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一盆养了多年的文竹,是从舅舅家连同一盆曼陀罗一起搬来的。曼陀罗养了一年后就枯了,但文竹一直长的很旺盛,听说文竹也会开花,我家这盆不知是我不会伺弄还是看我不顺眼,几年也不曾见有开花的迹象,倒是
直说吧,今天我五十了。五十岁的到来,包括现在正在敲字的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种猝然而至的感觉。五十年的世间游走,从呱呱坠地到头发花白,人生的记事本已写下大半,从第一笔开始,无论是潦草还是工整,都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无论生活的畅达愉悦还是荆棘丛生,也都是上苍赋予的特定时期特定经历。记得古罗马西塞罗有句话说:“人生的进程是确定的,自然的道路是唯一的,而且是单向的。人生每个阶段都被赋予了适当的特点:童年的孱
昨晚有点闷,潮湿闷热的空气早早剥离掉我本就脆弱的睡意,一声接一声的知了叫像一颗颗子弹穿过耳膜直达大脑深层,把残存无几的梦境打的荡然无存。窗外的夜色混沌,死气沉沉,裹挟着湿热、混浊的空气此刻仿佛成为了一种流动的固体,堵塞着我的鼻孔,让呼出去的气体又反扑回来。打开窗户,涌进来的依然不是清凉,而是更加湿热的空气,窗外的夜空没有夜的漆黑,看不见满天的星斗,穷尽浑身的感官捕获不到一丝的清凉。打开空调,室温略
出门遭遇的倒霉事,莫过于这三种,被讹、被盗、被劫,我一个不落,全经历过。三大倒霉之—讹还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年暑假没回家,在北京做生意的二姐,在东直门内开了一家电器商店,店里的一个伙计夏收回老家,因此趁我放假,叫我过来给她帮忙。商店面积不大,属于簋街的一处门脸房,最多也就二十平方,店里主要经营空调、电扇。平时,店里一个经理(就是个销售员),一个送货的小伙计,二姐每天过来个一两次。经理是二姐家的
四爹走了,走的那么突然,那么的猝不及防,一大家人都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满打算四爹术后能健康的走出医院,却躺进了送他回家的救护车里。因为疫情的影响,在四爹能够说话的时候我没能见他一面,见到四爹的时候已经在救护车上了。我早上从家走的时候,是希望能赶到医院见四爹最后一面,可是我在去的路上就改变了主意,想着只要能赶上,就必须送他回家,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让他在归途上多一个亲人守护。仅管我在进急救车之前,
当熹微的晨光拨开我的睡眼,就再也不能继续入睡了,于是起身移步到客厅沙发上。今天是除夕,又一个农历新年的到来,今年没回老家,或是因为疫情、亦或是因为临近年底工作的极度繁忙,最终放弃回家过年的念头。打开手机,看看新闻、刷刷朋友圈,不知不觉中,光线渐渐从阳台移到了我的半张脸上,我不由的把眼睛望向窗外。今天天气还算不错,远处大烟囱里缕缕浓烟,笔直地升向高空,由于轻度的污染,太阳显得格外的红,透过沙窗看过去
上班出门,一丝凉意袭来,倏忽之间,意识到又是深秋,那个葳蕤的夏季已经过去,那些还未凋零的花,兀自在冷风中绽放着,肆意要把那属于夏天的最美元素留到最后。我似乎特别在意秋天,虽然繁花褪去,满目萧瑟,在我看来,秋天依然是一个迷人的季节。刘禹锡诗说,"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如果说春夏之美是鲜花的主场,那秋季之美便是红叶代言。“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宋代大文学家范仲淹的词作也把
天黑了,夜色贪婪地吞噬掉夏日最后的余晖,乡村的农舍在月光笼罩之下沉寂下来,水坑里的赖蛤蟆和狗叫声此起彼伏地把辛苦了一天的农民送进了梦乡。还没有睡觉的人家因为月亮照着,也都吹灭了油灯,享受这每月几天的免费灯光,因此,夜还不太深,村里就静悄悄的了。在村西的大路上,三三两两赶夜路的人也乘着月光,由邻村看完戏匆匆往家赶,在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人,肩膀上骑着一个小男孩走在队伍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肩上的
92年春节过后,天气乍暖还寒,一行五个人坐火车到了衡水市,几经周折一路打听才找到习山内画公司,还没说清楚来意就被请了出去,满腔的热情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连习山先生面都没见到。后来他们又打听到一个叫张增楼的内画公司负责人,说明来意,张经理倒是比较客气,让他们买几个鼻烟壶空瓶回去画,题材不限,画的好他们公司收购。他们似乎又看到了一点希望,于是,每人买了二个就回家了。四利回家以后,很认真的开始画起来
晚秋的北京街头,枯黄的树叶被风吹得一层一层地汇集在马路崖子的边上,天空中零落的槐树叶,被风生生的把它们从树枝上拽下,瓢在空中,有的落到外卖店窗户的布棚上,有的落到行人头上、肩膀上。四利用有点僵硬的右手拽出插到他头发里的一片,放在手心等待风把它吹掉。他坐在美术馆后街的马路边已经很久了,屁股都麻木了,连同拖着下巴的手也麻了,他并没打算起身离开,只是挪了下僵硬的屁股,又坐了下去。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