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石头。在1000多年前被堆砌起来的石头千年后它却可以成为象征可以被怀想可以成为文物但,石头不能世事总是如此——李文杰村子是宁静的,风却象顽皮的孩子,不肯稍事歇息。呼啸的北风前脚刚走,南风又迅疾的跟来。风轮番光顾,海边的树就总也长不高。一边等待阳光雨露,一边还要扛起精神与风对抗。稍不留神,树枝折
过了冬至,剩下的一节残冬,总是清冷阴霾,不到春节,似乎都难以见到阳光,破涕为笑之前,总是难以将笑容示人。难得在冬天的早晨,阳光会露出笑容。在院子里,我发现那棵孤独的银杏树,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贪婪地把阳光一丝丝,一串串,一片片都吸附过来。仿佛满世界的阳光都跑到院里来了。坐在微凉的台阶上,闭着眼就能
古龙寺,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在某一个有月的夜晚,一时兴起,然后简单地收拾一下帐篷,找到古龙寺后面那块宽宽的草坪,让亮亮的月光照彻过来。在清冷的山风里,喝着酒,醉或者不醉,睡去或者失眠,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高山草场上露宿一夜。再不济,也要在阳光的照耀下,背着行囊,花上一整个上午,徒步向着古龙寺逶迤
之前,你曾到过丽江,漫步在古城街头,任思绪纷飞。现在,我正在去往丽江的路上。因为你,我心弦如飞,不愿停停走走。于是,大理成了路过的驿站。千年积淀的历史文化,风花雪月的美好辰光,在我心里,只是熙熙攘攘的游客以及尘嚣其上的纷扰与杂乱。到了丽江,住下来,已是凌晨。第二天的行程有玉龙雪山,是要早起的。躺在床
厢夕阳在湛蓝的天空开始变幻,仿佛凡高的油彩倾倒在天上,色彩浓郁瑰丽,没有迷狂,却很温润。我不再随他生生死死,一路而去。我想家了,痛彻心肺。我无法让他为我放弃,不想再次求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明天他又要离开,永远地离开。我没问,不愿他的行踪成为挥之不去的牵挂。我不再坚持,我不能与他同行。总在最后关
家有暑假说起暑假,其实跟我是无关的。学生时代一结束,暑假就如土行孙遁逃,跑得无影无踪。整整两个月,火炉般烤晒的夏天,大家火气都很旺,没人会生怜惜之心,慷慨地给你放假。前几年,看不过去,还发几块降温费,买个冷饮败败火。现在,大概是装了空调,不知室外冷暖,干脆也取消了。说暑假与我无关,也不是事实。家有暑
一奶奶的房子在小镇临街。街道两旁的房子早期的是木构房子,后来屡经翻修重建,已不复年代的久远了。真正的老房子已经越来越少。老房子典型的样式,除了四堵灰土墙外,我认为,就是两扇大木门了。大门在清晨时分敞开,在夜幕后关闭。白天的时间,大门是洞开的,主人在与不在,很少虚掩。但生活的私密空间永远存在,这就交给
养殖行业的浮浮沉沉,并没有让“水上田园”的圈地运动停歇下来。几年不见,海面上的渔排数量不减反增,大面积蔓延而去,从前还可用密密麻麻形容,现在可谓望不到边,没有尽头了。小船划开水道,伫立船头,仍可见养殖业的萧条,以前划定的水域都有网箱,看得见网箱里活蹦乱跳的鲜鱼。现在望过去,只在住人的小木屋旁养着一些
去年秋天,准备了三年的好友终于开始了他的高原之旅。在神山冈仁波齐转山时,正值中秋月圆之夜。他给我发来了诚挚的祝福短信,这祝福一辈子,我不会删除。高原归来后,好友将他拍摄的相片按行程整理出来,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深深为高原的风光所震撼。画面上天空的蓝,雪山的白,青草的绿,花朵的艳,都是那么的纯粹,象是遗
城市的繁忙羁绊久了,季节就成了墙上日历一页页撕去时,纷落的纸片,或是案头上的时钟,滴滴哒哒,逝去的钟声,即使下过一场春雨,那街上四季常青的绿色也是旧年的。偶尔绽开的新蕊是新嫁娘,羞羞涩涩,甫一露脸,就湮灭在扬起的尘嚣和高楼的丛林中。不会引人注目,更难以唤醒人们心中沉睡的春意。城市里,春天是过客,更象
多年前,我遇到过一株菩提树。那是在南国的某个城市,在那异乡的日子里,我停停走走,漫无目的。我知道难以相守,却又无法毅然离开,去意已定,却又缠绵悱恻。不记得是不经意间的巧遇,还是依着站牌的一路指引,我来到城市偏僻一隅的这座禅寺。寺外游人如织,买票入寺的人络绎不绝。进入寺院,穿廊过亭,入阁出殿,信步而去
冬至前几天,家乡下了一场雪。通行的说法,连续5天平均气温低于10℃以下,才是冬季。按照这个标准,我的家乡正处于长夏无冬,秋去春来的区域。在地图上,沿着长夏无冬这条线,伸向台湾海峡西岸,那窄窄的剑尖,就是我的家乡。如果把琼州海峡下端的海南岛比喻成灯座,这个区域则是一盏镶着薄薄金属花边的油灯,右边向上翘
一童年的时光一如沙滩上的那抹金黄。我们的童年是幸运的,那时村民还没有种植紫菜,没有紫菜生长的海面,不见密密麻麻的竹竿。大海辽远而空阔。沙滩难见污水,也少见杂物,洁白细腻的沙粒就象沙漏中的玉沙,在我们的指尖滑落。走在纤尘不染的沙滩,是要脱鞋的,只有光着脚丫,你才能肆无忌惮地奔跑,才能漫无边际地追逐。是
伫岸回望,滩涂绵延而去,隐没于苍莽群峰之下。空间一旦越过界线,时间便会停滞,身处茫茫大海,无涯无际之间,日出即是日落。千年的守候不及一次相拥,挟沙成泥的缠绵之下,不远千里一路流淌而来的溪流,在对岸的孤峰下,顺势划出一个美丽而浪漫的弧线,用一个不经意的趔趄,在入海处踉跄出一片辽阔的滩涂来。面对浩渺的东
延亭村,出奇的安静。村里不见狗吠,也不闻鸡叫,夏日的村庄悄然静默。没有蓊郁茂密的大树,留不住鸟的啁啾。窄狭的巷道幽深绵长,织网渔女偶尔的一两声闲谈碎语,犹如树林深处的蝉鸣,闻声不见影。村子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地势使然,路修到村口就算是尽头了,没有车辆的喧嚣,也就少了城市的嘈杂。走在刚铺的水泥路面,除
溪西瀑布名不见经传,不仅不著名,连一个正式的名字也没有。溪西瀑布的未名却不是因为藏在深山,或养在深闺,让人不识它的真面目,而是没有源头活水来,断了水源,在前川无法挂成瀑布。莫怪行人不识,我曾在水库下的电站住过半年,在那朝夕相处的辰光里,不要说虎啸龙吟了,就连一声低沉的叹息也听不到,只有裸露的岩壁和沟
端午是一条河流,源头是汩罗江,从屈原投江的那一刻起,已汩汩流淌了二千多年。喜欢端午,只是缘于一个朴素的愿望。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除了春节,就是端午,父母要为孩子每人张罗一套衣裳,还会有一个小小的香囊,那是母亲在深夜借着昏暗的灯光一针一钱勾出来的。端午的清晨,换上新衣,佩在衣襟的香囊缓缓地释放着酽酽的
台江、西安、海尾、上砚、下砚、甘棠,这些美丽的村名似串串珍珠洒落在官井洋畔,枕着连绵起伏的山峦,听着千古不息的潮汐。山与海之间,横亘着柔软的滩涂,在传说的精卫填海未能成为现实之前,村与村之间的通行古道,只能因地就势,选择在崇山峻岭之间穿行。古道的形成,除了距离的捷径,还得考虑线路开辟的难易。有了路,
赶到乌镇,我已经迟到了。白天的游客正从景区陆续退出,但还未散去,夕照下的京杭大运河依旧奔流不息,我没有白来,乌镇的夜景还在等候着我。乌镇,以崭新的仿古牌楼为界,牌楼外,是鳞次栉比的现代建筑,往里,除了新建的售票大厅,古老建筑原封未动。渡船摆过对岸,暮霭沉沉中,沙洲浅渚用积墨点染,一幅江南水乡的水墨画
在一个地方蜗居久了,就有走出去的冲动,登临峰顶,谁会留恋脚下的花草,惯常的姿势,便是长啸一声,放眼远眺。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风景在远方。网络有一句流行语:旅游是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方去。语言虽有些夸张,但也从一个侧面诠释了旅行的意义,那就是离开自己的故居,投入另一个陌生。旅行正在于体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