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道上徒步奔跑飞越着贫穷与饥饿是那个时代的特写，乡村与城市永远有着一道填不平的沟壑，骨瘦如柴的人群，与衣裳褴褛的身影，是一道永远摧毁不了的风景，这种境况，谁能改变？低矮的茅草棚，光秃的山岭，泥泞的小路，只能诉说着岁月的逝去，年轮的来临。我们启蒙于70年代，那时候，大地在怒吼，群山在声讨，政治运动一浪高过一浪，批判成为一种热潮，具有号召力，影响力的词汇，留在人们的头脑里成为一种永恒，激昂的心情，激

雏鸟往南飞中秋赏月，好雅致的情调，花好月圆，万家团聚，在这美好的时刻，唯独我的心情特别，往事如烟，怎不能从头脑里抹去，改革开放，深圳划分为特区，海南建省，它们便成为东方古国沸腾的亮点，灵犀大脑人们向往的热土，便有了很多人下海经商，南下打工的热潮。那时候，要有相当的关系，方能先行南下，有了先行南下者，便有了沿海的汇款单飞往内地富足家乡，他们便成为当地的有钱人，家里的环境便有了大的转变，人的思想是很现

归来的日子寒冬已经走远——纪念百岁老夫妻见证岁月的沧桑历史的印痕她出生于上过世纪初，家里没什么祖业，父亲靠打短工养活一家子，随着他们姊妹仨年龄的增长，父亲便从大户人家领了两头牛回家，叫她们养，一年也只能赚取微薄的几斗米，十的多岁女娃带着两弟弟成为当地的放牛童子。她从小聪明、能干远近闻名，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总是骑在牛背上，嘻笑而归，每天都重复着如此规律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正骑着牛背回家的时候，

十五六月底边，偏迟的黃霉时节终于来了，时阴时雨，析析沥沥。就算是天空不落雨点，也是雾茫茫、灰蒙蒙的，弥漫着重重的湿气，让人感到很沉闷、很不舒适；屋里的水泥地面、扶梯踏步上泛着块块潮印，墙壁的瓷砖上有时会凝结起水珠，泪线似的淌落下来；树干上，墙脚边，小虫子，小飞虱，小蚯蚓也爬来爬去，有时还能碰见令人心生惧悚的长蜈蚣——这是江南地方一年中最不爽的季节。今天是２７日，早晨六时许，陆自为夫妇起了床。自为从

十四清晨，一轮红日从东边的山坳里冉冉升起，透过蓝天上薄薄的几朵白云，将光茫射向绿装的大地；畚山口吹来的清风，渐渐唤醒了沉睡了一夜的山民……一辆红色的别克轿车中速行驶在通往南岭村的公路上。路左边是缓缓北流的南江，江水清澈，能看见近处鱼儿打起的水花与吐出的气泡，有的则跃出江面；早起的水鸟在空中飞翔着，忽高忽低，愉快地掠食着早晨的美餐……右前方是一大片深绿色的山坡地，便是南岭村近些年培育起来的杨梅林。一

十三周五深夜十一点多，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陆自为。自为打开一看，是对门的王颖打过来的。“喂，王颖，这深更半夜的，你有何事？”“自为，我的肚子越来越痛了，有点……有点受不了。”手机那头传来王颖痛苦的声音。“肚子痛？我马上过来，你能把门开了。”自为关上手机，快速穿上衣服，来到对门。王颖，开开门，又卷曲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个位置痛？”自为见王颖额头上已有汗冒出，急急问。“先是上面肚子痛，现在是

十二“自为，请你把上周我们教研组去县里参加‘英语教师基本功’比赛活动的差旅费单子签一下。”王颖走进了校长办公室。“好的。”陆自为拿起水笔签上名说，“这小方很是不错，居然拿了个第一名回来，给我们学校争光了。这可得好好谢谢你这个师傅。”“主要还是小方自己很要强，肯用功。”王颖谦虚说。“学校这英语水平的大幅度提高，我真的要谢谢你这位老同学。”自为说，“噢，王颖你来得正好，你看，这是徐子善老师刚送过来的‘

十一“这位同学，你的缝线不够直。”何梦芸拿起一学生的布说：“这双缝线之间的宽度也不够匀，也就是说，两条缝线不平行。”“何老师，我也知道。可我把布一放到机针下心里就发慌，一踩电机，布就去了，缝斜了。”学生颤颤说。“你不要太紧张，主要你还不够熟练，以后要多练练，会好起来的。”梦芸安慰她说，“踩电机的时候一定要轻，让马达慢慢运转，这样你才能控制住上面的缝布。”“你这位同学，拆这种厚布缝线，只需将一端用剪

我一直记得我去过北京，对所有人都这么说。我去过天安门，但忘记了门前还是门后。我在那里留下了一块伤疤，在我的鼻子处，只是时间久了印记淡了很多，不仔细看，你并不会发现它在脸蛋上的痕迹，时间似乎有意帮助我擦洗着伤疤，好的坏的。我已经不记得它的由来了，但一幅画面总是在睡梦中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在一个破旧的屋檐下，我跟哥哥，我满脸是血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哇哇大哭，他的手指只有一丝肉丝连在一起，摇摇欲坠。我

十“九比十五。秦老师，这第三局你又输掉了。”郭亚君扬了扬球拍对秦刚说。“我就不信，我一局也赢不了你。”秦刚懊恼地说，“再来两局，我想你的耐力一定比我差，接下来我肯定能赢你的。”“再来五局也是一样，你还是出不了十的。当年我在这里读九年级时，这羽毛球你就偶尔也有输给我的，更不用说今天了：我在荗南师范里的羽毛球女子单打冠军可是一板板打出来，货真价实的。”亚君用毛巾擦了把汗说，“况且我从小就在西岭上砍毛竹

九２００４年国庆节，罗立英的婚礼在岭东镇的绿都宾馆举行。梦芸全家提前半小时来到了宾馆，自为找着了自己的位置，在靠中间主道右侧的十二号桌子。这桌上的宾客除自为一家三口外，便是东昌服装厂的几个小头目。那些组长头目基本是当初三江服装培训班的学员，加之这服装厂现在又是畚山职中服装设计与缝纫专业的实习基地，梦芸这个师傅当然与他们很熟。有道是‘三个婆娘一台戏’，而六个大女人与一个小女孩碰到了一起，自然是打开了

八“陆老师！我回来了。”郭亚君兴冲冲走进校长办公室，后面跟着当年的班主任黄益法老师。“我的小郭老师，我早在这等你了。”陆自为接过亚君手中的档案材料说，示意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自为要为两人泡茶，黄益法老师谢道：“不用了，我们过一会就去自己的办公室。”“亚君妹妹，这次可不是我食言，没有亲自开车接你来三江学校来，而是有人不要我去接的哟。”自为朝黄益法笑笑说。“陆老师你又要取笑我了。”亚君脸微微红了起来。“

七教学楼四楼的一个单间里，王颖老师编制了一个情景，让学校的英语老师进行口语训练：人物：顾客，营业员，保安，小偷，警察；情节：一顾客在超市购了多种物品，付款时发觉被小偷窃了钱包。保安与顾客一起追赶，终于抓住小偷，扭送至派出所。警察对当时人进行录口供…王颖自己扮演其中的营业员；小芳则扮演着顾客……“小芳在吗？”陆自为走了进来。“Luprincipal,hereistheEnglishcorner,wh

六周六的早上，何梦芸来到隔壁王颖老师的房间。王颖正在洗衣服，女儿刘诗迪在吃粥。“小迪，你也这么早就起床了？”梦芸对小迪说。“今天是休息日，起得算晚的了，平时每天六点半就起来了，很准时的。”王老师说。“怪不得陆老师老是称赞小迪样样都很优秀。”梦芸转身对老师说，“今天王老师你有空吗？”“有空呀，你有什么事？”王颖问。“你若有空，我想请你陪我到县城里去买些东西。”梦不好意思地说。“是准备办结婚用品吧？”

五“同学们，开学的第一个月，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这工业缝纫机的外部构造，也了解了这机器的一些特点。从本月开始，我们将逐步学习这缝纫机的使用。”何梦芸指着眼前的机器说。“老师，这课与我们原来三江学校里的劳技课是否一样？”一男学生忽然问。“这……”梦芸想了一下说，“我想既有相同之处，也有很多不同吧。比如，教学的目标不一样。我们职校是要培养与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要求相适应，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具有综

四“振烨——你老师看你来了！”小伯父老远对侄儿大声喊道。当年的篮球队的大个子队长回头看见了正乘船过来的陆自为，忙招手喊道：“陆老师好！你小心点——”小船慢慢靠近了正在南江中打着竹桩的杨振烨。“桩都快打好了?”自为望着这水中的几排桩头问。“是的，这是最后一根了，我们早上不到六点就开始打的。”杨振烨用衣角擦了一下额脸上的汗珠说，“陆老师你千万小心点，这船小，有些活，稍一动就晃得利害。”“是呀，陆校长，

引子从这里开始绿皮火车在我的记忆里是十分模糊的，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坐过火车，但每当我说起时，母亲都会立刻打断我，说我不止一次的坐过，还总是连带着说些坐火车时的趣事，无论这些是否在以前已经讲过，她都以此为乐。当然所有的这些都是围绕着我的，母亲从来不讲自己遇到的有趣的事，好像每次的旅程都是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的度过的。我没问过这些，怕她又会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母亲的啰嗦是出了名的。之所以聊起火车是在我

含泪应承换亲，青春成就长兄。春心已随婚礼去，恪守妇道终身。事赶事恩报恩，更是亲上加亲。子女小集话人情，爱心越过亲朋。——作者题记仅凭几句粗俗不堪的歪言，的确让人难于琢磨。让我们透过两个特殊的家庭，从隐含在其间三十多年的辛酸感人的点滴往事中，去感悟人生的真谛吧。辛酸无奈的婚约“听说海拴家的玉萍聘给黄土垴的长顺了，是真的吗？”秋假回家途中刚走近烟袋沟口，突然听到一个妇女提起了长顺，不由得循声望去。沟口

今天是9月24日，星期五，中秋节。三江学校决定放半天，并与后面的双休日小作调整:周五、周六与周日上午共两天半连在一起放。陆自为照常留校值班，他让梦芸回老家看望双方父老等。而梦芸的职高班也正好要去采购一些机器零件、缝纫操作零布料等，一大早便开着那客货两用车回老家去了。自为自然不会忘记让陈老先生趁这小长假回去多休息几天，干脆到国庆后再回学校，所以老先生也搭梦芸的车一块回去了。小伙子秦刚不用说也知道是去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做老师的，送走了一届毕业生，迎来又一届新同学。这虽有些唐代刘希夷诗句中的意境，然不同的是这学生毕业不是落花，而是去播种。人们常把教师比喻成园丁，但陆自为感觉比喻育种师更为贴切。新学期又在孩子们的期待中开学了，这一届比上两届又多了些学生。读书真的不化钱，这不光已在江溪乡传开，整个畚山县也有好多人渐渐地知道了在西片山岙里有一所私立的，全免费的九年一贯制学校。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