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村野的风毫无阻拦地从村南刮到村北,在那尘土风扬的黄泥路上,一次一次宽阔地刮过。十九年来,我一直看着村口的老树,站在风中逐渐地在孤独终老去。每次祖母就倚在门上,眯着眼看向被风吹得支离破碎的老树,默不作声。我知道,她是心疼老树了。听祖母说,很久以前,村里有个习俗:每个孩子出生时,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