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雨与儿子乘坐在通往医院的公交车上。午后三时,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之时,火辣辣的阳光令我烦躁的心更显不安无依。双眼因疲惫禁不住眯起来了。太阳雨!爸爸,快看,太阳雨!站在我身旁的儿子突然兴奋地叫起来。我勉强地睁开疲倦的双眼,太阳依旧火辣刺眼,只是眼前的车窗玻璃已经热闹开来了。豆大的雨滴“劈劈啪啪”地打在车窗玻璃上,随即破碎,四面散开,交织成一朵朵天然的透明水晶花,又相互交错着,在阳光的千丝万缕里,幻
家有小儿初长成儿子小小年纪,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晚上吃饭时,桌上摆着半只儿子最爱吃的姜母鸭。儿子举着筷子,盯着盘里的鸭子,久久不动,狡猾的目光不住地闪烁着,一会儿瞧着鸭肉,一会儿又看看母亲的碗,这小子就这德性,真不知他又在打什么算盘。找鸭腿吧?我见他久久愣着,笑着帮他从盘底把唯一的鸭腿翻出来,然后准备要往他碗里放。慢着,我自己来。儿子不满地瞪着我,迅速伸出手,制止了我。他轻轻地把鸭腿夹出
老家的红砖厝终于是要翻建了。母亲是又激动又不舍。老家的红砖厝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房屋的样式沿袭闽南红砖厝的特点,然而又根据大嶝的人文因素及需求做了些许的修改。红砖厝严格按中轴线对称排列。大理石门框和厚实的黑漆木门衬托出了家的殷实与质朴。大门左右各有一间下房,俗语称“下落”。“下落”之后为天井,天井两旁各有一间厢房。天井的右边是一排楼梯,直通“下落”的房顶。“下落”的房顶一律用闽南特有的坚硬的长条石
下午乘车回家。邻座二老聊起了近日的出游印像。上周到黄山旅游,可惜没看到日出。一老者首先发话,但言语里隐含着不快。老兄,另一老者看了看老朋友,想了想,接着说道:出游也要有出游的心,别让丁点的瑕疵影响了一路的风景。别让丁点的瑕疵影响了一路的风景,说得多好啊!老头淡定的一席话同样也解开了我曾经纠结了两年的心结。前年暑假,与五六好友相约共游黄山。在火车里颠簸了二十几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相思已久的黄山。
海风徐徐吹着,如少女的纤手,拂去你一天的疲惫,更吹开了你的心花。海浪轻轻跳跃着,如顽皮的毛孩,时而跑得远远的,时而又在不经意间弥漫你的脚踝。稀稀疏疏的椰子树,懒懒地,而又恰到好处地倚在夕阳的斜晖里,如情人般,袅娜地撒着娇。曲曲折折的木栈道如一首古老的音符,蜿蜒于长长海岸线的每一个角落,陶醉着每一位旅人的情怀。于是乎,海风、海浪、椰子树、木栈道,还有那被夕阳染红了的半边天,恰好构筑了一道让无数人迷恋
伸伸腰,揉揉眼窝,缓慢靠近窗台。不经意地抬头间,一轮落日带走了我瞬间的感觉。非常的熟悉,但却又是那样的遥远,就像是一位久别重逢的故友,心里贮满浓浓的感慨的滋味。远处,整个山头都朦胧在落日的余晖里,有些混沌,有些刺眼夺目,背光的山面,则冒着丝丝的寒意,如一口噬人的洞,似乎准备吞没余晖可及的一切,夹杂在微微冰冷的北风里,顿感透心的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内心深处不觉滋生了李商隐曾经的凄凉。眼前的一
阳光暖暖地,父亲安详地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地,只有眼珠子始终追寻着调皮孙子的身影。母亲在厨房里忙着,不时地在里间吆喝着父亲留意着点儿。父亲嗔怪地嫌母亲罗嗦。我静静地坐在父亲身旁。手中的书不知何时悄悄地放了下来,走神地瞧着父亲,出神地回味着父母那似乎总拌不完的嘴。一股暖流缓缓地漫上心头。父亲是个地道的农村粗人,做事总是大大咧咧的,从不考虑后果。母亲则很是心细,因此很多时候总要替父亲收拾残局。两个个性
下午送别你,突然感觉你走得很凄凉,内心一直未能平静。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生命是何等的脆弱啊!你是我的同事,其实也是我的小学初中同学,记得那时的你性格较为内向,不善与人沟通。初中毕业后我们就未再联系过。听说你初中毕业后当了兵,服役后分配到学校做后勤工作。08年我被调到学校后,再次见到了你,人胖了,穿着脏兮兮的迷彩服,戴着脏兮兮的草帽,推着辆工具小车,在校园里游走干着杂活。那形象我至今难忘,
恋恋锄山惠要我带她走走。我答应带她上锄山。惠犹豫了,可是现在不是野菊花的季节啊。我笑了笑,也许,我们才可以发现野菊花之外的美。吃过中餐,下午1:30,车子出发了。我在锄山脚下工作了8年,锄山离我近在咫尺,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一睹她的芳容。今天,我终于准备要攀登她的高峰了,而且身边还伴着惠。心有点慌,但更多的是悸动。山路极窄,两辆小车可以艰难交汇而过;弯道极多,车只能以近似蜗牛的速度爬行着。两旁的树木
落日余晖伸伸腰,揉揉眼窝,缓慢靠近窗台。不经意地抬头间,一轮落日带走了我瞬间的感觉。非常的熟悉,但却又是那样的遥远,就像是一位久别重逢的故友,心里贮满浓浓的感慨的滋味。远处,整个山头都朦胧在落日的余晖里,有些混沌,有些刺眼夺目,背光的山面,则冒着丝丝的寒意,如一口噬人的洞,似乎准备吞没余晖可及的一切,夹杂在微微冰冷的北风里,顿感透心的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内心深处不觉滋生了李商隐曾经的凄凉。
我的龙舟竞渡微微的风,夹着丝丝的雨和咸咸的味。细细的波纹从远处缓缓飘来,又悄悄地隐于船底,仅留下浅浅的浪声。一切是那样的静,静得出奇,静得入你的眼、耳、心、神,静得让人有些怀疑:八条龙舟齐排并立,如拉满的弓,蓄势待发;四周上万观众翘首望着,如此盛大的场面,此刻竟仅化为船底浅浅的浪声。整个世界此刻似乎停止了呼吸。船头鼓手高举鼓锤,手臂青筋条条暴涨,流淌着生命中最澎湃的血液,似乎要擂出生命中最迅疾、最
乡村晨曲(续)清明时节雨纷纷,不错的,在这样纷纷扬扬的夜里,难得卸下日常的琐碎,独处其中,枕着久违的气息,闭起毫无睡意的眼。朦朦的雨丝漆迷着心底缓缓升起的惬意。第二天,天微微泛白,在深色的窗帘上留下浅浅的影,消失了窗外昨夜雨的淅淅沥沥。我终于耐不住封锁一夜的寂寞,带着些许的兴奋,悄悄地把自己放逐于乡间的清晨里。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眼前是一大片一大片碧绿的菜畦,在一夜雨的滋润里越发的青翠,如刚出浴
上周日早上无事给好友电话问有何安排。两人思索老久就是想不出还能去哪里。的确,厦门就这么大,能走的也差不多走一遍的。要不,跟我回老家吧!让我妈煮一锅咸干饭,炖只老番鸭。好友建议道。有土味当然好啊!我奸笑着,马上携妻带儿尾随好友出发。好友的老家其实离岛内并不远,交通也方便,就在同安五显效外,背靠一个不大的小山包,小山包上满是翠绿的龙眼树。村子前是条小溪,溪两岸是绿油油的菜地。如今在厦门能寻得这样的好去
晚上,妻下班回来,带来了罐面茶。我马上烧水泡了一小碗,用汤匙轻轻搅伴,面茶缓缓融入水中,形成稠稠的面糊状。浓浓的葱油香味伴随着袅袅升起的水雾汽,逐渐弥漫整个小屋。怎么样?妻在我浅尝一口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味道还可以,但做工过于细,吃起来有点油腻,还有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我思索了片刻,感慨地评价道。厦门面茶,其实熟悉它的人并不多,它虽套了个“茶”字,但它跟茶根本无关,它是厦门的众多小吃中的一种。我跟
午后,阳光暖暖的,沉睡的小区在楼下小公园孩子们欢快的嬉闹声中缓缓地舒醒过来。熬了一下午的儿子迫不及待地冲到阳台,双手攀住栏杆,回头兴奋地叫道:爸爸,楼下有人在玩了,我要下去罗!不等我回话,他已自己牵着自行车出了门。我不放心地陪着儿子下楼,坐在小公园一隅的石椅上,眉梢紧锁地看着逐渐热闹开来的楼下小公园。一对小情侣背着羽毛球拍,相携着,有说有笑地出现在公园里。他们在公园的空地上打起了羽毛球。男的技术不
不知怎的,自从一次偶然从朋友口中得知锄山妙高峰上有一座似乎并不出名的佛国寺后,心里便一直恋恋不忘。初冬,暖阳,细风,懒懒的,什么事都不想做,但又冥冥中好像想要去做什么似的。于是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就出了门,毫无目的地,却又不知不觉地走在了前往锄山的途中。车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缓慢地行驶着,路虽曲折,但却平稳;林木不高,但却含着冬日的千丝万缕。陶醉着冬日的斑驳,我暖暖地行走在前住佛国寺的宁静里。整个行程并
我们的羞涩年华每天和学生们在一起,说心里话,很享受他们的生活:无拘无束,热情开放。自己也曾经历过初中生活,不过那时的生活与眼前的则是截然不同。如果需要用一个词来概括我们那时的生活,我想“羞涩”应该是最恰当的,一种令人心醉的羞涩。和隔壁村的A君同窗九年,而且,她一直坐在我的前面。如今,我们每次聚会都会互相调侃道:我们俩同班九年,说过的话加起来肯定不超过十句。这并不夸张,我们那时读书,男生女生根本很少
莲河古渡一抹夕阳懒懒地弥漫着莲河古渡。深蓝色的海水依旧轻轻地舔着墨绿色的石岸,偶尔悄悄地漾起些许的浪花,合着海风,“呼啦啦”地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是个繁忙的古渡。海面上,几只白鹭低徊着,累了就落到近岸几条搁浅的残破的小木船上。小木船静静地斜倚在浅水里,看潮起潮落,任风吹日晒雨淋,船头一律向着远处的苍茫,船体落满着岁月的斑驳。几位古稀老人,静默在夕阳里,脚下的石板路依旧是那么的深沉,只是少了曾经厚重
窗外,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唤醒我昨夜一宿听雨缠绵的朦胧。晨曦透过纱窗,在小小的房间里洒落浅浅的影子,轻轻拉开我春梦的帘角。推开与自然沟连的小小的窗,一股清新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泥土芬芳,迎着我的脸,我的鼻,我的眼,我的心扑来,并迅速地传遍房间里每一角落。一株三角梅长得正旺,在连绵的春雨的呵护里,出落得更加的娇艳欲滴。绿的叶,红的花,妖艳地缀满我的眼帘。三五条嫩芽儿携着几片刚冒出头的细叶,如顽皮的孩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