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黑的灶时间回拨我只顾添柴催熟着凌晨的好梦一个石磨能唱出的歌碾压出纯白的童真火光照耀滤过之后的豆汁在大锅里沸腾出你的笑脸在时光背后石头将多余的水分榨出留下的方块我每天吃着豆花香,嗅一下我知道有些气味不会丢了我
那急促的鸣一个夏天的长度谱成的曲子反复演练直到纯熟我也在一遍遍练习活着应该的曲调我是你忠实的听众不厌的听着当我离去你是我唯一的伴奏希望你不要哀鸣这样会破坏我长久的平静我与你之间默许下的小小的心愿在空气中传播一个生灵和另一个生灵本有的默契
大山深处空了很多东西往欲望的气球里吹气里面空荡荡在空中不稳的飘着落地时草木伸出的不是柔枝是一根根砍伐过后尖锐的茎茬狠狠地将气球戳破留下一地的碎片在土里掩埋
我多安放了几个形容词副词习惯性的落在后面名词偷换了一下词根连词安错了句子动词颠倒了时间分词横生出枝节冠词分不清脑袋介词撩下了同伴词典干不过时间我的表达很是困难
世界哭泣的泪水聚合起来将那沟壑险涧填平风微微吹皱一汪湖水细浪轻声拍打岸边湖边的人洗衣做饭吃湖里的盐
拾掇垃圾的人无人去计量他收获的宝贝满屋堆放这个城市十条大街几十个小区这是他的王国关乎粮食和喘息不关心眼神和唏嘘一个上坡拉煤的黑人在上亿年的森林里呼吸人命不知道何时认命重见光明的暗的复仇挤压,决绝,窒息汗水滴出的花在炉膛里逃出生天却独独在胸膛里浇灭乌烟跪着求生的曲子循环着历史的悲凉眼睛里透露一点生的渴望待宰的手伸出苟且的零碎散落在时间的间隙
我是一个镜像在光影的捉弄下虚无白天,光线穿不透晚上,我和黑夜一起消失扭曲的影子在多少光阴交替的瞬间缩成了一个黑痣它点在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有时候我会摸摸更多的时候我会忽视它的存在然后在镜子面前准备成为下一颗黑痣
开头一句唱明年,你将复活最后一句喝后年,你还将复活中间插一句这世界还一样吗?我无法唱出现在的你抬起头默默地哼着无情的挽歌
灵巧的越过我的头顶落下几根羽毛我拾起几分期待揣进了口袋回家的路上那凌厉的扑哧声在耳畔不停地回荡那信鸽脚上绑着的人与我踩出来的脚印是否落款一致
总可以在忙里腾出一点空间让一些思绪乘机载着我溜出去现实很远等我回过神来这世界依然的那么年轻我还没有习惯回头看这向前的张望一扭头打探出的消息有些已经在笑声中消失不见这也是一次随机的事件生活没有说
生来为雨在高处细数时间千千万万滴在地面轻挠着地面这积聚在心底的阴霾落的更快一滴脱了灵魂重重下沉的一滴只是和地面碰了个面的一滴
今夜的云是白的我看到几朵在飘着平素里几近透明这是一个虫蛙聒噪的夜清晨雾水散布沉默的光滚落的痕迹片片深藏明早的太阳折返出的光线掉入我的眼睛千万只与我无关的外面的风景跳出来塞满我的心这是雨后一颤的彩虹我不过抖了一下手将七彩混合成别样的青春
汶川和玉树渐渐淡出了视线大地已经抚平规整新闻报道一切如常但我总觉得某些字眼不应出现在他们的生活比如团聚,某个名字,某个数字这些都让我想写这首诗
一个小孩倦了依着树睡了叶子纷纷抖落裹住赤裸的身子天上的云停了脸色和蔼了一些严寒的风住了轻柔拂去脸上的寒霜太阳伸出的手拉着小孩一起跳舞在安然的梦中鸟换了歌嗓花换了衣裳炉火添了新柴炊烟回到了烟囱
一颗树上结出许多果实苦涩的一个反叛秋天在光秃的树枝上摇晃越冬雪下的种子逐渐长大结出的果实苦涩的一一打落别无二致的果树在根上不一样的汲取若干年之后敬畏的果实累累
我一一挖出粘质的青苔在石头摆布下睡着的心绪不时翻出新的辙纹哗啦的溪水冲走的一粒毫无二质融在了浊变的眼神中日久模糊的我的世界亮光微微起毛涩涩得咬着一个出发前的祈祷那些字音麻了我僵直的舌头在月亮云层后面我没法清晰的揉揉眼睛径直的和这个世界真正携起手来为地上匆匆的蚂蚁放慢行走的速度
一个个巴黎过往的眼睛在地下整齐的码放着人的疼痛有时大于神的痛苦忏悔开始于死亡的鞭挞无论贵族,骑手,商人,农夫紧紧的挨在一起问候彼此陌生的恩怨教堂的钟声敲响一个小女孩看着圣母怀中的婴儿抱紧了身边的妈妈死去的巴黎人搬到了天堂活着的人在精神的炼狱双手合十于圣象前静待灵魂的审判只是砝码的天平有更多的刻度
不知何时为了利欲背弃土地根离母亲穿过闹市修剪边幅戴上标签卖妖求荣目光游离灵魂空洞流浪流浪流浪在夜的反面流浪在心的边缘流浪在梦的远方
黑夜有一双眼睛监视着一颗心彷徨的心丢掉了一双眼睛摸索着一根藤攀爬在峭壁上一次瞎了的行动洞明了一次有意义的寻找
风吹过带走了我的热忱追寻着可怜的热忱没有脚印风吹着那一个角落在逗留在徘徊在追寻那晚瑟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