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在濒临绝望之际闪过这出塞曲,有道是邪不胜正,姑且一试。纵然无弦,曲子早已烂熟于胸,心弦奏出,激荡心胸,渐渐地,意定神凝,杂响不侵。沉浸于出塞曲中,林烈的目光柔和而醉意迷离,这正是国师所预期的。国师爷吹罢洞箫,皇上不通音律,却以为新鲜别有风味,大加赞赏。国师笑道:“此曲名为《天地玄黄引》,贫道技薄
国师爷在明月汀沉香阁恭迎圣驾。阁内早已扫洒洁净熏香设案,准备就绪了.见了礼,国师爷拉扯些天文地理占卜相命之说,夸说成非常之功者必有非常之士相佐,林烈果然是天下奇才,乃苍天厚赐皇上也。末了,国师便把二人往阁内让。皇上道:“华屋重檐,里面局促,不如挪到这棵大槐树底下闲坐,岂不畅快。”国师领旨命道童从速摆
林烈一手搭在余行肩头:“师兄,咱十三个人不是整个行山派,尚有不少流落江湖的同门弟子,我拟就十二份盖有掌门印信的文书,你拿去散与各位师兄弟,传我的话让大伙分散各地联络同门弟子,携手共建行山。”余行道::“对,只有这么办行山才有希望。”“若不出意外的话,兵发鹿云关只在近日,鹿云关得手,趁严冬未至,应该拿
林烈奏请速取鹿云,明摆实证,痛陈利害,极力铺陈渲染韩王趁先朝式微之际谎称入关助战企图瞒天过海偷袭中原而被林元帅严辞拒绝之事。篇末陈情再三,无论国仇家恨,林元帅与韩王都不共戴天,力谏皇上速速兵发鹿云关。鹿云在握,四海之内尽入皇上股掌之间,鹿云归来,则边塞无恙百姓安居,多少人可免血染黄沙。正一筹莫展之际
皇上这才相信了田元帅一番话果然不虚,羽琪空有一身好武艺空有一副好皮囊,终究是一芥武夫一个顽童,与天子附马这一尊号是不相称的。步出皇宫门外,羽琪欢蹦了一回,向巍峨庄严的宫门做一个鬼脸,一溜烟跑回了宁远府。明月西倾,不到五更天,羽琪照例早起,操了宝剑去后花园习武。因记挂林烈,径往小秦楼来。冷月如水,静默
暝色浸透了山谷,凉浸浸的山风拨剌空林,寒意砭人。羽琪察看林烈的手,乌紫肿胀淤血模糊,他的心缩紧了:“小三,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话到后面,已是哭腔。“不要紧,”林烈挤出一丝笑容,“我服了风荷散,好多了。二哥,你放心,我自有百毒不侵的本事。”羽琪难以置信。林烈提及天图关之难,母亲舔犊情深,一命换一
台下卫士个个剑拔弩张,只等皇上一声令下;四周文臣武将如怒潮一般卷向点将台,喊杀声震撼着演武场,人人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乱臣贼子;萧武坤浑身战抖,脸色铁青,直指谢信明,连声喊杀;国师奏请暂留此人,挖出乱党,一网打尽。萧文乾恳请皇上以林烈为重,救人乃当务之急。皇上处乱不惊,迅速决断,区区谢信明的生死
祭台已摆设停当,台上台下偌大的场面鸦雀无声,人们肃然恭迎祭酒以示敬天地奉鬼神。无为真人捧檀香木朱漆描金雕龙托盘,上托一把碧玉金龙嘴酒壶一只高脚鼎状金樽,道袍加身,迎风飘举。夕阳垂地,霞光灿烂而苍凉。人欢马啸,尘土飞扬热闹了一天的方场沉寂得像荒漠空谷。雪亮的刀枪剑戟,冰冷厚重的铠甲钢盔,卫士分列两侧。
萧湘公主眼睛却直盯着林烈捧在手中的夜光珠,传说中夜光珠能夜夜放光驱逐邪祟,狼虫虎豹都退避三舍,她胆小怕黑,夜光珠是难得的护身符。于是,她凑到林烈身边,微红了脸,低声说:“林将军,你的宝贝借我玩几天行不?”林烈笑道:“公主若喜欢,在下愿借花献佛,把宝珠转赠给公主。”“真的!”公主喜出望外,伸手去接。却
日影西斜,被呼啦啦的秋风簸荡过的极浓极艳的金色日光已冰凉如水泼在方场上。披挂各色衣甲的武士执短剑抓金盾从南门蜂拥而出,乱匝匝一片人头攒动,如一阵旋风卷过,迅速摆开第十座方阵。阵形怪异,流云走兽莫可名状,九色纷呈,眩目迷离;瞬息万变,深不可测;剑影飕飕,金盾铿锵,呐喊声虎虎生威,面对这杀气腾腾充满玄机
羽琪骏马追风赶电一般,在箭靶二百步外,也不摘弓,一扬手,劲箭直插红心,骏马再转一圈,飞出第一箭,这一箭威猛非常,直劈第一箭,把它从中剖开,一分为二。第三箭又闪电般呼啸而来,把第二箭一劈为二。“韩将军神射!”一人高呼,四下里欢声沸腾。“帅”字旗下将领欢欣雀跃,把羽琪团团围在中心。欢呼的人围中独不见林烈
一阵急雨似的沉重的鼓点骤然敲响,把雨兰从幻景中惊醒。原来太子萧文乾观战之时情绪激昂,夺了鼓手的捧椎,狂敲重打,呐喊助威。羽琪兴之所至,随心所欲把凌云绝学与各门派杂学兼容并纳乃至融会贯通自成一家的剑法任意挥洒。林烈从容不迫把行山上乘武功演绎得淋漓尽致,那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剑法在羽琪凌厉的攻势面前纹丝不
凌波走完一趟“芙蓉出水”便告退了。萧湘公主也收剑翩然回归点将台。凌波回至“帅”字旗下,张金杰、赵大虎迎了上去。凌波却回头看了林烈一眼,林烈一直注视着她,此时四目相对,彼此都读出了对方眼神中的爱怨情愁。凌波的目光迅速转开。林烈怦然心动,那鲜花着锦风情万种的少男少女情愫与往事如烟人事已非的酸涩在心底翻搅
萧义信求胜心切,一心要制敌于死地,反而漏洞百出,乃至招架不住。他岂甘败落,心生一计,佯装败退,大锤脱手砸去,大虎心细,暗中提防,两柄铁锤抡空,大虎以为他技穷,追逼上去。不料萧义信又飞出暗器,赵大虎措手不及。情急关头,一枚白莲花玉饰“当”地一声撞在大虎眉睫之前的飞镖上。忽见半空里好似一道明丽的霞光闪过
金杰落败。“萧”字旗下程荫权,易秋河,钱怀思相继登场,都败在金雄手下。怀坤郡主看得眼热,提剑上场。金雄一愣,眼见一位粗眉大口塌鼻梁目光犀利一身珠围锦裹的三十上下的健壮妇人笑吟吟立在面前,他有点不知所措。怀坤郡主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清容俊貌,英姿勃发,丰神飘洒,沉着稳健,不由得芳心摇动。她自报家门,请张
广场正中,圈出十丈见方的空地,众文武在圈外观望。萧鉴率了丽妃萧牡丹、萧湘公主和二位皇子以及他宠信的国师爷在点将台上落座。萧鉴委托田邈义主持赛事,田元帅快步登上点将台领旨,然后怀抱“令”字旗走上台前,令旗当空一挥,隆重宣布钦定武场竞技击鼓开锣。又一黄门健步上前,展开一轴黄卷,于点将台上高声宣读比武项目
梅花道既羡艳又惊骇:“羽琪,能不能咱俩试试?”羽琪摇摇头。“你们的功夫也不外传?”“不,咱们做不到心意相通。”“这是什么话,两个人磨合时间长了,还有什么通不通的,熟能生巧嘛!”“有这么容易,‘幻影无极双星剑’也不至于在江湖上绝迹一百多年了。掌门太师父说三百年前,有一对孪生兄弟创下这套剑法,继承他们衣
“你小子说话做事总跟别人不一样。”梅花道抓着一根鸡腿子在羽琪面前指指点点,“武林秘笈就在身边,你沉得住气?换了我,早拿剑架在他脖子上,他乖乖的交出秘笈,照样哥俩好,胆敢不从,要他的命!”梅花道涨红脸喷着酒气,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你喝醉了。”羽琪劝他早些歇息。梅花道摆手:“我告诉你,你下手不狠,拿不
林烈握着刀,蹲下身,望定梅花道苦笑道:“太师叔,没想到你竟是我的恩人。”话到这儿,他叹了一声,又义正词严的说:“可你嗜杀成性恶贯满盈,我放过你对不住天地良心!”“呸!扯你娘的臊!什么仁义道德天地良心,狗屁!你爷爷今日栽在你手里,明日变做厉鬼,也要拔你的皮,撕你的肉,喝你的血!”梅花道竭斯底里地叫嚷着
梅花道点了林烈穴道,又把他绳捆索绑,扔在地下。然后手捧玉印,坐在石凳上,他狡黠地冲林烈眨眨眼:“秘笈在里边不是?”林烈冷哼一声,掉头不理。“你别逞狂,等我取了秘笈,看不收拾你!”末了,乐颠颠的翻过来复过去把玩不尽,他自以为行走江湖数十年见多识广无所不通,更何况本门秘宝。可是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琢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