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他同人聊起他的想法，同龄人中不少先赞同，唯独他爸妈不认可，说出点钱拾掇一下桥亭可以，他们愿出钱、出力，要是他那种搞玩的想法，他们十二分反对。想法、方案、规划，读书人懂，不乏新颖、大胆和前卫的东西，可以落于现实，个中历程只有经历过才体会。家人大部分人反对，可还有姐夫挺支持他，“你有这想法，如真做，投资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弄得下来那一带的山（征租）。”似乎打了鸡血，“这个没问题，

李胜勇终于风尘仆仆地踏上烈士陵园的石阶。已在山巅徘徊良久的夕阳也疲惫地长吁一口气，蓦然跌入谷底。山那边顿时燃起一炉熊熊大火，沸沸扬扬烧红了半边天。埋葬着近千名自卫反击作战中牺牲将士的这片圣土，在血一般辉煌的天幕映衬下，越发显出凝重悲壮。李胜勇在一排排如林的墓碑间穿行，脚步轻盈像是怕惊醒熟睡的战士。最后驻足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坟茔前。大理石墓碑上“杨昆烈士之墓”几个金色大字在晚霞下耀眼炫目，刺得他心头一

（八）脑子有“问题”的读书人桥亭以上几个村子，海拔高，气候凉爽，很适合种反季节蔬菜西红柿，种出的西红柿个大、肉厚、脆，口味好，且耐放。经过四五年种植，有了好几千亩的规模，年产值近三百万。随着西红柿的扩大种植，运送农资肥料和西红柿的量越来越大，加上村民也有了一些钱，逐渐认识到需要通公路才能解决西红柿的运送了。老说要想富先修路，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要先富才有路，由于不属村道，自然村，国家不给予修路补偿，需

我是诗人我在天台上抽完了最后一根红金龙，惬意地喷出了最后一口烟雾，看着它在空中自大地膨胀，直至灰飞烟灭。河流终于再一次熄灭了挣扎的夕阳，世界即将被黑暗吞噬。远处参天的古树，轻晃着它淡绿的枝叶，却什么都挽留不住。相比阳光下苍白的万物，黑暗的世界自然是更加唯美的，当然美的不是世界，而是黑暗本身。我轻笑一声，用我黑色的眼睛俯视众生，确认他们依旧渺小后便离开了天台。今天又收到一封退稿信，算起来这已是我收到

（七）不遭待见的木匠刘家院是出能工巧匠的地方，不仅地方有名，有的还做到了县城。李进是刘家院人，手工好，胆子也不小，他竟租了桥亭上方的一水田，在那搭起了蓬子，开起一个家俱加工厂，做椅子、凳子、床铺等家俱。尽管他活好，东西做得漂亮，但地方人都不大买他的东西，说他会用架桥的木料做家俱，甚至把桥亭上搭做凳了条木偷了做家俱，人说他有点坏良心，用了这种木料的家俱不吉利，于是他的家俱多是卖往外地，生意还不错。后

（六）销售员疯了小时候一件很不情愿的事是给老父亲打酒。那时候老父亲爱喝酒，隔三差五拿了几毛钱让我拎着个瓶子下小地院子去给他打酒。一个痛苦的事要过烂桥亭，尽管总是让弟陪着我去，可我总得走后边，每当过桥亭时仿佛真有鬼拉后衣脚的感觉。另一个，小地院子的小孩有点欺生，老欺负我们高山的小孩，尽管这样，每回还得去。去的次数多了，小地院子供销社那售票员也认得我兄弟俩，每回见我拎着个瓶子去了就问我：还是蔸蔸酒吧，

他一句话，如一瓢水，一下浇凉了我正兴奋的心。于是我倒出了第一个苦衷：想不到上小学还这么难。上完幼儿园，我高高兴兴地带着孙子去小学报名，想不到却遭拒绝。学校就在儿子单位门前，却进不去。说儿随母，要他母亲的户口本。谁知儿子拖拉，媳妇户口没及时迁去。现在迁又不行。不仅单位证明不行，就是派出所证明也不行。唯一办法就是缴1500元办班费。那可是我两个月工资啊。不过我早作了准备。他们学校校长原是我们函授学员，

（四）白日活见鬼杨家斌叔，现已近九十，而当年人说在桥亭活见鬼的就是他。有一年同人送公粮回家，桥亭上休息了一会，见时间不早便起身往回走。出桥亭往前走两三丈远是一路口，左上刘家院，是一小坡路，右走杨家是一截平路，然后到过河木桥。那天他同另外两人刚过完路口，只见几个反绑的人背着脸上了坡路，他顿时紧张，也自顾往前走，直到那个人转过弯不见，他才同他们说：“阳某某、何某某又绑去批斗了！”同路的人直纳闷，说他愣

（二）土改干部疯了老人们都说桥亭上曾发生过命案，因地处偏远，原属两县交界地，加之被害人家属不知所踪，无人追究，竟成了一宗不了案。邻近村民曾有人见过桥亭柱子手掌血印，估计人是在桥亭处遇害的。但是究竟是哪的人，缘何遇害不得而知，直到土改村里一干部出事后这事又被人提起，且有了一些深入轮廓。当年村上一土改干部，有天因工作原因回家晚了一点，傍晚时分才赶着回家，可当天回家后就疯了。一到家就往床下钻，愣是不出来

.今晚睡个安稳觉（一）值完夜班的仇一平，脑子里象蒙着一层雾，迷迷瞪瞪刚进小区大门，冷不丁地被一道红光晃得一阵眩晕。大门入口处建有一座景观喷泉，不是园型的，成条状横亘在正对大门的位置。五个喷头一字排开，下面是一道用黑灰色瓷砖砌就的斜壁，供溢满的水流入池底。喷泉的设计构思毫无新意，只不过在单调的小区环境衬托下，才成为唯一的亮点。一旦开启，如同五朵盛开的水莲花，上下翻滚，汩汩有声，多少也能透出点喜庆劲儿

（一）烂桥亭的来由桥亭几经修建，不见破烂的感觉，但附近的人都叫它烂桥亭，直至如今。在这三河汇合地，四处林木深山，向来没有人家，直至几十年前来了一做生意人，也有人说是犯事被人撵到此躲案的，于现桥亭上方不远处搭了一厂子，后修了一点房子，有了一个单独人家。这家人在杨家河出滩处建了一舂米厂，桥亭原就在舂米厂旁，破破破烂烂，因此称之为烂桥亭。后来为便于过往行人歇脚，有人操心把桥亭搬到现在处，尽管经常有人清扫

桥亭纪事序桥亭在老家村口下边二里地的河边上，那是附近村民过往歇脚的地方，也是附近村民还愿的地方，桥亭那一带还是附近村子男孩们嬉戏的一个地方，但是桥亭曾经是一个常闹鬼的地方，大伙下午一般都不太去那，除非有伴。儿时听人说桥亭有些来由，也有好些掌故，正是这些掌故，让小孩没胆敢个人去那玩；二伯父是一名师公，帮人接神送鬼在当地是出了名的，但听人说一到傍晚都不愿下桥亭那带去，直到二伯母病重，夜里需请医生才从那

第二天起得早。老板叫我们还是到第二食堂去吃。因为第一食堂那边正在举行婚宴。熙熙攘攘，里里外外，好多人呀。我们城里还没有哪家餐馆有这么多人呢。品种也多。但我首先看到是炸糍粑。三块。你想撑死啊，又要别人喊爷爷？一块。唉，两块，两块。再米酒里面放个荷包蛋。听说这里土鸡蛋好吃，想尝尝。我想。吃完。我拉黄文清去一食堂去见识见识。看别人吃饭啊，有什么好看的。他不去。我说，以前在乡村看一两条长长的酒席棚，如长龙

正要倒出我的苦衷时，突然听到唢呐锣鼓声。寻声望去，只见在乡村大道上迎面走来一队迎亲的队伍。前面一对唢呐仰起头吹得欢，后面锣鼓敲得好热闹。两匹枣红马骑着一对新人谈笑风生。再后面似乎有抬着挑着的红被子等嫁妆。没有城里小车一条龙的浮华，却是红红火火的场面。现在的姑娘也大方，过去出嫁都是哭哭滴滴，现在却这么嘻嘻哈哈。哪里，这是迎新郎入门，还不高高兴兴。旁边一位妇女插嘴道。啊，招上门女婿！我们那里到现在都还

接着，我们往前走。他边走边看。走了一会，看到前面一块高地高大的青竹丛中隐映着一个大院。走进去看，剖竹，削竹，编竹，墙上挂着的，地上放着的，竹篮，竹桌，竹凳，坐椅，躺椅，竹席，全是竹子的世界。只见一些人围着一幅画在屏息注目欣赏。三根青竹，青翠欲滴，落下一匹竹叶，似乎听得到风声。“底面不是纸呢，也是竹丝。”“上面还有题诗呢。”“啧啧。”“老板，我出五千买了。”见老农微笑。他以为低了，马上就如拍卖行抬价

回忆是痛苦的，也是最熬人的，我坚持着将此写下去，是对我的再次洗礼，写不下去的时候，我旁若无人的痛哭，心痛的感觉是什么？只有爱过的人才知道。终于我们离开的时间太长，姐姐等的不耐烦了，打电话过来催我们快点回去，要不车来了赶不上。我趁你不注意一下子就挣开你的怀抱，跑了出去，你奥恼的在后边拼命的追赶，为什么不用力的抱住我，而那时的我，是很烦你粘我的，大男人吗？干吗这么放不开，又不是不见了。车还是来了，大妞

因为累，一觉睡到大天亮。隐约听到鸡叫，后又是狗吠。都懒得动。太阳晒到屁股啦，快起来。黄文清喊道。这是初中语文课本上的一句话，他还记得呢。我连忙笑着爬起来。老板要我们到他们食堂吃。啊，到现在他们还有食堂？！听说我们那儿机关也兴起食堂，不过十家就是九家摆设。去看看。也许我们去迟了，食堂快收摊了。只有油条锅盔。正好，我最喜欢吃锅盔夹油条。谁知一块好大啊。我正犹豫。谁知切锅盔的丫头亲切问，爷爷，看您们斯斯

走了几个小时，是又饥又渴又累。首先是渴，喉头似乎烧得冒烟。望望四周，怎么不见人家？这时听到水流冬冬声。看到一条水沟。黄文清高兴喊道，走，喝水去。哎哎，不能喝，脏。脏什么，以前不就是这么喝的么？说着，走到水沟旁，用手捧起水就喝。你看，水多清。也许受到他感染，我也走到沟边，两手洗了又洗，捧起水，水真清呢，可以看得清指纹。喝到口里清凉，有点纯净水矿泉水的味道。沟里水清澈见底。我们正在欣赏，突然听到歌声。

走了一会，我想起，不觉自我好笑。唉，我这人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临到快退休了，还不心甘。还老骥伏枥，黄文清笑道。正好主办院校一位年轻副教授来讲课。听他说，他在学校占卜很灵，一些出国的教师都找他占卜，很灵。于是我请他也给我占卜占卜。看我还有不有希望。他推测我这几年时运最好。那一年，曾宪梓教育基金会在全国评选中等师范教师奖。我跃跃欲试。但一想到全校上百名教师，又有几位校长也想参加评。哪有我的份呢？但

南国雪（第二十章）十年后。刚刚入冬，北京已经寒风凛冽。和妻子坐在客厅里，电视正在播放西北地区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画面。“今年冬天比往年来得早。”我自言自语。妻子发下手中的报纸，把眼镜拉至鼻尖，通过镜框上端眯着眼瞧我：“你说什么？”“我说今年冬天会很冷。”“哦……对了，近段时间忙不？”“还行。”“趁南方还不冷，抽个时间去一趟南国吧。”“去干什么？”我盯着妻子问。“去看看肖剑平，他的案子已经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