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后,我竟然又回到了这个阴晦的城市。以往的到来,总是路过。而这次却要停留一年。城还是那座城,曾经的人和事却都消散在了回忆里。在这里的第一个周末,呆在酒店里,我竟不知该往何处。走在街上,熙攘的人群,嘈杂的车辆。这里是我呆了五年的地方,可我偏偏迷了路。曾经居住的出租屋早已不见了踪影,漂亮的高楼,宽阔的路,我几乎快忘了我曾从这里出发。这是我来四川的第十个年头了,十年前的我,踏进这个城市时,是那么意气
在傍晚醒来,太阳渐隐了它的炙热,似有些凉意。打开窗,楼下的街道点缀着昏黄的灯光,那暗黄映衬着整条街都是灰的,又是周末。每个周末,总想独自远行,向那有山有水处去。独自一人,倚靠山前溪水旁,看那山光西落,看那池月渐生。可终究没有出了这斗室。或是因为想法总是比行动来得轻便,又或是因为无人相伴,真若独立山间,那清冷孤寂,应是我无法承受。遥望街边花丛,五色杂陈。锦城五月,何处不飞花?可那花伴了这混沌的天,竟
-------------------你会来工地看我吗每次离开成都的时候没有挥手分别的码头我想说的话还没有说透未来的丈母娘还没有点头我们每次战斗的地方都有可歌可泣的故事在无人区湿暗的帐篷里我常傻傻想你微笑的样子……你会到工地看我吗?在我听风数星星的时候你会到工地看我吗?在我十分想你的时候你会到工地看我吗?在我们欢呼胜利的时候你会到工地看我吗?在我把这当作礼物的时候-----------------
本是雾霾重重的城市,四月的暖风一过,那天竟又有了湛蓝的颜色。四月确是个美丽的季节。一树一树的绿叶映衬着清澈的天,远胜过那一簇簇的红花。这是个怪异的时代,花已经可以不分季节的盛开。不再稀缺的艳丽,让那花开失了原有的味道。我更愿去看那柳树梢的新芽,羞涩的嫩绿,伴着微微起伏的湖水,那是微风里难以名状的美。人生最美好事,不过屋檐下,柳树旁,看那白云下一树花开,听那房梁间燕儿呢喃,品一杯清茶,捧一本残卷。这
我原以为你是春天永不凋零的花丛你却是五月吹醒人间的暖风。我原以为你是凉风习习的仲夏夜,你却是仲夏夜里漫天的繁星。我原以为你是清晨绿草叶上的露珠,你却是黄昏牧童竹笛上的蜻蜓。我原以为你是书页里夹藏的那枚黄叶,你却是林荫道上的那缕秋风。我原以为你是冬夜壁炉旁的诗集,你却是雪地尽头的那株冷松。
漫天的星星,微风习习的仲夏夜。鸟儿睡了,花儿倦了,只有那虫儿还在低鸣。拿一本书,倚卧窗台,那是久违的自在。并不去在意书里的文字,在意的只是那份恬淡的闲适。太静的时候,总想一个人向着远方走走,不用车马,只是步行。没有目的地,也不知将在何处落脚。那种了无牵绊的洒脱,是我一直梦想着的。习惯了按部就班的生活,连独自远行都成了奢侈。学生时,曾立下豪言,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慢慢长大,却发现生活的种种,束缚着
初见时,我以为那是几世修来的情缘。牵手时,我以为那是三生石上铭刻的爱恋。我在忘川河畔,凄冷伫立,以为能再见你的容颜。我在奈何桥旁,伤心哭泣,以为能等到你迟来的温暖。冷依旧,风不止。三生石前,我刻下所有爱恋,伴着阴冷的石,我不知还能等得几世。后来,我遗失了情缘。。。后来,我忘却了爱恋。。。我等不来你,我只有忧伤做伴。那些忧伤只关于你。那些忧伤你并不在意。
五月的春风,吹散了山顶最后一片积雪,格桑花开了。想采下一朵,向她述说我的忧伤。却不小心被她盛开时的艳丽,刺痛了双眼。我该离开吗?带着那些无法言说的忧伤。我该留下吗?忍着那些不期而至的痛楚.我轻轻抬头,那是一片忧郁的蓝。
没有星星的夜晚,这夜空总让人觉得遗憾。书上说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若真如此,待我化作星辰,这样的阴霾,我如何还能看得清这曾让我痛恨又迷恋的尘世。远远的望着,却再也不能回归这样的人间,我想星辰也是遗憾的。佛家云:戒、定、慧。我没有那样的修为。我只觉得执着于这样的凡尘之美,贪恋这世间的五色杂陈,当是好事。恼怒于种种不平事,并想尽办法改变,这不该是罪过,应是发自个体本身的一种自然。人从初始到终结,你
楼下的路旁长着几棵杨树,这在成都的街道旁并不多见,风吹过的时候,杨树叶沙沙的响着,那跳动的影像,总让我想起故乡的路。家乡是多杨树的,公路的两旁并排的立着,笔直的树干半遮掩着远处的农田,树下偶尔飘落的树叶,悠悠的荡落在地上,显得分外宁静。我喜欢站在杨树下听树叶的响声。夏日里,一树的绿叶遮挡着阳光,树下的阴影让人觉得清凉,只要风吹过,那树叶便会沙沙作响,闪烁的树叶映射的是风的样子。杨树上偶尔趴着条满是
向北两千里,那是我的家乡。我曾尽力寻找这座城与家乡类似的地方,可那醉人的白杨紫陌,在这南方的城市里却总也寻不见。这里有山有水,却偏偏没有那望不穿的千里寒秋。或许是那山遮挡了秋来,也或许是那秋不愿零散在这群山里。记忆中,秋该是铺陈在无垠的沃野里,西风一过,那满树的绿叶换了金衣,村口的池塘注满了雨水,风里满是翻耕的泥土味道,小路旁有乱跳的蚂蚱和零落的几只秋蝉。这样的秋才不失了秋的韵。若是故乡秋来,真只
立秋过后,街道上的风便越发的凉了,独自一人走出办公楼,昏暗的街道,伴着远处偶尔闪过的车灯,这夜景平添了这个时节的凄冷。抬手看看表,又是午夜时分。我默数着日子一天天这样过着,总以为这样的日子总会有个终点,可我又不知那终点究竟停留在何时何地。日子平静而疲惫,越是如此,便越觉得这生活乏味。绚烂的年纪,可生活却被我过成了苍白的样子。我总喜欢跟自己说等过了今年一切就好了,结果一年一年的过了,生活还是一如从前
在书的插页里,偶然看到阿瑟-B-杜兰德的《山毛榉》,竟忽然被那样的美丽击中了心底,我不懂画,无法像所谓的评论家那样说出大段的专业评语,只是那画里所描绘的风景,那样的树,那样的天,那样的小路,切实的让我瞬间安静了,我似乎真的被融进了这样的画面里。我想优秀的画家,或许真的与技法无关,他画的不是景色,画的是人内心里曾丢失的宁静和感动。那样的荒野曾是生活,那样的荒野再难成为生活。这一路挣扎着前行,变了容貌
忽然翻到了许久以前的邮票,好像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写信的年代。那时流行笔友,杂志上会登出很多人的留言、地址,然后陌生人间写信往来,就好像现在的网友,但形式要文艺、干净的多。很遗憾,我从未有过笔友,也无法理解那样的书信往来究竟会写些什么。仅写过的几封信都是给朋友,他们的回信我现在仍保留着。信里的稚嫩和青涩,现在想来,竟别有一番味道。中学时,曾给转校的同桌写过几封信,在那个被称作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样的几封
因为中断的铁路,我不得不乘着汽车回到成都。不知是幸运或是不幸,高速路也被截断,汽车只能下了高速从当年的老路缓行。拥堵的老路让我开始有时间去欣赏窗外的风景。那远处耸入云端的山,桥下遮着桥墩的水,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康定到攀枝花的路上。这条老路,我走过许多回,我记不住每个转角的样子,我也记不住每座山的名字,但我记得某段路的旁边有条干净的小溪,溪水里侵泡着无数的石头,石头被冲刷的圆润如玉。我还记得某个山脚
孤盏醉卧楼台,更阑酒醒,月冷风寒。瑟瑟虫鸣,悲戚好个秋。钩月渐隐,晨霞初见,窗前叶犹绿,庭芜却已黄。酒醉酒醒,不知今朝几何,花开花落,不识春暖秋凉。孤影难寐,不敢恨夜长。犹忆当年,杨柳戏湖水,彩云逗朝阳,燕飞蝶舞,不知春来冬往,嬉戏错过寒暑。韶光易逝,春风易老。彩蝶化尘去,燕归邻家巢。只身夜凭栏,佯作忘却,怎奈冷月映孤影,斯人已断肠。
秋风拂过溪边的青石,溪畔早已不见了浣纱的女子。她说那清泉曾倒映她的影子,他说那流水会铭刻她的样子。白雪压低了松枝,冷梅旁不见了扫雪的男子。他说他是梅下散落的碎石,她说他是花心里含苞的花籽。他说他要捡起秋天飘落的最后一片黄叶,黄叶上写下她的名字。她说那黄叶是晚秋里最后的忧伤,而她却被镌刻在这忧伤里。她说她要拾起初春的第一瓣花蕊,溶进墨里画出他的样子。他说那花蕊是春天里最开始的零落,而他却被消融在这零
若我不曾远走,那清爽的风依旧会轻舞在身后,风凉叶渐瘦。若我不曾远走,那红色的花依旧会绽放在午后,花香引蝶嗅。可我却已远走,飘荡在异乡街头。那路灯下拉长的身影,再无人守候。独行至山尽头,我以为那是自由,可那自由,却染满离愁。我想重归来时的路,可路上还有谁再伴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