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在田里耕番薯,我的汗顺着我的锄流到了土里。我并不期待它能给我长出什么像样的番薯,哪怕它长出的番薯和我一样,一样由本开始的橄榄形变成如今的圆形,也都无所谓。毕竟我还是会吃掉番薯,太苦不喜欢,我还是会吐掉。这样耕,已经快一年了。番薯长得真快,我都快忘记一年前我都干了些什么了。也许不对,一年前我这么干也许得追溯回三年前,也不对,再往前追溯,恩,没想到我这么老了。人过了25,激情太快用完了,或者做
现在,我正坐在开往回家路的大巴上。我张开我的手掌,又握紧手掌,我期盼用实质的感觉来告诉自己:爱,在我手上。然而没有,看不见也握不着。我开始意识到,我的心作满了茧,有一条枷锁一块心病缚住心。1。爱里能诗意栖居两年前,我不到十八岁,我并没有太多的经历体验来从我的生命里提炼一个爱的概念。但我相信诗,不懂爱,但能察觉哪些事能赋予诗意。就像一个毫无预兆决定地举措,在诗意里,它充满了诗人孩子气般的浪漫。又像那
绣花女和领班文/蔚然成风1。初到深圳这年是1991年,6月初一。家穷,王小凤身为长女,不得已外出打工。这一个年头,进工厂不是易事,尤其对于身无长技的农民工。王小凤很幸运,经表姐介绍,打算到深圳一座五金厂工作。去深圳,没车费,王小凤断然凑不齐也不愿花32块车费。还好,表姐夫是东风大货车的送货员,正有一单货送往东莞,途径惠州,离深圳不远。大货车驾驶楼容三人,所幸王小凤不必坐在黑压压的车箱里颠簸。到惠州
实在,就是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之所以要这么说,是想在无止境的幻灭感中寻找实实在在的救赎。人们都想要一个经历丰富的生命,故大多数人将以前的、现在的、将来的该做的事选择压缩式地在眼前摸得着的时间轴上,该说享受?还是挥霍?大概还是有珍惜的吧。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在高一时执着于练吉他,却在高二时毅然放弃;在高二与诗友H闲谈滥作,却在高三始乱终弃一般地背弃从前。就是因为频发的幻灭感灼噬着我。老实说,文人大概
在下店,我妈做了一道菜。无名且称“蒸豆”,将未成熟的黑豆连茎斩腰,清水一过,扔高压锅。有味,数刻钟后有草味。揭锅,明明未成熟的黑豆,却被蒸烂。我妈抓着豆茎,嚼由茎伸出的叶下垂着的豆。我笑她,“像长颈鹿在吃树叶。”她说:“人本来就是最高级的动物。”我若有所思,是吗?昨天下大雨,我来下店。途中,在民生医院站下。雨急,我躲候车亭。候车亭里坐着一老太太,极廋,如干柴。她咳嗽,像猫撕啼一样尖锐,却因龄近古稀
6月10日,为了激活高考前血液里消灭殆尽的疯玩因子,我决定待在家里,一个葛优躺,醉生梦死,誓睡方休。数刻钟,入睡,梦起。时间是2016年8月1日,高三开学第一天。我特意穿上自己改装的裤子,裤子上有一个显眼的“11”,是用白色塑料袋作底色,银色订书针作花边制成。我知道今天我会像这个“11”一样显眼,因为我独立于学校的高三分班制外,身负全级第四而身属普通班。每一个与我打招呼的熟人、陌生人,我都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