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烟柳绿,绿柳烟明清。丝雨裹春来,千山叠墨玉。
铁衣蒙尘烽火冷,却使蛾眉清塞烟。汉马忍别汉宫城,朔漠掩尽琵琶声。
三月滟滟风尚浅,海棠柔色撩春开。低眉照水娇颜倩,疑是朝云落人间。
美人迟暮椒兰凋,何忍萧艾掩大道。千载汨罗哀忠魂,泽畔谁人赋离骚。
偶得旧人叩梦来,容颜未改笑逐开。把酒言欢疑故友,昨日悲怨付尘埃。
晓枫染霜醉,晨起画蛾眉,倚窗人莫催。阡陌几徘徊,暗相随,翩翩红叶飞。夜凉人难寐,起身自斟杯,邀月来作陪。旧人无相忆,泪空垂,怎生唤得回。思念千里迢迢,千匝绕,薄雾沉沉不肯退,为谁?秋风又起秋叶飞,千辰碎。汀上兰舟几度催,忍回?又见枫林染,又起描烟眉,灯尽红烛泪。落花随逝水,再回首,心字已成灰。
上课乏味得很,便翻开闲书来看。是些随笔,朋友略惊讶,我怎么爱看这种东西,很容易犯困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能只是因为它们很接“地气儿”。作者名不见经传,但我只是听她絮絮叨叨着寻常日子里的琐事,名气不大反而让人容易接近,容易入境,仿佛是冬日里与邻居坐在墙根儿底下,晒着太阳,唠着家常。心下是很安稳的。偶然
又到了栀子花开的季节。这两天真的是格外格外想念,期待走着走着眼角忽然亮堂,心也忽然亮堂,遇到熟悉的洁白,撞上熟悉的味道。记得邻居阿姨家门前有一株蛮大的栀子树,每年都会开很多很多花。每年到这个时候,好些早晨,阿姨都会拿着篮子去摘下满满一篮子的栀子花,然后挨家挨户地分,每家一两朵两三朵。这似乎成了我们那
谁的半卷书信,清减了一豆昏黄;谁的低眉浅唱,撩拨了满池春光。彼岸的曲水流觞,却埋葬在雾霭星芒;曾许诺的地老天荒,也失散在瘦陌深巷。岁月,你别来无恙。等。等一场旧梦苏醒,等一个离人回望。
奴家有心栽红梅,怎奈良人无意怜。一宵冷雨阶前落,飞红无处着。应叹美人心,难堪破。
花开。弥漫一树的寂寥。兀自摇曳。开,是自己的,败,也从无人问津。凋零的花瓣,是我的思念。经不住流年的倾泻,碎裂成一片一片。落红。轰轰烈烈地铺陈了一地。大地似也承受不住这重量。风起的瞬间,轻扬起漫天的飘雪。
已经是三月末了,却还是很冷,不由让人心生恍惚:冬天还没过去?路上行人面色匆匆,或缩着胳膊,或拧着眉头,或捂着面颊,都似有嗔怪之意。可是任凭风吹得再紧,天空再阴沉,春天不还是来了么?好像没有人不“爱”这个季节。当她尚被掩埋在严冬的冰雪中时,多少人望穿秋水地等待,为她吟诗颂赋;可当她真正翩然而至时,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