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付义曾说过晚上苦女和白娇他轮流陪宿,不偏不向,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但苦女从没和他一起住过,总是和婆婆在东屋睡,前后算起来苦女已经和付义分居一年了,即便这样只要是属于苦女的日子付义也没回东院白娇那里,而是自己一个人睡在西屋,自打白娇的孩子没了以后,每逢付义过来,婆婆都极力让苦女过西屋陪他,但苦女不听,为此婆媳俩发生过争执,苦女什么事都能依着婆婆,唯独在这件事上特别固执,她说不离开这个家,是准备
10临近苦女的预产期,父亲和苦女都上了火,甚至几天都吃不好饭,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当年苦女的妈妈就是生苦女时难产而死,给他们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一向独立要强的苦女在这上没了主张,每天心慌慌的。三个月前付义拎着东西来看过她,被她赶了出去,连东西也没收,从此付义再没来过,倒是婆婆每个月都来看她一次,可是这个月却迟迟没来,苦女每天都眼巴巴地盼着她来,好替她拿个主意。这一天婆婆终于来了,说是要接苦女回去,理
9那一晚,苦女和婆婆两人在西屋睡的,第二天清晨醒来,她的两个眼泡是肿的,婆婆也早早就醒了,只是在被窝躺着没起来,苦女穿衣下地去厨房给婆婆冲了杯豆奶粉端进来,放到婆婆枕头旁,说:“妈,一会儿你把这个先喝了,多躺会儿,先不要急着起来。”婆婆披衣坐起来,看着苦女的眼睛,深深叹口气,说:“我昨晚儿也没睡好,你偷着哭我都知道,妈心里跟你一样不好受。”苦女的眼圈又红了,她低头说:“我昨晚儿梦见付义跟白娇结婚了
8苦女进屋看到的情形是白娇头上缠着白纱布,靠被坐在那里,有气无力的,付义手端一碗水在哄她吃药,白娇哼唧着皱着眉把药咽下去后,付义随即又用手心擦擦她的嘴角像对待一个孩子似的,他对她的这份宠溺令苦女的心直发寒,这期间苦女就站在炕前冷眼旁观他们,他们也毫不避讳她。付义放下水碗板着脸对苦女说:“看你干的好事,差点给小娇打出脑震荡了。”付义嘴里的‘小娇’二字一出口,苦女的心咯噔一下,心想完了,以前的种种猜测
7那边付义端着洗脚水刚走到门口,屋里就有一只白嫩的小手帮他把门打开了,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张笑嘻嘻的迷人的小脸蛋儿,白娇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付义开心一笑,跟在白娇身后进了里屋,他手里的水盆还没等放下,一只粗糙有力的干活的手一下子就打翻了水盆,搪瓷盆哐叽落地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屋里其他三个人的眼光从漫开一地的水上往上挪移,他们见到的是一张挑衅的战斗脸,这张脸因愤怒而变了形,只见苦女攥着拳瞪着眼呼
6没想到白娇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苦女想,亲人就是亲人,白娇表现的那么无情她家人还是原谅了她。想起小时候白娇一家对白娇的宠爱,她都替他们心寒,没想到辛辛苦苦养大的是一只白眼狼,她真的不希望这只白眼狼再来给她添乱了。这个年苦女一家人过得很愉快,人逢喜事精神爽,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还要添人进口了,所以三口人都喜笑颜开的,尤其是付义难得在家休息几天,所以尽情的放松,骑个摩托车东跑西颠的不着家。初三那天,按当
5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俩虽然没再拌嘴可两口子的关系明显疏远了,付义的那番话给苦女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她不像以前那么快乐了,每天就是沉默地干活,付义跟她的话也少了,两个人各忙各的。苦女的心里有些压抑,由于从小没妈,很自卑,使她养成敏感又自尊的性格,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态度,过去从不照镜子的她现在常常在镜中打量自己,越看自己越丑,越端详自己越老,长期风吹日晒造成的粗糙黑红的皮肤,过早出现的抬头纹,以及干干巴巴
4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苦女把她领进了村里小卖店,买了两瓶二锅头,两瓶罐头,告诉白娇到家后就说是她买的,又掏出二百元给她,让她到家后给婆婆,就当是她的伙食费。她们到家后,只见婆婆和付义沉着脸坐在炕上,看见她们回来都松了一口气。白娇按苦女说的都一一做了。苦女把婆婆拉到一边,把白娇被嫂子扔行李卷的事说了一遍,请求婆婆允许她再收留白娇一段时间。婆婆叹口气,说:“那就再住几天吧,让她给自己赶快找个去处,留在
3第二天下午,付义回来了,他以为客人已经走了,进屋后看到白娇愣了一下,打了招呼后他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拿出一件红格衣服递给苦女,喜滋滋地说:“我给你挑的,看看我的眼光咋样?”白娇的脸上起了乌云,这瞬间的表情被苦女捕捉到了,她马上把衣服递给白娇,说:“你试试看,你喜欢的话给你穿吧。”这时,她丈夫的脸上也挂了霜,她也看在了眼里,她读懂了丈夫的心理:“好心好意给你买件衣服,转手就送给了别人。”但她没有去理会
隐形侠引子1北方的四月春寒料峭,傍晚时分,天空竟飘起丝丝细雨,给这暮色时刻更平添一份阴寒,在城乡交界处的一座高桥上面,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打斗,显然那个瘦小羸弱的名字叫李丑哥的一直处于下风,-他的身体向下坠着,原来那个高大强壮者名字叫项大禹的试图拦腰抱起他并把他扔向河里,俩个人撕扯着,虽然力量悬殊,但弱小者由于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巨大的恐惧感,使他死命地挣扎着,一时强壮者也没能得手,可眼见弱小者渐渐
结尾冬岩走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另一个女人走了,可是我无能为力,也许是我小时候就养成的性格什么事都让着别人,什么都不争,再说我也没有能力,没有资本去争,自从见到丽雅的第一眼我就甘拜下风了,她是上帝的宠儿,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公主,而我平凡卑微得像路边的一棵小草,当我看到冬岩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郎才女貌,般配又和谐,月下老人即使是在闭着一只眼的时候也不会牵错红线,也会把那两个鹤立鸡群的人牵到一起
十七岩认真地问:“你真的想在这有个家吗?英雄所想略同。”“难道你想真的在这儿造所房子吗?”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有何难?这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难事,立刻动手,看哥哥的。”他随后回去在木头垛上选材料,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找来尺子和锯,把长短粗细不同的木头锯了一大堆,我也跟着打下手,他一开始拒绝我帮忙,后来看我干得不亦乐乎也就听之任之了,我一边干着一边想人世间的夫妻有哪一对会像我们这么幸福呢?我们
十四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身旁和我一起默立了一会,然后拉着我的手进屋,这个人是娘,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担心,就连大爷也是紧锁着眉沉默着,大哥虽不谙世事,但也看出了一家人的凝重,不敢声张一句,只是默默地呆着。那一晚,我没有回到自己的小屋,我怕我一个人的力量承担不起这份焦虑与担忧,我紧挨着大娘躺下,希望能从她身上汲取点力量、希望和信心,我在心中一遍遍求老天保佑,保佑冬岩平安无事的回来。像是心有灵犀,大娘这
十一这么长时间,我曾回过两次家,都是拿换洗的衣服,拿完就走,没有在家逗留。奇怪的是我每次回到这个家,耳朵就出现幻听:“花落花飞飞满天,红香香断有谁怜?……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一晚冷丁住在家里我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把各个屋的东西规整了一下,把屋简单打扫了一下,心想如果妹妹将来回来这房子就归她住,如果她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房子以后公家就收回去吧。除了房子以外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再有就
八看了妈妈的绝笔信,我悲痛欲绝,哭倒在床,妈妈呀,我曾泣血渴求你施舍一点母爱给我。你知道吗?当你怀中搂着妹妹并抚摸她的头发时,我远远地看着心里在流泪,每当我走近你想要和你亲近时,你用那冰冷得让我不寒而栗的目光使我走开,那时我的心在滴血。我心底对你不是没有过怨最让我打不开心结的就是在我十三岁那年来了月经,女孩子经历初潮本就惶恐不安,你不但不安慰我,给我讲解一下生理知识,反而阴阳怪气地嘲讽我,说我懂得
六我低着头泪痕未干地走出火车站,为了生存我必须收起所有的离愁别绪,伤感情怀,继续找工作。街边的店铺、胡同里的小工厂一家一家地问,遇到的不是摇头就是摆手,心中不住地哀叹自己的命运,嫌自己无能,现在人家有钱人已经开上了自己的小轿车,可我连温饱都难以解决,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看到前面的一家饭店门口立着一块招工牌子,其实我是很不情愿在饭店干活的,不喜欢那个环境,可是眼前这种状况也不允许我再挑剔,我走到那家饭
四第二天早上吃完饭后,和母亲打过招呼,我像往常一样装作去上班就出门了。走在大街上真是漫无目的,自从刚下学门的头两年顶替病退的母亲进了工厂,仅仅两年后就因单位开不出支而自谋职业了,此后的几年里各种临时工我都找做遍了。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是属于我的工作却少之又少,我东看看西问问一直到中午也没有找到工作,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可是连街边卖的茶叶蛋我都舍不得买个吃,工作没有着落,手里的钱为数
三从家出来已经是快傍晚了,我谢绝了再三让我留下吃晚饭的请求,匆忙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我要赶着回去给母亲做饭,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好,在我十七岁那年高中一年级刚上完,她就支撑不住了,班也上不了了,于是我只好辍学回家,过早地踏上社会,供养母亲,供妹妹和未婚夫上学。十年了,这副沉重的担子有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真的是不胜负荷呀,尤其是这两年,母亲的身体日渐虚弱,我每天除了上班还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早上早早起来
二第二天我是带着愉快的心情去上班的,在走廊里碰到罗姐,可能是她已经领会了我昨天的好意,所以冲我会心的一笑,拍了拍我的肩,我更加高兴了。我刚要打扫一下办公室,这时黄经理推门进来,脸色阴沉地说:“李青青,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来到他三楼的办公室,他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我从未在他办公室坐下过,由于他名声不好,我平时对他总是敬而远之,工作来往时总是办完事赶紧离开,像这样面对面坐着还是第一次,想起昨天,
又见炊烟(青儿)一七月里,一上午的时间天气都闷热异常,且有些阴沉,但并没有明显的雨象,所以午后我出去给母亲抓药时没带任何雨具,可是抓完药刚从医院出来我就为自己的疏忽而后悔了。只见头上一片黑,天空中不知何时聚集了大量的云,仿佛正在全力地做着准备,只等一声号令就“哗”的一声倾泻而下。我站在那儿看着手中拎着的几包黄草纸包着的中药十分焦急,显然跑到二里地远的公共汽车站已经来不及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返回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