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日子没提笔了,毛毛也想,但找不到灵感。写文章吧?就他那点豆腐干人家哪家编辑部会放在眼里。那里面没有认识的人要想把文章变成铅字,难呀!哪家编辑部会缺稿子,稿子哪天不是从四面八方雪花般往编辑部飞。不信随便翻翻杂志报刊看,千遍一律如出一辙,由于本编辑部资金有限?人力有限?什么自留底稿,三个月后自行处理
毛毛出来快一年了,除了把每月微不足道的工资挤出一点往家里寄,剩下的就是那绿色的汇款单一次次从手里递出,换成一张张狭长的纸条。那是硬生生地被邮政服务员撕下来的,服务员让毛毛好好保存着,每回往怀里揣汇款收据时毛毛心里也就象被撕了一回。撕就撕吧,是为了责任也好,尽义务也好,忠孝也好都是不得不撕的,觉得也应
小时候在家乡读一年级,刚开学老师就告诉我们,谁要是在他的教学下考了第一名,给予奖励十个作业本子。听到一鼓动人心的话,同学们为之一震,十个本子呀!那是十个?相当半个学期的学费!那一个学期语文考了94分,数学考了100分。说白了就是冲那十个不斐的作业本子来的。老师没发那十个作业本子,包括第二名,第三名,
每个公司的大门口都有这样一群人,做的工作就是看看外表,做个登记,查个证件。他们有时拒绝陌生人,有时也接待陌生人。感受不同的是没有平衡点,经常出现重心偏移。开车的人随便进;穿着考究的人登记进;一般般的人必须审犯人一样才可进或不能进。在某种意义上保卫着公司一切财产与人生安全的一群职业人,通常称之为“门卫
年初,又是一年一度的年终大会,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公司又有新的计划,前途一片大好光明,充满希望,充满着激情,该吃的吃,该奖的奖,该提的提。按道理吃也好,奖也好,提也好都是好事。吃是人人都有的份,那是给所有人的福利,最起码口福也算是福,有人不那样想。公司请的档次低了,有人会讲,为公司辛苦了一年,公司却
市长在电视上的第一现场面对面地跟大家交流,那是两会刚过。他的市民很热心,也很热情,但热心得过了就觉得有点不应该。我们有些人为什么就喜欢把自己的幸福强加给别人?我就不明白?我看来看去想到了中国一句老话,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严厉的要求别人变得理直气壮,象要求别人一样要求自己就苛刻了自己。看着别人坐在那个
四爷没有把他妻子前夫的儿子死后的补助费留给他的孙子。四爷坚持要把钱拿来修房子。四爷的理由是他一天天老了,孩子们一天天地长大,长大后要取媳妇?取媳妇来住哪里?二哥的母亲认为公公的话不无道理。也就共同张罗着房子该怎样修。拆旧房、挖屋基、砍树木、请匠人、装烟、倒茶、煮饭……忙前忙后,不亦乐乎。房子修成了,
毛毛去深圳特区打工,由于没什么文化,进了一家电子玩具厂。厂里的部门很多,但毛毛没那个牛屎运,好的部门进不去,被人事部硬是派到喷油部。喷油部的油漆味闻着就呕,听说那玩艺时间久了还会得职业病。毛毛没什么本钱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毛毛试着去找份好的工作,好工作不但他妈的门槛高,还要求要老工人。“我就不信他们
人事部又安排了一个人,就坐在我的对面办公,专门来管理搬运工。他的工作跟我有莫大的关联。说白了人家是通过人事部,正式来协助我工作的。人事部的小姐把他往我面前一扔,叫他有什么事不懂就问我,临走还吩咐,一定要把工作教给他,还要教好。人事小姐长得很靓,不愧是人事经理千挑万选的宠物。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陈香有了个儿子,刚满月抱着满村跑,张口闭口叫人看她的儿子。由于晚年得子更是寸步不离,视儿子如掌上明珠,只差恨不能含在嘴里。陈香给儿子取了个好听的名,叫“三儿”。因为猴子聪明,当地人把聪明的猴子也叫“三儿”。三儿爱哭,陈香抱在怀里摇。三儿哭累了就睡,夏天陈香把三儿放在床上怕滚下来摔着,陈香买竹椅子背;
四爷是后来招郎进来的,在家排行第四,出生比较富裕的家庭,人高大,读过书,会认字做账,做事圆滑、深沉,有霸气、太度强硬,一双眼神永远是带着贪婪、凶性、野心……在战争年代出生的人,读得起书的人很少。后来到解放后识字会做账的人很受人用。四爷凭借自己会算帐识字,很快把生产队长的大权掌握。生产队的出勤、计工分
父亲的老家在高山。我去过,那里的山直插云端,一条不足一尺宽的路走着就怕,怕一不小心就掉下悬崖命伤黄泉。父亲进入我的生活时我才六岁,我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父亲给我买挂在商场里冲锋枪,父亲给我买吊在商场里的皮球。我背着冲锋枪抱着皮球是最幸福的事。不久我有了妹妹和弟弟,原来的四口之家一下成了六口之家。原来的
城市变了,到处是高楼大厦,已找不到我熟悉的建筑。车变了,穿梭的是小轿车,我心中的黄包车变成了东风雪铁龙,已找不到当年的踪迹。路变了,白晃晃的柏油路又宽又阔。建筑挡住了我的视线,弯弯曲曲的路绕乱了我的思绪。我下车,试着想走回去。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原地。我的心在找一个人,把我领回家。父亲也在找一个人,父亲
二娘的前夫排行第二,村里人就叫她“二娘”。叫习惯以后改嫁四爷也没人改口。二娘是包过细脚的女人,受过传统影响但缺传统教育。私心极重,不算高,清瘦,非常泼辣,眼睛有如蛇一样的警惕性和攻击性。说二娘鲜为人知,是二娘的事更鲜为人知。二娘未招四爷上门以前带着一对前夫的儿女。大的是女儿11岁月,小的个儿子5岁。
那一年我去了湘江河畔,一望平川。走进了农家小院。一身牛仔,行襄空空,从遵义到怀化,从怀化到长沙,从长沙到益阳。几经辗转,长途跋涉,久病的身体更加虚弱。沉重的身躯双腿已不堪重负,迈着艰难的脚步仿佛人生显得无限渺茫。我坐在冰冷冰冷的桥墩上,望着天边的金黄,一抹残阳穿过炊烟,金子般洒在湖面上,是阳光给了湖
大个子是从陕西来的,老家在那偏僻的农村,吃水都是上几十里的地方去用骡子拉。看着他我们就象见到了黄土高坡一样,那首黄土高坡的音乐背景在眼前一幕一幕放电影一般。好看,但那日子决对不好过,因为都是一群来自农村的淘金者,吃过那苦受过那罪。大个子之所以叫大个子,是因为他是全宿舍八个人当中生得最高大威猛的一个,
九一年到二零零二年,整整十二年,抗战都早胜利了。我却一直不愿回家。——我恨我的父亲。从小父亲就经常骂我好吃懒做。所以才出来深圳的。我恨!出门时狠狠地跟父亲吵了一架。原因是父亲给我的路费太少。我恨!我知道钱是父亲借的,但我不会理会父亲借钱有多难。父亲叫母亲把借来的钱拿给我,母亲对我说你爸尽力了。他是爱
二哥母亲变着花样煮洋芋。头的几顿感觉新鲜,吃多顿了就难以往下咽。二哥母亲去借了升米来煮饭,母子三人一顿就吃光了。二哥母亲说:“那样子像八百年没吃过!”二哥母子三人去山里打树疙瘩来烧,烧过的放在坛子里封住,火灭了就是糊炭。二哥母亲和哥哥把糊炭背到街上(县城的集市)卖,城里人用糊炭来生炉火。二哥母亲就用
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风在刮,树枝上零星的几片黄叶已被吹落不停在风中摇曵。一个很不和谐的早晨。很冷,等车的人自觉不自觉地收紧腰身,顾不得往日的风度。深圳政府这些年为了民生问题没少操心,在全市新增了许多公交线路,提昌效益公交、效益深圳,那是何等的好,民心所向。留仙居也新增了一趟233开往海上世界。给居
人是在做人,人不是在做事。做人就要好好做人,做人有做人的原则;如果人只是做事?就失去了做人的原则。任凭心如何的痛,我不想告诉他,金钱面前,难道没有真情?我的朋友去了。那是一个严冬将尽的日子,我们好久没有联系。我想跟我这位老友一声问候,但给我的却是老友去世几天了。头一次感觉电话是如此的沉重,我的手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