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实在不能理解他的笑容。我的孕期是拖沓的惊险系列剧,每天一个悬念,从无一日消停。那是我第三次入院,邻床来了一对笑眯眯的小两口,对我客气地打着招呼。我敷衍地问:“孩子多少周了?”小媳妇笑眯眯地说:“孩子没了。”我大吃一惊。三十八周,胎死宫内。他们来自赤峰小城,连去两家医院都听不到胎心时,医生说:“你们赶紧去北京。”这是他们的第二胎,第一胎落地时是个三斤八两的小不点儿,出生后身体不长,只是头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