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的梦字下部表示傍晚后在家里的事情。日出日落,许多行动、言语和思维转个不停,人们累了,地球也知道这点,就将他们象旋风车那样旋入到黑夜之幕里。睡眠中大脑活动相对静止,而诺亚方舟仍在太空飘动,是故大脑皮层不得不随着它飘呀飘的。各种各样的梦,我活至今不知做了多少个,然少有记清楚的。那些断续而较显破碎的梦
好久没到海边去了。朦胧的思忆里,大海,那蔚兰无涯,浩浩荡荡的大海,在我心中总那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它令我倾心向往生命的博大和冥想宇宙的神秘。最近,终于有机会再去领略海的风采,在悠悠晴空万里长的一天,我陪母亲前往墨尔本的圣。乔塔海滨。在月神公园附近屹立着众多高大的棕榈树,它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棵树似
秋日西斜,余辉熠耀。萧瑟的风儿在纽省沟本镇西边六里多远的公共墓地旁小树林的枝叶间穿翔,也吹拂着几个人的头发。一块新的墓碑在这儿立起,彼得长眠了。他新交的女朋友霭莉,儿子但尼,儿媳妇安娜,两个朋友和我强忍悲痛将各自的花圈轻轻地搁到墓碑上。四年多前,搬到沟本河畔公寓二楼来住的那天,东西刚安顿好,一位中等
赵光明回到密路镇。他好多年没回去了,这乡下小镇还是一切如故,只原位于旧街的卫生院迁至镇外约两里多远的小山丘上,又增加了几名医生,扩修了住院部,改为镇医院。赵光明这次回来,主要是看望下放在这里做医生的父母。下了汽车,从镇北沿着以灰白河沙铺设、车轮辗过就发出沙沙声、两旁有亚热带槐树的公路往南走去,再向左
李常春先生早上起床后,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愁怅。他洗漱毕,早餐时顺手取来一份当地出版的中文报纸读了起来。太太杨柳邹了邹眉头,道:“喂,老头子,吃完再看罢,吃饭不专心会得肠胃病的。昨天你没听新世界餐馆的老肖说么,他认识的那位姓吴的女士,不久前就是因为胃癌死了!”李常春听她说,眼皮却没有抬一下,继续看
我曾在八十年代去过一次天目山,即使光阴飞逝,情形仍历历在目,那年快放暑假了,我赴沪看望在某大学教书的家姐。有个外教珍妮女士,是家姐的好朋友。她说为回报家姐平日对她的多方帮助,要请我们姐弟去一趟浙江省内的天目山观光。我们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可以增进与外国朋友的友谊,二来也有机会多练习英语口语。珍妮是位
故事发生在一九八五年七月。火车的鸣声把我带到了所谓有“八怪”的云南。从车窗望出去,不到二里外的与铁路平行的公路上,有辆旧式的解放牌汽车正和列车同向飞奔。小小的汽车竟然越路越快,列车一口气怒吼了几声,轰鸣的巨龙向前猛加速,无奈的是那汽车象四轮不动,周围的景物却向后方不停地抛去,它老是在我看出去的稍前方
因为气候干燥而出名的澳洲大陆,真的被大片大片沙漠和丘陵统制着,倘若去问问刚从海外移民来的人,他们总觉得这块灰绿灰绿色的土地缺少了什么似的。然而,位于首都堪培拉郊区的昆比安市的景色却不同,周围微微起伏的丘陵上一条弯弯清秀的河流环城而过,河旁草木茂盛,美景不绝。在一个悠淡的微风吹拂,暖暖的秋光倾照的下午
她叫蒂娜,大概四十出头的模样。中等和比较匀称的身材,脸庞偏长,皮肤稍白。淡彩似的眼球带有几分秀色,而且平常喜涂些口红及稍微化妆,只不过嘴唇微厚。蒂娜生于越南,二十一、二岁大学毕业刚当上教师,战火就逼得她改写自己历史。后来她展转逃出边境,进入位于泰国的难民营,在那里生活了近四年。八十年代初,她终于和许
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圣。乔塔东区住久了加之生计繁忙,说来也置笑没去过海港对面的威廉斯顿。本来这并不奇怪,现代都市的生活别说隔海港相望即为邻居也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不过由于平时爱海而频访墨市东南区的圣。乔塔海滨,在这边望过去,对岸那儿渺渺茫茫象述诉无声故事似的,故越想亲自去看看。于数月前的某黄昏,我竟鼓起
好像着了魔似地,从儿时起,我对夜里的雨情有独钟。夜色沉沉,一阵风过,随之“沙”地由轻到重的雨滴搏地击瓦声总使我心爽、卸负。窗外望去,惨淡墨色的夜空中雨悠悠泄泄,无数条雨线闪闪可见,除了雨声周围一切静寂。这时,我总舒了一口气,回转床头,灯光下取一本书,斜躺而读;在“沙、沙”的雨声中读着钟意的文字,真似
一象沙滩一样展开的白云,它前面的蓝色,是海水;这海里没有浪,只有无边一片悠静的天。在蓝色和白光里,一丝细细的和风潜入心中,又扩开来,奔向那再一次的少年。层层杂杂,纷纭缠绕,但仍是一路顺风地从大地的边沿奔过来。过住的鸟啼,早已被辗碎,又传来一片潮水般的歌声。青茵的小草,饱满的红桃,在不停地围着小提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