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无意与一个人相识相知,他叫做少年。少年喜欢整洁白衬衫,白色鞋子和白色的耳机线。他干净柔软的头发,清澈澄亮的眼眸,素染无暇的气质,都像薄薄的蓝雾在远逝的年华里兀自溟濛。好多事情都无法追寻回忆里清澈的影像,只有那些夏季里破碎的阳光和透明般的桐叶,历历在目。少年存在于光,存在于影,存在一个无法延伸的瞬
拂晓冲破浓稠的暗夜莅临,晨曦慢慢挥洒开来,潮湿幽黑的密林逐渐清晰。阳光穿透枝叶的间隙,在树干与腐叶上映下一片斑驳陆离。一头产仔不久的母豹正压低着头,微伸的前爪带动身体在密林中隐隐地穿行。她行走过的落叶,发出簇簇的声响。她像是敏锐谨慎的猎人检视自己的森林。不幸,她发现了一只正在分娩的母猴,母猴由于体力
抬眼就可以望见西边刚烧起来不久的晚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全黑白。虽然按时间来说早就不是夏天的主场,可天气说变就变的现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过来。马上就会有一场雨。徐清夜怀里抱着新领的课本站在自行车旁踯躅不定,不知道是应该转身回教室躲一阵再走,还是立刻骑上车子用近乎飘移的速度回家。毕竟还有新课本
碧瞳的狸猫1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是跟着你一路走过来的。我在他的背后轻轻的说。他转过身来,看见我。我看见他的眸子,碧绿色的,像狸猫。他颀长的身影,被皎白如幻的月光裹成了墨色。月光灼着我的脸,疼到没有知觉,我的发丝在风中狂乱地扬,迷乱了视线。回去吧。他说。回去吧,现在来得及。这就是我和梨陌第一次相见的情
逆着风旅行,有种摆脱时间的快感。然而也许不经意间迷失,因为方向并不刻意。不刻意的旅行,难免迷失。一我在一个不受欢迎的季节来到小城。起初看见它,只感到一片荒凉肃杀。整个城的静谧带有难以言说的庄严神圣。仿佛着眼望去小城里有生命的、无生命的零零散散的存在,都朝着一处隐秘而威凛的神祇跪拜。枯木、石头、涸渠、
一在遥远的遥远也许可以找到它的存在一只飞鸟羽色是烈火的血红与冰谷的幽蓝飞鸟不是鸟直到它死前才明白它曾经问我说你知道自己的喙在那里吗我说,我没有喙爪呢?我没有爪,但是,你有啊!可是它并不知道寒风中,我们都沉默了有礁石的闷响和海的翻涌我们立在巅峰俯瞰山崖、海和礁石坚硬,一如它的羽翼桑田,沧海,沧海,桑田
请隔断我三分之二的神经除去三头六臂的苦难让我再看不到透骨后的灵魂和血浆中的阴灵下一站就是冥世纪随玛雅的预言进入隆穹的狼吻我会拉着撒旦的衣袖走一遍魔鬼之心睡前听到吸血鬼在磨牙他又会吮吸谁的昨日与明天也许我们永不会再见再见厄尔斯双手托起的美杜莎蛇眼里的夏天
一相信吗?如果我说,我们所认知的世界,本就是一场梦境。这场梦境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充斥着巧缘、默契、灵犀,和些许无可名状的元素。元素摇摆碰撞,融合,在下一站繁衍,持续。我们被包容在未知的眸子里,恍恍惚惚地看站台交错、变换,感应前方遥远的召唤。也许召唤并不存在。你只想走一走,向前走一走。即使是缓慢而平
李家阳是我的同桌。听大家说,李家阳是个天才,自这个家伙踏入高中以来,就包揽了各种各样的竞赛冠军,上过几次头条,演讲,发表论文,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了。我很不屑的撇嘴,那么有名的人为什么还要转到A中呢。A中在省里根本排不上名,他大可以去北京,甚至出国......何必来这里赚我的自卑。在李家阳面前,我一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