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看到有一只小豺孤零零地站在路旁的一棵小树下。小家伙瘦骨嶙峋,邋遢肮脏。小家伙用信任感激的眼光看着我,我突然决定要收养这只小豺。豺在分类学上和狗同属犬科,我想,只要训导有方,是有可能把这只小豺改造成猎狗的。我给它起名叫汪汪。十个月后,汪汪出落成一条漂亮风骚的母豺,它会用平静的眼光看着在它身边刨食的肥胖的母鸡;它会按我的指令把正在山坡上吃草的羊群吆喝回来;它会钻进茂密的草窠把我射落的斑鸠捡回来
有次跟朋友聊天,我说,这阵子又懈又躁,往往一日无成,一事无成。他说了一个词,“盛妆端热油”。他说:“想想看,那是什么用心,什么警醒。”“盛妆”,是不能懈,懈了没有警觉,甘居下流。端着“满满一碗热油”,又要沉静,一较劲,力气使大了,热油泼一手。人在某个阶段,四面受力,内心要宽裕才成,心若慌乱是做不成文的,成了也绝不深厚,绝不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