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生活,是儿时的生活,那个无忧无虑年纪里的生活。小小的四合院,矮矮的篱笆墙,窄窄的土路巷弄,绿油油的田野,无忧无虑的少年,未谙世事的人儿啊,只记得那所有的美好。忙忙碌碌,为着治病救人的理想,为着养家糊口的责任,像个陀螺。有时想,我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安安静静的想着。不觉间飘入脑海的竟是那田园牧歌、渔舟唱晚,一座小小的四合院,低矮的篱笆墙,背后青山,面前一片菜园,一片小小池塘,悠然迟暮。是的,我渴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自己变得很淡漠,很易暴躁。连夫人都说,家里哪个人生病,你都是指责,缺乏关心。“让你多穿点衣服,让你早点睡觉,让你多喝点水,你不听,你看…”“唉,身体素质太差啦…”“没事,观察一下,多喝点水…”“说过啦,少去打麻将…”“少吃这么多甜食,管住嘴最重要…”……所有这些都是父母子女生病时,我口头禅一样的话语。这些话无意间让家人感觉到心凉,甚至不敢轻易跟我说哪里不舒服。“刀子嘴豆腐心
什么叫“天赋”,顾名思义,“上天的赋予”;什么叫“天才”,显而易见,“天生的人才”.所谓天赋、天才,是没道理讲的,也不是靠教育培养出来的,可以叫基因遗传的BUG,那都是百年难有的.通过野史、正史,或者自传,你会很兴奋又很无奈的发现,所有不平凡人儿的背后都有他天生的不平凡,很多过目不忘,很多无法解释,很多自带气场.有人说那是因为勤奋,勤能补拙.其实呢,勤奋可以补充平庸适当,却补不出来真正的不平凡,徒
急诊夜班1am-8am,下班回到家,因为上午时间不想浪费在床铺上,所以就做了些琐琐碎碎的工作。待中午实在困了就睡了,睡了一会断断续续总有电话,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好像一天快过完啦,就干脆不睡啦。然而,这短短的午休时间却做了一个极其难熬的梦。我梦到自己胸背紧扎,直接去做了CTA,赫然显示主动脉夹层,腹主动脉假腔形成,还好是B型。然后呢,各种极纠结的思考,是否即刻住院,还是先保守观察一下;不管保守观察还
爷爷打电话过来,告知身体不适,后匆忙挂断电话。他已经不是奶奶刚过世时那个唠唠叨叨、动不动就痛哭流涕的老人啦。只是,每次回老家,给奶奶上坟后来到他老屋,坐在他身边时,还是可以看到他用枯瘦的双手摩挲眼泪。是啊,满脸的皱纹啊,爷爷快九十啦。“我这一辈子,维持了大家庭的团结,你父亲兄弟四个打破骨头还是团结一体的兄弟,他们再怎么说我吼我,我还是他们父亲,他们都是孝顺的,四个儿媳妇都是孝顺的,十个孙子孙女都是
其实急诊坐诊不管哪个级别的医生,都会有些惴惴不安。因为,那些都是遭遇战,真实涉及生死的遭遇战。因为突发、因为危重、因为情况不明、因为短时间窗内无法判断,所以必然产生很多不理解、责任推诿。患者认为来了医院就应该得到有效帮助。医生认为时间紧促、情况复杂,无法完全规避所有风险,只能尽最大努力,无法保证救治成功。另外,还有医疗资源的限制、床位的限制。患者要求急诊入院,院内却没有空床位,这个也很容易诱发误解
匆忙的一个班,我是三点在诊室快速吃了点盒饭,一个助手因为守着病人5点还没办法吃中饭。不是为了强调什么辛苦不辛苦,除了情怀,更多的是一份职责、一份工作任务。当然,无法摆脱的是对一条条生命发自内心的敬重、珍视。我不喜欢有人叫医护“白衣天使”,因为当今社会,这称呼里面让人少有感动,多是一种道德绑架。救过来了,是天使;没救过来,是恶魔。甚至于说,救过来,是应该的;没救过来,应该五雷轰顶。有些极端的描述,但
再次安排外科急诊坐诊,看到的是全新的诊室、全新的楼房啦,然而再怎么变,那嘈杂是永恒的背景音。疼痛的哀嚎、家属的哭泣、情绪的发泄、仓皇的叙述……短短前两周,撞墙的、摔伤的、见义勇为的、车祸、蜂咬、主动脉夹层、急腹症、大出血、家庭互砍的……两个高年资住院医师陪我一块坐诊,大大分担了坐诊压力。一些特殊病人转运过程中也有了医护人手护航一下。这半个月,转运途中发生血管夹层破裂紧急抢救的还是有三例的,每一例都
最近被分配外科急诊坐诊任务,分作不同的班,主班、8am-3pm、3pm-10pm、6pm-1am、1am-8am,虽然时间段不同,但打乱的生物钟,对人体也是一个挑战。然而呢,真正触动我的不是这些所谓挑战,而是那些形形色色人群。初步接触医学近20年啦,正式临床工作也十余年啦,怎么说都是老医生啦,而在外科急诊室面对鱼龙混杂的状态时依然是如履薄冰。仍记得近15年前第一次外科急诊坐诊时的经历,那栋急诊楼已
昨夜凌晨两点半,荨麻疹陡然发作瘙痒难忍,忽然惊醒。慌乱的年纪,是不是该回首一下了呢,为何如此的慌乱,仿佛不知归路;为何如此的慌乱,仿佛忘了来路。为何如此慌乱?总在走着,总在走着,似乎没有迷途,却不觉间着了迷,乱了方寸。唯孤独的风,等一个不知归期的人。我们总在自作忧郁,自找伤感,仿佛如那不知愁滋味的少年,为做新诗强说着愁。风自会和声于天地,不知归期便是归期,何必牵强啊。想想一路以来,童年破烂衣衫,摔
难得的对口支援时光还有最后一周,不知觉间我竟然还是在看着、等待着时间快点飘走。想想我们一世中有多少时间是在这种等待着、看着中溜走的啊,是不是有一大半啊。我们总在看着、等待着自己的一种解脱、自己梦想的一种新的未来,而那种解脱或新的未来到来后,又变成新的看着、等待着新的解脱、新的梦想未来。似乎所有的美好只有那一刻的解脱感或获得感,而所有其他都毫无价值,所有其他的时间都是那么便宜。其实呢,那些才是我们这
看一部不知名电影,因母亲出事,儿子接电话后竟然说“非要在我最忙的时候,搞出这些事情”。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看到了自己对待父母的影子,他们的事情好像永远是麻烦事情,永远比不了自己所谓的正在忙的那些事情!我们愿意为自己子女付出一切,而对待父母为何没有这种态度呢?对你最好的永远是你父母,而你愿意付出所有的也永远是你子女!原因是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感恩不应该是自然而然吗?或许因为子女是我们生出来的,我
喜欢自我逃避、不敢面对的根部原因是什么?如何解决?是否需要解决?有些人荒荒唐唐毫不作为,自我安慰、自我逃避,浑噩一生而不自知;有些勤勤奋奋,功利一生,似乎成功,仍不自知;各种各色人等,各种各样历史人物,如何呢,一句芸芸众生而已。其实做好本职工作之余,想放松就放松一下,想努力就努力一下,不必刻意而已。你想写东西啦自然大把东西写,你不想写东西自然没东西可写。想做什么就做一点,主要不违背自然、人伦、法律
今天,一个中学老同学联系我,关于他父亲病情及进一步治疗问题。我最后回了一句“现在关键是生活质量,舒服的过一个月也是好的”。其实是间接告诉他不必纠结于治疗啦。似乎毫无感情的一句话,确切的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毫无感情,还是已然对生命有了某点至深的尊重。曾有一位双学位的非常成功的60余岁患者,跟我约定最后时刻不做有创抢救。我就那样硬生生的,在他儿子及弟弟等家属的责怪下看着那台监护仪上呈现一条直线。我坚
梦里华年,昨天看了一部网络电影“灵魂摆渡者”,讲的是孟婆的故事,她爱上了自己的一窍精魂所化的“长生”。因为他是她的一缕精魂所化,所以她对他初见即成伤,说不清、道不明,终于梦华。其实我们的"梦里华年"多半就如那电影中一般,是自己遗失的那一缕精魂,只是我们终究说不清、道不明而已。如果说透了、道明啦,一切也就不再是情啦。这"梦里华年"为着我们日常生活提供了很多慰藉,可也提示着现实中的诸多失落,毕竟你终究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总在想,何必自寻烦恼呢?但那个故事总要讲的。很久啦,真的很久了。即将闭眼的他,忍不住又抽了一口烟,咳嗽着、佝偻着,顽强而憔悴。“我出生的地方啊,有许多苦难…”声音沙哑的,并没有人听,但让他讲吧。让他讲吧。
这个就真的不好下笔啦,都是脑子里的景象,却无法言语描述,甚而无法记清那些游戏中的言语啦,只记得在那淡淡的月光下,一个个小院落门口响起一个个年轻父母的呼喊“回家啦,快点回家啦…”小孩总是知道哪个声音是哪家的父母。然后,这个墙角、那个巷尾、这个树下、那堆柴草旁,爬出一个个正在玩捉迷藏的小孩,互相不服气的喊着“你又没找到我,我爸喊我回家啦”。再然后呢,一个个院门关上啦,只有昆虫在夜晚的嘤嘤歌手,静的出奇
小孩和村子里那些大坑的故事是不少也不多的,但像沉入记忆海底的沙石,总在那里。有时候竟然慢慢变成了沙丘,呵呵,神奇的回忆啊,有些东西最终真的再也不记得啦,有些东西最终变得那么重,重的生怕飘走,重的那么舍不得。村庄周围的几处大坑,有的存了很多水,有的一点水,有的干的土坑,它们是各有用处的。我第一次学会游泳就是在那水多的大坑,糊里糊涂进去发现越陷越深,顿时恐慌仿佛要死掉,在那里挣扎啊、挣扎啊,然后不知怎
一把小葱葱花,几滴香油,撒向一碗淡淡的清水面,便成了小孩总喜欢吃的葱花面,每次都可以吃一大碗。但这个面只能是母亲做的,换人就味道都不对啦,小孩也往往就吃不下去啦。后来的很多年,也唯有母亲做的葱花面是葱花面,任何其他手法做的都不行。或许有各种各样配料的面,各种各样新奇的面,但都少了母亲葱花面的那份淡然。或许这就是饮食记忆吧,跟小孩和她的母亲有关。啊,记忆里的农家“美食”啊。有哪些呢?想想。“咸汤”,
节日是什么呢,小孩的记忆中应该只有玩、新衣服、炮竹、压岁钱、好吃的、新奇的形式,节日的意义是完全不会理睬的,那些与他关系不大,仅留了些许痕迹。玩的,无非许久不见的表兄弟、表兄妹、邻村玩伴再次有机会一块疯跑、疯打,总也有趣,但总也不会被大人所理解,正如现在我们不能理解自己小孩聚在一块时那股到处乱跑的劲头。她们现在的劲头不就是当年我们的那股劲头嘛。学着体面的我们,学着矜持的我们,学着成熟的我们,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