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寒凉。大海像挣脱了器皿束缚的墨水,随着海风肆意,翻卷出漆黑的浪花。岸边,只有零星的几盏鱼灯,在破败的小船上荡涤出一道道昏黄的光晕。当天际扣上沉重的眼皮,连最勤快的渔夫也会陷入沉睡。一道悠扬的歌声自大海中传出,似有似无……片刻,小船上走出一道人影,他脸色惨白,眼神迷幻,随着歌声的起伏,他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伸出手臂,迫不及待地走向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不过是一百米的距离,他却像走了一辈子。因为太
我记得,有那么个地方,长着一排白杨。最是黄昏时候,斜辉洒落,倾倒满满霞光在繁茂的杨叶上,就像一幅乡村油彩缓缓铺展开来。端坐在小凳上,越过几房矮墙,几处院落,笔直的白杨就矗立在远远的前方。此刻,天际在落日的余光中变得模糊,如同水彩的底色渐渐晕染上来,白杨的身影也逐渐契合在迷朦的暮色中…那时就觉得,白杨与黄昏的余辉才是最好的搭配。夏日的黄昏,闪烁的金光泛在扁桃的杨叶上,光影交叠,在晦明晦暗的流光中,一
雪,无声无息,不及雨的凌厉,不比雨的洒脱,却在悄然中包裹了天地,幻化了世界……还在午后的四五点,操场的空气似乎沾染了些许凉意,甚至渐渐感触到草坪上经由衣物传来的潮湿,这种感觉让人有些难受。就这样站起来,漫无目的走在红色的橡胶跑道上,这样的行走就像是为邂逅一场美妙前的等待,并没有很着急,但心里却忍不住期待什么。雪悠扬而稀疏地飘落在面前,甚至引不起触觉的感知。没有听到耳边呼啸的劲风,只看到水泥地上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