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禅寺,广西一未建成寺院。乃万行法师之爱徒妙开法师主持。妙开法师,一介僧尼,独往荒山,开辟道场。几近高龄,心持禁戒。我所服之人无几。其人之高操,于我悬天地之隔。毒蛇英雄所畏,然她为建道场,几乎每日与其相遇。跟随她的人,亦超越世间英雄。非我狂言滥语,乃亲证之事。佛法深远,非世间思维可及。英雄胆色,犹不相比拟。其高僧妙开守金刚一经,得密法传承。我深受其恩。法师筹款,人人心甘情愿。而且秉商禅合一之现代
“你也许不知道,我多爱你。你也许不知道我多想你,你也许不知道我曾想永远占有你。可无常带走了一切,你又带走了一切。不是这壶酒,也许我再无可生之恋。”“这是你写的?”“是。”怒剑十三郎答。白头发老头儿倒真不含糊。“写给你过去的情人的?”“是!”“她叫什么?”“谢如燕。”“你确定要我刻在你的剑上?”“是。”“这是很难的。”“你就看在我还有半天的命就答应我吧!”“哦,可是这剑要伴你入土很不吉利的。”怒剑十
江湖十年,便得到大治。武林盟主殚精竭虑,终于到了六十岁,便卸任于下一位有志之士。那是一家酒馆,酒馆的名字叫“天亦醉”。堂堂上一任武林盟主-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儿,就坐在那里,喝下了一杯又一杯。众人都不认识他。可他却认出了另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正在舞剑为大家助酒兴,他的剑飘飘摇摇,随心随意,可明白人却知道,这老头儿武功已达到天人合一的深不可测境地。也看的出,他已满是醉意。更重要的是,这个老头儿觉得那个老
“什么?要我当盟主?我是日本人啊!”方丈道:“对。你虽是日本人,但江湖的稳定,比所谓的名声更重要。江湖不安,朝廷就不安。朝廷不安,百姓就不安。为了天下,你得当盟主。”“可我是日本人。”“日本人不怕,只怕没良心的人当了盟主。”“好!”释演武看着方丈,黑黑的眸子射出霸主枭雄般的光芒,道:“从今以后,武林只有一个叫释演武的没有一个叫小武藏的。”“你真愿意如此牺牲?”“愿意。从今以后我是中原人,是一个从小
方丈继续道:“火自生风,水能变冰,则如斯推理:万法出于一念。”怒剑十三郎悲伤的道:“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爱的人都死了。”众人哑言。方丈又严厉的道:“你先听我讲。”“哦。”怒剑十三郎忍住悲伤,恭然肃听。“打比方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未念之前,脑袋没形成思维前,它在不在?在!它有没有形象?没!既然你的心无形无相,我的心无形无相,那我们所有人的心是不是一个心?”“这!”怒剑十三郎糊涂了。他似懂非懂。
少林、武当、峨眉等等各大武林正派汇聚少林。少林方丈、武当掌门等各大首领会聚一堂,各各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茶,茶杯精致,茶叶精致,茶香袅袅。可大家的心思并未在那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茶上,而都在一个直挺挺站在中间的黑衣人身上。这黑衣人,就是怒剑十三郎。方丈首先发言:“怒剑十三郎,你为武林铲除了那多么败类邪徒。可当任武林盟主一位。”众人都期盼的等着。希望他一口答应下来。可他却说:“没兴趣。”然后只字
怒剑十三郎爱过没?没。没爱过?有。他爱过他的师父,爱过如燕,爱过谢菁菁。可是在爱情上他没有过收获。用行话说,他还是个处男。如燕的爱是伟大的那种,谢菁菁的爱也是伟大的那种。而真正的爱情,怒剑十三郎并未尝试过。天生干大事的人,也许总与这玩意儿无缘,除非你真的真的很幸运。可世间多少平庸的男女又都是营营苟苟,只为了片刻逍遥。只要你能认认真真爱一场,你就没白白活一回。简直比怒剑十三郎还活的……肯真爱、愿真爱
如燕如燕,如如一燕。菁菁菁菁,青青如草。她们都是怒剑十三郎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可是风撕碎了美丽的梦,像一个谎言那样被揭穿。带来的只是仇恨和永恒的不甘。那是人间绝无仅有的爱,那是人生绝无仅有的美丽,那是人世再难相逢的红尘滚滚。一个冷血的剑客,碰到绝美清澈的爱,甜蜜优雅的情,万世不遇的纯,这是什么?这是再无仅有的恩赐,感谢上帝之手的美丽吧。纵使帝王?几个能遇到这般事儿。他怒剑十三郎就遇到了。可也错过了
释演武、方丈、齐雄虎围座一炉,冷气浸的他们有些冷,茶正煮,香正飘溢。门外大雪已清,扫出了路,一条一条行人正走。方丈道:“想不到江湖上怒剑十三郎居然如此正义,杀了那么多的恶人。真是佛天有眼,江湖万幸。”齐雄虎不语,只是瞪着茶壶,闻着茶香,似是全不关己。这几日他听悟禅理,颇有心得,总能超然物外,独自悠悠品茶。这茶未开,他正等。只闻见缕缕茶香。释演武,也就是小武藏道:“我们日本剑法就以狠毒闻名,中原的一
武林事繁,江湖路窄。数不清的恩怨,数不尽的仇杀,数不尽的儿女情长。其中,为正义而战总是它的主题,至于这正义是什么?谁也说不清。你杀了我亲人,我就杀你;我杀了你,你的亲人再杀我。然后没完没了,大约第一个报仇的是正义,总是占了很大的理。至于为什么被杀?杀人的有杀人的理由,报仇的有报仇的理由。若说不杀人就是太平人间,那未免太幼稚了,若说杀尽苍生就清净了,那也是入了魔念。恩恩怨怨,总是没完没了。可是最近武
齐雄虎皈依在少林寺。“施主为何选少林皈依?”方丈问。“因为少林圣地,武道至尊。我一生爱武成痴,自然愿意在少林皈依。”方丈沉吟一声,问道:“你为何皈依?”“因为杀戮太重,厌恶江湖,所以选青灯古佛为伴,消这一生恩怨。”“施主江湖一霸,皈依少林,怕引来江湖中的是非恩怨,波及我佛弟子。还请施主别处去寻净土。”齐雄虎一声冷笑,道:“少林武之至尊,竟然拒真心人于门外,真是有辱少林千古威名。”方丈默然,想:“确
如燕、谢菁菁。这两个女人曾走入他生命,走入他心里。又走出他生命,走入他更深的心里。他似乎被什么模糊了。模糊了天地日月,模糊了山河星辰,模糊了江湖的恩怨,似乎还模糊了那把剑。如果没有江湖,没有当初为了成名立万而造下的罪过,他相信这两个女子都不会死。如燕是个孤儿,和他一起讨过饭。在两个人快要饿昏的时候她把半个馒头喂给了怒剑十三郎。那个时候他没有名字,没有这个沉重而又响当当的名字。没有无数的命债,没有无
“给我一把刀,我可以死,但你们在我死后一定要放了她。她只是个好心的姑娘,如果你们不放了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一把刀递了过来,十三郎接过手,看着刀锋,突然感到恐惧。但只是一丝掠过。他去意已决。“姑娘,我的死和你无关,我杀人无数,死是应该的。可若他们还是不饶你,那你可不要怪我。”这一番话,齐家三虎的脸挂不住了。齐雄虎骂道:“好小子!你少他妈损人,老子们是逼不得已才出阴手,如果你死了谁不放过她,
齐雄虎、齐天虎、齐地虎。唯独少了齐霸虎。不光如此,他们三虎还死了一个侄儿。父子二人都死在一个人手上,实在令人耳目惊耸,心头愤恨。这仇,搁在再窝囊的亲人身上也会义愤填膺,何况是响当当的三位江湖霸主。“这仇不报羞先人咧!”齐雄虎恶狠狠的说。齐天虎一拍桌子,恨恨的唉了一声。齐地虎默不作声,但心头也憋着一股气。低着头沉着个脸。“那王八倒真有本事,杀了侄儿不算,还能杀的了老二,倒真是不敢小看。”齐雄虎又做了
悲凉之秋,凋落的叶,逝去的花,无一不渲染着伤感而美的气氛。“你叫什么?”怒剑十三郎问。他在门前的长椅上坐着,穿着厚厚的衣服,领子很高,俊朗的脸露在外面。“谢菁菁。”她在椅子的另一头坐着,回头看向十三郎,并回答道。然后目光又移向了院内的枯枝和败叶上。那枯枝和败叶渲染着一种十分有深度的凄凉和美感,这令她十分着迷。这已经是怒剑十三郎在这里的第四天。“我过去对你有些失态,希望你不要怪罪一个江湖莽夫。”菁菁
“十三郎,吾是汝之师父。江湖虽广,天下也大,但听闻汝之名声如雷震之响,也听闻汝之仇家如麻之多。身为尔师,既欣己所授之徒大名远扬,也悲己所养之‘子’竟无厚德。夫人生天地,当忠孝节义,大度宽宏,不可恃艺欺人,更不能轻树仇家。汝身世可怜,我一向思之落泪;天赋之高,我每自暗喜窃欢,可汝却偏激顽劣,任性孤高,我也是痛心不已。当然,我年轻时也是行事乖张,飞扬跋扈,不知是否受我之气貌影响,而令汝心性受染,但千言
怒剑十三郎,怒剑十三式。自幼孤儿的他得到隐世高人的赐名,也得到隐世高人的传授。名字,叫怒剑十三郎,剑法就叫怒剑十三式。他凭着这把剑,赢来了名,赢来了利,赢来了江湖中的地位,可也赢来了血淋淋的报复。如燕的死去直接导致一个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流落街头。他衣衫褴褛,年近中旬,可显得很年轻,纵是脸上有些许的尘垢,可人们依旧不难发现他俊朗的脸庞。他还有一对修长而形态美观的手,此刻正放在两个膝盖上。两条腿则伸
一个日本人刚刚上了海岸。他武士打扮,十足的精干。遥远的旅程并未让他疲劳厌烦,在他眼中射出的是一种兴奋的光芒,惊喜的光芒,期待的光芒。仿佛念佛的人来到极乐世界一般那样心满意足。他到了一家简单的客栈,吃了一些简单的菜,就上楼休息了。这夜的月亮很大很圆很白很美,这夜的风也很轻很细很慢很柔。窗子开着半扇,月光和风就进了屋子。屋中的年轻人脱下了他的武士打扮、摘下了他的刀。正甜甜的睡着。轻微的呼吸和宁静的脸庞
怒剑十三郎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但他并未离开江湖,相反,他就在江湖。隐居远不比在江湖上飘零更不为人所知。准确的说,他不再像当年那样光明耀眼,而是像个流浪汉那样飘零,不显山不露水,任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很多人从他身边走过时甚至擦着他的肩膀而毫不在乎。他们不知道,这曾是个饮血的可怕剑客。如果知道,恐怕连胆也得吓出来。十三郎非常想知道,是什么人杀了如燕。尽管这毫无意义了。尽管这事儿的源头就是他自己。一想到
新婚佳人,良朋美酒。婚事是在一所简陋干净而宽大舒适的屋子里举行的。佳人喜,宾朋喜,二老喜。屋子里喜气洋洋,欢乐的似乎天堂。尽管这天堂中有一个“神仙”暗自痛苦,心中流泪。“二拜高堂!”就在这一声时,突听门外一个声音大喝:“杀了他们!一个不留。”接着十几个黑衣壮汉冲了进来,手提大刀,胡杀乱砍。其中几个却围住了怒剑十三郎,一齐向他动手。十三郎吃了一惊,不及答话急忙与黑衣人血战起来。就在满屋的叫嚷声、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