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过,眼里的迷离会如此浓重,模糊了视线,睁不开眼。是因过多哭泣?或是阴霾厚重?更多时刻,说不出话来。表达的欲望被无形打败,徒留眼神,空洞,却有真实。卸掉一个一个面具,挖掘内心,仍是看不清,才发觉已迷失太久,久得无法找回真实。又或许我不情愿面对。着眼之处,没有痕迹,心思飘远。想有一个表情,只是要劳
他木然看着二零零八年的尾巴慢慢拖过年月的分界线,无动于衷。九八年九月,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市重点高中,从此开始了三年“横行无忌”的高中生活。成绩优异,颇受宠爱,长发遮脸,奇装异服,山地酷车,靓丽风景,热衷台球,无视纪律,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独自后座的角落里,偶尔眺望窗外的浮云,久久。他想知道自己的天地
星期三。天高云淡。暖阳偏低,轨迹弧度打了折扣,仿佛偷了懒。微风带来沁凉,吹飘叶落无声。树木退却了葱绿,染上了褐黄,渐赤裸,无法遮挡的羞赧。默然,秋将尽,冬即临。才觉,又是一年的尽头。尽头之处,我踮脚眺望,探视,谁在年的那一头等待。而那一头,回望的,是我,顾昨的眼神,两相对望。我将手伸向前头,招摇着,
拥三面青翠,览一片蔚蓝。望青翠于山间,纳海水于怀中。朝露映晨晖,昂首看浮云变幻,于静默中了然于心。深呼吸,捕捉空气的清凉。青草间眺望安静的海,看潮水退却后显露的滩涂,犹如雪白脊背。白鹭羽翅翻展瞬间轻盈点水,零星渔民宽圆斗笠下弯腰拾贝。近前蹲坐于岸,幻想海水中冒出水仙花,做我陪伴。海面波光粼粼,闪了我
猛然惊醒之间,你不在我身边。空落的床脚,遗留的发香。缱绻的睡意不肯放弃,无奈遭遇冷醒的神经,败下阵来。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峙。从一开始。摸下床边,靠椅而坐,不见异人。窗外,雨,似被追赶的孩子,受了惊吓,猛力敲打窗棂,要躲避临头的危险。而我,失聪的双耳,聆听不见。翻看手表:凌晨两点。你去了哪里?烟,不合时
天,阴柔的尚暖。季节,无声带走岁月的痕迹和青春的朝华。我该怎么躲避你无情的流逝,换我满眼的沧桑。这一秒,我无力环绕,走了太久,想知道哪里可以歇脚。庆幸自己是路上的人,可以不由分说,无所顾忌,哪怕前路突如其来的纷扰。只是,蓦然回首,你在哪里?!你的笑,隔着喧嚣。那样美,暖我冷血,融我冰骨。伸手,却触碰
指尖再次与键盘亲密接触,欲敲出心绪动荡的音符,竟一时笨拙起来,犹如久离尘世后复归人群后的失语,心哑然。我想,我一直在无人的角落。三个月的时间竟可使一双手对久已熟悉的键盘生疏起来。仅仅三个月。那么三年、三十年又如何?我该如何接续?似闻委屈发自键盘上一颗颗黑色的按键。亲爱的,我回来了。想说抱歉,声音却垂
题记: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他”夜晚,城市不眠。他。青年男子。中等身材。肌肉强健。相貌英俊。长发遮脸。发间隐藏着灰黯警觉的眼睛。深邃。薄唇紧闭。下颌方挺。毛碎的胡茬倒刺在下颌大片的皮肤上。他穿黑色T恤。军绿色夹克。破旧的黑色粗布裤子。脏的白色球鞋。裤子和鞋上还有点点新鲜的血迹。左肩上斜挎着一个黑色
“夜”夜,再次降临。整个穹苍像是被覆盖了黑布的暗盒子。看不见星星,遮挡了月亮。只有人间点点灯火明灭着夜的气息。在盒子外面,似有一双魔术师的手正极尽迷惑地挥舞着,要在这暗盒子里耍戏法,将人间幻化成虚无,让那些明亮的眼睛看不到光明,让那些污浊的心纵横,让那些悲怨的故事一个又一个发生。“酒吧”晚上十点。暗
行囊些许沉重,却总要一个人背。踏出的脚步,安静落寞。流露的眼神,几许沧桑。喜欢遥远眺望,告诉自己路的方向。喜欢从不回头,就算心里有那一块隐隐的伤。可是——回头,又怎样!不记得跋涉多少艰辛,不理会疲惫灌注的躯体。有那么多时刻,只想远望。像是一种神奇力量的驱引,义无返顾。仿佛行走这路是生注定的跋涉。生的
洞中看天,管中窥豹,视野的园囿使心灵的狭隘成为自然。哀的是始终不晓得——还有另一片,另一片,再另一片的天。嗤笑洞中看天的别人,以为自己是那个趴在洞口外面的人。可即使身在洞外,目光的方向却是洞内。没有抬过头。看过天。我以为自己是远远地看着那个趴在洞口的人。其实我在一个更大的洞中。每当抬头仰望,不自觉地
我定要远望。虽浓厚的空气缠累目光的速度,任踊跃的山峦横阻试图穿越的进度,纵还有那望不到尽头的九曲黄河千里戈壁,我仍要远望。曾经繁雾缭绕,曾经欲乱迷眼,曾经心思漂浮,曾经惶惑惊恐。那时的天阴暗,那时的地旋转,那时的你背影阑珊,那时的我轻狂不羁。每天的每天,似有繁务,终是徒劳,白费心机。不明白,不晓得。
一清晨的阳光毫不吝惜地给这座灰暗的城市带来光明。灰暗的建筑,灰暗的街道,灰暗的人脸立时有了鲜艳的色彩。这是最公平的待遇。只要愿意,谁都可以享受这阳光的恩赐。光明,温暖,或者是炽烤。不管是豪门骄子,还是寒门弃儿。在这座城市中,首先接收阳光的恐怕就是这座奇高无比的辉煌建筑。共有一百零一层。据说其高度是世
站在窗口就可以看到不远处与天相接的浅蓝的海水。来到这里已有十天,却未曾去海边。对海的渴想已经深重。像患了病。个中理由,难以言说。今天,忙完手上的事务,换一身轻巧的衣服和运动鞋,准备去看海。心已经急渴如火烧。住的地方离海很近。目测估计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可这几百米的距离我却走得辛苦。放弃走步的初衷,慢跑
但理夜无眠窗帘遮挡月的光线蜷缩在床的一角抖着眼听窗外的风声打破虚掩的静怕于是闭起眼心瑟缩问会否有天你的衣衫落在我的床前你的体热温暖床的另一边不多奢求只需知道还有你的呼吸、心跳在这暗夜笼罩的房间痛突如其来的痛痛过于这夜暗的浓度过于这夜冷的寒度过于这夜深的长度恨恨我不能消解这痛恨我不能摆脱这夜夜为何这样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飞行,三起三落之后,我从中国的最北部飞到了中国的最南部。我来到了天涯海角。生活从此有了新的开始——我工作了。这是在出生二十几年以后,在上学十几年以后,在上大学五年以后,我得到的第一份工作。其实这工作是在五年以前选择专业时就已经预知的。只不过不晓得会是在哪里。而且这样的疑问在过去五年里
上海这个时候,每天所出的汗可以洗头数次,浸透衣裳。晚上热得睡不着觉。半夜起来冲凉水澡。甚至一晚要冲两三个。刚从上海来到葫芦岛,感觉这里的海风简直就是天然空调。打开窗子和门,新鲜的海风便不由分说地贯穿整个寝室。凉凉的,潮潮的。吹低了汗腺的分泌,吹静了躁动的心扉。如浪起伏的公路,高低不平的山地,廖稀的行
从北京回到上海。在上海有十五天停留时间。毕业考试,毕业分配。十五天之后,大家各奔东西。一切在那一刻变得恍惚,疏离,决然。而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们并不知晓。时空的面纱仍旧遮掩双眼。未来在面纱后面显出绰约又模糊的影象。相别两年的上海再次走进视野,显得有些仓促。五角场修建起层叠的高架公路,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有时愿意把窗帘拉上,拒绝阳光不由分说的刺眼的包庇。宁愿在黑暗中让明亮的眼睛放射出思考的光芒。有时因为阳光霎时被乌云遮掩而感到世界的黑暗和荒凉。祈求再次睁开眼睛时有明亮温暖的阳光来消融我心。有时愿意把胡须蓄长。在镜子中看自己时渲染沧桑,在独自伫立风中时让那些回忆变得厚重起来,纵容伤感。有时我是无所谓的
清晨,洗漱完毕。坐在窗前,看海。耳边响起DANGIPSON的钢琴音乐。是很舒缓、安宁的音乐。我喜欢叫它们tranquilizer。不管处于何种慌乱和不安之中,只要一听到他们,就会立时平静下来。似乎在这音乐中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可以让那些被外界因素激发的不安因子都安静下来。犹如在空气中翻飞的尘埃自重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