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在村西,旧房在村南,虽说只隔了几百米远,可自己常年求学在外,每次回家也是躲在家里,甚少出门,于是有一两年没去老房子了。开始住新房时,觉得甚是不习惯,周围是陌生的街坊,宽大的卧室内是柔软的床,刚开始有点做客的感觉,可一点点也就习惯了,而老房子仿佛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被我抛之脑后,再也想不起来。那日不知何种原因,去了一趟老房子,黝黑的木门,风吹雨淋,漏出腐朽的木板来,陈旧的门锁已生出斑斑锈迹。推门
松枝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小庙里弥漫松脂的香味。小庙是一所荒废的庙宇,庙里的佛陀灰尘满面,蛛网密布。而门口的怒目金刚早已是缺胳膊少腿,东倒西歪了。此刻围火而坐的是两男一女,两男年龄相仿,皆是二十余岁的年纪,白粉敷面,黑眉如剑,一看别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而女子年龄稍逊,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看便是稚气未脱的样子。原来三人皆是龙云山庄的弟子,两个少年是云龙子的爱徒,秋云和狄让,女子便是云龙子最小的女
昔秦王雄心万里,气吞山河,虎狼之师,灭六国诸侯,中原尽归帝王家!可叹仙人难觅,徒留沙丘之恨。风云变色,群雄并起,秦宫辉煌,不过三日烟火。咸阳犹在,不见万乘之君,徒留枯藤寒鸦。武帝不让始皇,无奈人生如梦,白发早生,想当日殿上,金甲银盔,汉家宫阙,美人如花,怎奈一泼尘土,数日日起日落,换了天下!更叹三国乱世,黎民白骨堆野,千里难闻鸡鸣,思之不免愧叹!孟德驻马碣石,唯叹老骥虽老,仍有千里之心。可惜赤壁之
记得还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我与桑君还是白衣美少年时,闲时,在我们小县城内瞎逛时,手中所剩垃圾,桑君必定拿着,一直找到垃圾桶丢进去,尽管道路两旁地上全都是垃圾,当时我在一侧,叹道,尚有如此君子,我辈自愧不如!读大学时,我去探望桑君,桑君当时痴迷一女子,无奈流水落花,桑君每日携酒一壶,在孤僻的大道上,一口酒,一面走。我叹曰,世有痴情如君者乎?后来时,毕业后,我俩失业时,穷困潦倒之际,前往富士康混饭吃,每
最早看《天龙八部》这本久享盛誉的书,还是在高考的前夕。记得那时候已是闷热的五月份,从小摊上买来一本盗版的《天龙八部》,尽管错别字连篇,倒也看得津津有味。每晚开着小台灯,躺在在床上看到一点多。那时汶川大地震刚过去不久,人人自危。犹记得汶川大地震发生的那一日下午,刚上完第一节地理课,我站在走廊,看着外面的风景,突然狂风大作,骤雨袭来,窗户外的一排排自行车,被吹得东倒西歪,院前一棵棵小松树,也被吹得摇头
欲望,不过是无尽的潮水来了又去,而记忆是泳上海滩贝壳沙粒。文明是亚当夏娃遮羞的树叶,獠牙依旧存在,茹毛饮血的本能流淌在血管里。历史不过是,凶狠的皮鞭,化作台上的侃侃而谈。而那华丽空洞的言语,不过是画了浓妆,藏起獠牙后的逢场作戏。刀锈蚀在土地里,白骨埋在一层层岁月的年轮里,而握刀的手还是那么凶狠有力。巫师褪去脸上的油彩,不知所云的咒语,残留在一本本冠冕堂皇的厚书里。篝火旁疯狂的祈祷,与专家们引经据典
前日与小攀子视频聊天,细想来,上次见面还是去年他大婚时,千里迢迢去湖北。时光荏苒,已有一年光阴。聊起大学趣事,甚是开心。他说不如写下来,以免以后忘记。自己忖度笔力有限,恐怕难以描述,如今不过记流水账罢了。开学伊始,班主任要求毛遂自荐当班长,身旁的小迎嗖的一声站起来,说我来。当时身旁的我甚是诧异,觉得他瘦瘦的,不像班长的模样。一个月试用期下来,小迎倒行逆施,如桀纣再生,搞得天怒人怨,众叛亲离,最后班
前日去宁波出差,不曾想蒋中正的老家正是宁波溪口,昨日导游带领我们前往溪口,游览蒋中正的故旅。之前看过史料,蒋介石自幼丧父,由其母王采玉抚养长大,王采玉除了蒋介石一子外,又生有一儿一女,不过都夭折了,故蒋母对蒋介石疼爱有加。蒋介石少时顽劣异常,蒋母每次追打他时,追之不及,往往放声痛苦,蒋介石见之,往往跑回与母一起痛哭。后人皆为蒋介石为人虚伪奸诈,但对其侍母至孝,却也无可辩驳。蒋母在世时,对蒋母之言,
窗外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三日来,雨时停时下,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秋雨就是这样子,连绵不绝,优柔寡断。不像夏日里,一阵狂风袭来,黑云压城,噼里啪啦地,豆子大的雨点倾斜而来,仿佛攻城略地时,万弩齐发,任谁也会被浇成落汤鸡一般!夏日的雨更像是一个孩子的哭泣,声势夺人,却未必是痛彻心扉。给他一个心爱的玩具,马上就喜笑颜开,拨云见日了。秋雨则不然,更像是伤心女子的哭泣,一点一滴的回忆涌上心头,哭泣声呜呜咽咽
看来我是离不开香烟了,烟盒一空,浑身都不自在。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大作家定能写出妙文来,可在我而言,连个屁都憋不出一个来。想在两三年之前,在学校时,自己从不抽烟,偶尔小攀子,小伟给一支,也就抽一抽,一点儿也不上瘾。那时我们三个在宿舍的阳台上,日落时分,抽着烟,看着远处落日的景象,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可那种感觉一点也没有了。记得一次晚上去小卖部买煮好饿的方便面,同班的一个同学去买烟,他对小卖部的阿姨
道旁的百花千草绵延到天涯的尽头,一骑一人正在飞奔而去,马上正是萧云南,此时他挥舞着马鞭,而他胯下的骏马嘶叫着,四蹄哒哒飞快地跑着。在山中王胆的石屋内,休养了数日,自己的身体基本痊愈,王胆却苦苦相留,自己只得再住了几日,方才离开。烈日当头,萧云南喉咙里都冒出烟来,而他胯下的那匹马此时也累得气喘吁吁,正在此时,远处出现了一个茶馆来。“小二,沏一壶浓茶上来!”萧云南将马鞭一放,捡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道
待两人攀下涯来时,已是夕阳欲落之时,两人匆忙踏上回家的行程。走到一片树林时,突然听到旁边的一声巨吼之声。那声音大的仿佛震动山岳,一时之间早已在林里安息的飞鸟,被惊得叽叽喳喳得叫着飞去远处。“不好!”王胆脸色大变道,忙拽着萧云南爬上身旁一棵大树中。还没等萧云南明白怎么回事时,只见从树丛里窜出一只苍背巨熊来,那熊长得极是高大雄壮,面目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吼叫时,嘴巴微动,那道疤更是可怖。“希望这鬼家伙
绵延千里的大山脉无边无际,山下的小道曲折南行,尤其是在雨水充沛的夏日,野草灌木滋生繁茂,更是断绝了行路。这山里猛兽横行,毒蛇遍地,山下除了几户世代以打猎为生的猎户,绝少人烟,因此连盗匪也没有,在这山里打劫,遇到的不是猛虎,便是毒蛇,除了把命交代了,啥都抢不到。淫雨下了数日,这日终于放晴了,猎户王胆背上钢叉,提上弓箭,进山打猎,数日不进山,加上这几日雨水连绵不断,山间灌木草木更是繁茂,走在崎岖难行的
小时候,世界就是周围的几个村庄,袅袅炊烟,暮色里,牛羊回栏,一切就像画一样。我们是一群疯狂的孩子,去趟镇上就觉得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小时候,窗外的白云飘在蓝蓝的天上,我的心如鸟雀一般,不知飘到何方?秃头老师亘古不变讲着无聊的数学题,那时想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一声暴喝,呆若木鸡的我,引来是周围的狂笑,还有老师那吃人的目光。小时候,最爱看的是你的背影,秀美的长发垂到腰间,多年后也让我无法忘却。可我总
知道安东尼奥尼的大名,还是从高中时学的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一文,里面提及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来摇去,当时也没多想,后来才知道意大利导演安东尼奥尼于1972年来到中国,拍摄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纪录片《中国》,无意中看到这部纪录片,大体浏览一遍,觉得特别沉闷压抑,镜头前是破烂的街道,贫瘠的土地,衣衫褴褛的人们。显然安东尼奥尼没有美化中国,也不像中国政府后来抨击他说得那样,刻意丑化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他只是
再也没有狼烟升起,更别说孟姜女的哭泣!鸣镝之声消失在寒风里,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在烈日灼烧下,裸露着的瘦弱的脊背,一块块石头,蜿蜒而上,日积月累,倒下站起,方有今日的绵延万里。骄傲的君王躲在城里,幻想着千秋万世,万代不移。胡儿的呐喊,如同潮水一般,来了又去。固若金汤的城守不住残暴不仁,长满老茧奴隶的手,握着木棍,依旧所向披靡。阿房宫的大火已经燃尽,数十年的苦苦经营,不过换来的是三日的大火后的,断壁残
江流郡北十里本是古时旧运河,运河荒废已久,河泥淤积,竟成了一片烂泥塘。可喜的是水中鱼虾甚多,周围百姓以捕鱼为业,倒也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可在一场大雨之后,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怪物,占据了烂泥塘,渔民再去捕鱼,十之八九不得归来,据有幸捡的一条命逃回来的百姓讲,那怪物如黄牛般大小,浑身烂泥,一跳竟有十丈之远,活脱就是个巨型的蟾蜍。郡守多次接到百姓所呈的状子。无奈那怪甚为凶恶,且占据烂泥塘地形之优,郡守多
如走进黑白的默片的电影里,我走进过去的回忆里。你问我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我沉默了许久,不知如何回答你。我来自你遥远的过去。暮色来临,雾霭四起,牧人又吹起亘古不变的短笛,而你提着摇曳灯火的灯笼,站在高处,凝望着长满荒草的小路,那小路太遥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你说不怕,你的眼神化作芳草,直到小路的尽头。远处的天空里,一只忧伤的鸿徘徊不肯离去,你说它也在等伊人归来的消息!你问我也在等人吗?我轻轻地说到,
龙威镖局的镖旗在咧咧寒风里瑟瑟颤抖,雪越下越大,龙远威端坐在枣红马上,冷冷地看着远处的高山,陷入了沉思。岁月不饶人,如今年过半百的他已是连鬓斑白,可他的双眼灿如寒星,坚定地如同远处亘古不变的高山。那是三十年前,他凭借手里的一口刀,立下了龙威镖局的威名。他还记得那一天,也是雪天。苍山五虎倒下时呻吟痛苦之声,血染红了雪,他拿着刀疲惫地站在雪里。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动镖局的货了。不是因为他们不爱财,而是
大雨滂沱,可在山间曲折的小道上却走着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戴笠披蓑,正沿着青石小道向山上走去。此人乃附近的名捕林捕头,最近附近州县多次发生命案,据推测乃是蟒蛇之流的猛兽所为,而云来山上的兰若寺似与此案有关,故林捕头不得不冒雨前来兰若寺。兰若寺是附近十里八乡香火鼎盛的寺庙,平日里烧香拜佛的信徒颇多,可时值大雨天,山间崎岖难行,故给林捕头开门的小沙弥看着站在雨里的林捕头时,吃了一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