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抬起头来:你该做个彻底检查,透视,血检……一样都不能少!他一脸凝重的模样,一下让我想起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绝症患者。好在医生并没有支开我而跟我身后的家人交待些什么,但这些依然令我不安。我按医生指定的地点挂号,排队。好在人不多,抽过血样,再去做胸透。一时还拿不出来结果,我在医院的花圃周围转悠。这是一
娘说,爹昨夜又一夜未归。娘说的时候,指头的香烟燎绕着,雾蒙蒙地罩着她一张时隐时现的脸宠。我开始责备娘:你怎么连一个斜眼女人都抵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我是没底气的,因我的先生,最近也跟一个卖桔子的女子不清不楚。爹爱着的那女人戴一幅茶色眼镜,白白胖胖的皮肤,身材也壮实。那年奶奶去世时,她也为奶奶的丧事忙活
气温渐凉了,我坐在高楼的顶端,太阳在山那边隐起最后一抹光线,天地之间终于安静下来,静得能听到一只鸟划过时翅膀与气流磨擦的声音。我看见新搬来的堂弟的孩子,正蹶着小屁股在墙根专注地张望,斜阳的余辉照着他粉红的脸蛋,有汗液气息正从他有些抑郁的神情里流淌。他说他在找蛐蛐。他的头上还沾着刚从乡间捎回的草屑,我
爹跟娘复婚那天,我是真切地看到的。院子里摆了几桌酒席,我被一个邻家大婶抱坐在腿上,那是我记事以来吃的最可口的一顿饭菜,为此我总在童年的小伙伴阿俊跟前炫耀。阿俊那天也在门口伸长了脖颈,被他爹一顿喝斥,他便如丧家之犬般地逃离。后来我实在受不了那大婶的约束,端了半碗虾米,跑出门去,一眼便看到阿俊。他招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