满脸褶子，走路踉跄，他的儿子怕她摔倒，始终用手搀扶着她的胳膊。大夫会诊来了，他儿子说老人叫马华，86岁

距离2019年春节已经很近了，我好不容易托人买了一张火车票，打算腊月二十八这天踏上返乡的列车。在外边漂泊了大半年，心里十分惦记家人。可是，就在我收拾好行李，打算离开异乡的时候，护工服务公司的王姐给我打电话，说有个病人家属急着找个护工，过年干活能多给点钱。为了给孩子准备学费，我毅然决定退掉车票，在我踏入医院的那一刻，没想到这一干就是30多天。这前前后后的经历给我了留下了的印象，我接触的很多患者及其家

鞭炮声不断，天空也会出现漂亮的烟花，地上的霓虹灯也亮着。即便这样，夏草也觉得街上就是不如以前热闹了！有些店铺早已经关门，但门前并没有堆积的垃圾，不仅这样，门前还有清扫过的痕迹，看来在年前那些清洁工还是很负责的。夏草带着一点醉意，公司聚餐后又要去唱歌，她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婉拒了。本来夏草也不喜欢那种热闹的场合，大概是年纪一点点变大，所以心也开始有所沉寂。但是她不过三十出头，那种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借口？不

怀念父亲又闻粽叶香，今年的端午节和父亲节仅一天之差，父亲节那天，朋友圈被浓浓的父爱，深深的祝福霸屏，看着一条条的朋友圈，瞬间让我的眼睛湿润了，父亲离开我已经9年了，每每这个时候，我的思绪都被对父亲深深的怀念填的满满的。小的时候，父亲其实和我呆的时间并不长，父亲常年在外工作，他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汽车和送别的场面，直到初三的时候，因多种原因我才得以和父亲在一起生活。父亲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常年的分开生活，

今天春雨，此生丰收一觉睡到天明，听到妻子走动和咳嗽的声音之外，窗外有淅沥的雨响，——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吗？我起床，洗漱之间听到北方昱弟打来的电话。然而，真正的春雨却是之后降临的，是此一小时之后。先是等着儿子起床，但不能硬等。我推开门，在幽静的房间里坐在他的床沿，轻抚他的额头，知道他是半睡将醒。果然，眼前一亮，他睁开了眼睛，喊一声爸。我说睡吧儿子。他翻身又睡了。悄悄的掩门而出，找来他的课本翻看一遍

山坡上，李德明正快速地掰着玉米。玉米浑身是宝，也是山里人的主粮。今年虽然水稻不理想，玉米却喜获丰收。李德明的脸上洋溢出喜悦神情。“哥，爹刚才在叫你。”李德润突然从玉米林里冒出一个头来，吓了李德明一跳。德润也被大哥那一愣怔住了，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她想：“哥哪来的精神劲儿？干起活来，总是太投入，就像不知道什么是疲倦和累。李德明的活昨天就不轻松。今天，也不管身体能不能承受，还没吃早饭，就又到地里掰起了玉

“爸爸，爸爸……”还没有进屋，阔别一年的儿子孩子便欢欣雀跃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兴奋地喊到。“想不想爸爸！”我把儿子抱起来问道。“想……”“什么时候想？”“天天想……”虽然一年没有见面，但此时听见儿子的这番话，那一刻作为父亲的我心都融化了。还记得去年春节回家时，孩子不喜欢写作业，甚至讨厌写字，直到后来我出外工作了，母亲打来电话告诉我孩子自己知道写字了。于是，我便对孩子说，“宝宝，该写作业了！”听了我的

岁月不居心长留韶光易逝，岁月难留。己亥年的春天如期而至。这个春节是近些年与家人相聚时间最长的。过完元霄节，按照行程安排就准备返回工地。尚未启程，女儿就反复询问我什么时候再回家，她的这一问让我心里忐忑。临行的那天，女儿和妻子、妹妹将我送到机场。妻子送我到安检大厅即刻就离开了，我理解她此时的内心。安检完毕，我回头看着女儿，眼里热泪打转。其实，这是我们长年在外工作的人离别时一个常见的场景。可近年来随着年

拖鞋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极其普通的生活用品。然而，有那么一双拖鞋对我而言，是那么的不普通，甚至可以说那双拖鞋是珍贵的。78岁高龄的婆婆做了一个甲状腺肿瘤切除手术。术后，我们不放心让婆婆一个人在乡下独自生活，便把她接到身边来照顾。白天，我照顾她一日三餐，炖各种营养汤给她当点心。婆婆手术时，脖子处留下一条好几公分长的伤口，不能沾生水，还需要时常换药才能让刀口愈合得快。晚上，我带婆婆出门散步，带她到理发店躺

“有人要和我抢生意？”张媒婆一夜未眠。她费尽心思，想撮合几处亲事。成人之美，她也乐此不疲。最近几次都不顺，像是被人搅和了。本来，差一点就能看见希望。她想来想去，挖空脑髓，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从中作梗？如果是自己多心，正说明，媒人越来越不好当了。张媒婆给人做媒是出了名的。她凭的是一张似笑非笑的灵巧嘴，和一双善察言观色的亮眼睛。说过多少次媒，她已记不清了。姻缘是件奇妙事。无论何时何地，千里姻缘一线牵，

路经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座喷泉，清澈的水似调皮的小孩欢乐跳跃着，广场四周都是花坛，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但南方还是温暖如春，所以花坛里仍然姹紫嫣红。广场聚满了人:青年人都聚在一起打扑克；小孩子们互相追逐嬉戏；有些老人则寸步不离跟在调皮的孩子身后；有些老人们坐在椅子上促膝谈心。在金黄色的冬日暖阳下，这一切甚是温暖！假如不是有事，我还真想在这里驻留，融入他们其间，哪怕是享受片刻的暖阳也是幸福的。突然，一

外孙青青我的外孙青青是属牛的，今年满四岁了。他高高的个子，胖乎乎的小脸。比同龄的孩子整整大一号。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透着天真的灵气，很有男子汉的气质。一天早上，我送他去幼儿园。路上，我俩一边走一边拉话。突然一架飞机从头顶掠过。他说：“姥姥，你领我坐飞机！”我说：“你坐吧，我不坐。”他问：“为什么？”我吓唬他说：“掉下来怎么办？”他大声说：“有我在，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路边的行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

又到了过年的时候，这是我不在家乡陪爸妈过的第3个年，自从远嫁他乡，回家过年就变成了难以实现的愿望，在记忆深处，最怀念的还是家乡的年：喜庆的新衣服，妈妈牌的水饺，爸爸牌的鞭炮和春联，还有满桌子的好吃的……从记事开始，过年从妈妈给买的新衣服开始。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每到过年的时候才能添几件新衣，买回来也舍不得穿，每天都要拿出来看几遍然后再放回去，直到年三十这天才会穿上，和很多小伙伴一起出去玩，花几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