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他跟我这样说,在青岛的那段日子,他无时无地没有不这样说,在山上,在海边,在床上……他也是这样做的。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做过背弃神明的事情,一次也没有。有很多个晚上,方以寒会把我抱得很紧,我知道他极度想要我,但是他忍住了。我也知道自己对他也是有所需求的。可是,我知道,
我在那样一个寂寞的峡日,离开了丽江。我离开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彦祖还是个熟睡的孩子,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开;这样一个男人,我曾经一直爱着的男人,我就要离开了。我带着自己简单的行囊,走了。我相信,在将来的某一天再次来到那里,或许我已经记不清楚赵彦祖的脸。为什么我会选择走向一个陌生的世界?我还无法真正的找到
欧阳一风看出我和赵彦祖继续在恋爱。奇怪的是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丁点的惊讶,好象他早已经知道了。“你,真的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了么?”欧阳一风平静的问我。我没有回答他。我怎么可以告诉黎依美,方亦寒,我该怎么说出口。我不安,一直都很不安。这一直都是我在害怕的。“恋爱中的女人往往是美丽的。你,也不例外。只是
在欧阳一风的生态乐园里,他一次又一次地拿起他的照相机拍摄那些暖色的景物,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放下,甚至最终选择将摄象机摔得粉碎。他告诉我,我使他烦躁,找不到焦点。“你使我找不到焦点,我无从掌握。”他说他不想错过我,不想错过他一直在找使他作品复活的那一个人。我把相机拾起来,支离破碎。我拿着它,我的泪一直往
我说过我曾经有严重的梦游症,因为从小没有母亲的缘故,神经很紧张,所以我在很晚很晚都不肯睡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却轻易的养成了习惯,常常在睡躺在床上之后再起来,下楼到厨房煮杯咖啡。这期间,我可以频繁的碰见方亦寒。即使在美国,这个习惯,我也没有变,他亦没有变。意外的是,这期间,我曾经看到过欧阳一风
又响起了敲门声。站在门口的是黎依美和赵彦祖。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黎依美穿的有点慵懒,头发随便的绾着。身上穿着宽松的T恤,甚至连脚上也是穿着一双平底的休闲鞋。今天的她,根本就不像是参加那一个我所认识的职业女性。我从她的头部一直打量到她的脚部。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会泛满仇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曾经
那几天,时光几乎都是在我们坐在沙滩望着大海度过的。“你喜欢这里,我也喜欢这里。”他说着坚持在沙滩附近买一房子的理由。然后又为自己感到可笑的解释嘿嘿的笑了,不再说话,跑到浅滩,朝着渐渐攀升的朝阳大喊:“赵彦祖爱方亦竹,永远永远。”看着他的身影我的眼眶湿湿的。永远到底有多远,他并不知道。我相信我们真正爱
在美国的那些日子,方亦寒还有课要上,还有一份工作。白天的时光几乎都是我一个人独自度过。那个国度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所以我无处可去,我就坐在书房里看书,静静的等待黑夜的到来。“我猜想你会逃到哪呢?爱琴海?你是不会去的,你也不会再去丽江的,没想到真被我蒙对了,你真的到了这里。”他这样戏谑地说我,还吹着口哨
我怀念那些日子,彼此彼此信赖,彼此交换心里的想法,彼此扶持的日子。那时候,我们极尽绝望。在那个美丽的城市里。在那个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小洋楼里。我们都很懂得自我隐藏却又无法承受,相对的沉默彼此走近。两个孩子相互交换曾隐藏起来的秘密。以自己为中心枢纽,对方为恒星。我是他的月亮,他是我的太阳。用我们曾仅能搜
我听到夜游的人在问,“姐姐,你睡了么?”我轻轻的打开门,我看到了他。再次看到他坐在我的卧室门前……他告诉我,今晚的夜显得格外可爱。他第一次希望夜晚能够在时光中无限延伸下去。他告诉我,在过去,夜晚的到来会将他折磨得疲惫不堪。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他,这样的我,曾经也许只有在他的梦里他才可以看得到。“没有一
“亦竹,在爱情面前讲道德是荒唐的。”欧阳一风悲伤的望着我。我已经决定离开。我的爱情消失在过去的时间里,欧阳一风的话影响不了我,更加不可能说服我什么。我知道黎依美处在人生的最低谷,我知道黎依美深爱着赵彦祖,最想要的也只有赵彦祖。我清晰的看到自己传统的,道德底线的心脏。我告诉了欧阳一风,告诉了他我的选择
我隐隐约约地可以感受到,有一种惊慌,不安围绕着我。而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彦祖,依美的爸爸妈妈坐的飞机出了事故,走了……”他总是可以那么适合的选择时间,一句很简单的话,哀伤的话冲散了所有的幸福。“爸爸,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赶回去。”我们又回到了这个我想要离开的城市,我一直要逃离的城市。依美在灵堂前对
赵彦祖把我送回去的,欺骗黎依美说送我回家,我仍然回到了他的别墅;他守在我的床前,紧紧握着我的手,我偷偷的流泪。“我与他没有第三种结局。我,他,十三年前太过于年轻,演绎了一段荒谬的闹剧。现在,他不再是他,我不再是我;你知道么?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在一起最怕什么,不是怕他绝情冷酷,抛弃,而是怕他暧昧。爱琴
走到酒吧里,彦祖已经坐在了吧台前。而黎依美坐在一个角落,望着他,欧阳一风也去了吧台那儿。我们该说些什么,又能够说些什么;我该怎么打破这份沉默。“亦竹,他不爱我,自始至终都不爱我。”黎依美说。“怎么会。”我看着那个我深爱男人的身影,落寞而孤独。“你不明白的,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可悲的是我不知道她是
那个漫天雪花飞舞的下午,寂寥的下午。赵彦祖走了,黎依美也走了。我静静的走着,走不到法庭走廊的尽头。我的父亲一直语重心长的教导我。用另一种话来表达,他老人家一直在教训我。“亦竹,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干了什么,你知道么?你刚才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你怎么还是个孩子,做事情不经大脑。你要撤诉,那你当初为什么要
我还太年轻,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事情。黎依美说,“亦竹,你怎么可以欺骗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人在没有征得我的同意情况下,居然以我的名义起诉了一件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案件……那个人竟然是彦祖,黎依美是他为我找来的全权委托代理律师。我哭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就哭了。我说,
是的,我流泪了……一切恍惚又走进了下一个轮回里。我说,“赵总,你错了,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个世界上长得像多的去了。”“那你为什么要流泪?”他残酷的一层一层的剥穿着我的谎言。“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从来没有;我流泪是因为作品太好看;依美,你可以相信我么?”我相信她是相信我的。“是的,我相信你,当
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混沌的生活这么多年,怎能荒唐天真的认为一切都已经随着自己改变呢。我们该醒了,应该醒了。回到这个城市,突然发现,城市的阳光很刺眼。这个城市在这个逐渐入冬寂静中今年异常的热闹,举办了一届沸沸扬扬的摄影展,准确来讲,是那个国外很有名的摄影师举办的,听闻他获过很多大奖。“亦竹,我们去看影
我一直在等着他的到来,不管是以怎样的一种身份。他回来了,不是因为我。可是,我仍旧到赵氏企业上班,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可以去哪里。常常每天靠着隔着玻璃窗凝视着他,倾听时针滴答滴答声过日子。每天。常常每天我是第一个逃离工作室的员工,常常沿着街道慢慢悠悠的走着,不知道走过多少街道,也不知道那些街道都
“是彦祖哥哥?”他点了点头,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掌中。因为我是靠着回忆来生活,所以我的生命寂寥。我努力的用灿烂如烟花的脸庞掩饰住落寞,让它藏在苍白如纸的皮肤下。可是,那是从里到表的孤独,一层一层的剥削着,再深厚的面纱都无法虚伪的遮掩。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都知道我的失意。我是孤单的,没有几个朋友。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