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孤岭大队政治建队的巡回展览,最后来到了是桦树屯大队。李玫四个人背着展览宣传画午饭前就来到了。周排长孟主任没有下地特意留在家里迎接的她们,并听取了她们宣传活动如何进行的想法。这时候,王文才正在大队写村史。周排长孟主任听完宣传小分队的宣传意见说:“那就按你们的意见办,孟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她们
18桦树屯大队部正在开会。参加会议的有三宣队全体同志、大小队领导、还有贫下中农代表。周排长主持会议,他说:“今天把大家请来开会,就一个议题∶小王同志把我们桦树屯的村史第一部分已经写了出来。大家听听,提提意见,看看这种形式行不行?内容上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和修改的?希望大家敞开思想,广开言路。我们如果肯定
17桦树屯的斗批改如火如荼的进行。原大队书记和大队长都靠边站了,由原来的民兵连长孟伟明主持大队日常工作,任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孟伟明说话虽然有点结巴,但是很有道眼,是在公社农业站技术员唐志来这儿蹲点搞清队时候上来的。原来的大队书记和大队长也那时候揪出来的,尤其是大队书记李焕友在清队时已经开除出党,说
16公社金书记来到孤岭。他是专程去桦树屯看望三宣队路过这儿的。金书记问王书记:“政治建队试点进行得还很顺利吧?”王书记说:“还好,多亏县社两级领导重视和支持。有些小问题很棘手。”金书记忙问:“大问题你不怕,小问题还棘手?”王书记说:“赵主任的舅舅……”金书记:“霍老大?”“是啊。”“他不是很好吗,前
15一辆北京牌吉普车,在孤岭大队门前停下来。车上下来两个穿工作服的中年人,他们走进大队部,把一张介绍信递给王书记。王书记接过来后客气地示意两人坐下。他认真要案着介绍信信中的每个字。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对两个人说:“这是冤假错案?唉,这是组织上的过失呀,冤枉人家这么些年!”来的一个中年人说:“是,我
14大队赵主任,拿着省报的一封来信,边拆边高兴地说:“我们孤岭大队好事不断,这肯定是省报刊登了咱们政治建队的经验。县里这个青山红报道组厉害,就是专门攻大报大刊,看来前些天来的那个报道员笔杆子真硬!”王书记说:“报道归报道,咱们还得努力呀,别给县里和公社丢脸。”赵从信封里拽出信纸脸色刷的一下子变了,半
13过了春节,大边门的几个青年又被抽到公社。配合政治宣传,公社领导要他们绣巨幅毛主席肖像。李玫、刘云、马红等几个人都在一块很大的纱布上绣毛主席的画像。几个人很少说话,都全神贯注的绣着。李玫说:“一针也不能错,错了就得拆了重绣,要不然就不象了。”大家点着头。马红说:“这么大的绣像,错一针半针地看不出来
12大队供销社门前。被专政的五类分子整齐地站一横排,在背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大队和小队的干部都站在他们对面。背诵后,赵主任讲话:“下面请大队书记、王主任宣布大队革命委员会决定”王主任向前走了一步,掏出一张写好的纸张,清了清嗓子,十分严肃地念道:“根据阶级斗争的新形势,根据文化大革命发展新的需
11孤岭大队革命委员会在开会。王书记在传达县里指示精神,他说:“县里今天开了三级干部会,主要是斗批改下一阶段的部署,特别强调了地富反坏右的改造问题,同时指出了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加强教育问题。会议很严肃,下达了县革字(96)号文件,一会我传达完赵主任给大家念一下,精神要落实到家家户户,变精神为行动。这里
10掌灯时分,长长的爬犁阵象一条游龙才从沟里游动回村。孤岭村道南道北的两排高矮前后不一的草房都已经炊烟缕缕。其实,各家各户的饭菜早就做好了,热在锅里,现在烧火显然是在烧炕取暖。王文才拽着空爬犁走进院落,魏二悠闲自在地跟在后面。魏乐媳妇推开房门大声喊道:“小二,你怎么让你大哥拽着爬犁?干一天活他够累的
9孤岭大队五队副队长王安经人介绍和知识青年姜小敏对上了象。姜小敏也听这个队的老人说结婚以后尿炕的毛病就能好。她的这个毛病几乎全队社员都知道,既然王安不嫌弃自己,人家又是地地道道的贫下中农、自己还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又没有回城的希望,当然是件满意的事。眼下正在政治建队,孤岭又是县、社的试点单位,大操大
8王文才与朱凤吃完早饭,就急三火四地上路了。岭后大队在公社南边,离公社20多里地,几乎全是山路。天飘着小雪,路就更滑了。两个城里来的年轻人,刚走到公社南面虎脸子山下的大甸子的冰湖上,就摔了好几跤。疼得朱凤直咧嘴,没办法,朱凤只好挽起王文才的胳膊走……大山里,北风掠过路两边森林,林涛吼得吓人。朱凤挽着
7第五生产队的青年点,没有添人进口,依然是孙彪和两个女生。在南炕姜小敏的行李在炕头、陈惠的在炕稍。孙彪对两个女生拉大距离的原因早就知道:因为夏天的时候姜小敏总是趁他们俩不注意中午跑回青年点晾被褥。再说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深秋以后关着门窗总有股刺鼻的气味。开始,两个人在南炕总是挨着睡,眼下不知道为什么
6公社西边一个院落,是大边门编织厂办公室。东厢房暂时借给公社武装部安排王文才和牛辉住宿。虽说两个院落,中间的隔墙大部分坍塌,两个院落来来往往不再用走正门。编织厂东厢房一个大屋连着两个小屋。大屋是办公的地方,两个小屋都有火炕,王文才和牛辉住在北面的小屋。编织厂的一个老人每天都把炕烧得热热的,这比孤岭的
5在去公社的路上。牛辉、朱凤边走边唠,满心的兴奋流露在举止言谈中。杨蕊话语不多,偶尔搭讪一句半句。朱凤说:“杨蕊你想什么呢?”“什么也没想。”杨蕊带搭不理地说。“不对你一定是在想一个人!”朱凤说话还真有几分认真。“谁?”杨蕊有点不耐烦。“我不说,谁都心知肚明!”朱凤依然不放下话茬。牛辉说:“想谁也不
4冯化伦七岁的儿子拎着饭盒回到家,一下子扑在炕上呜呜大哭起来。于秀秀急忙上前紧张地问道:“孩子,怎么了?”孩子依然不停声地哭。“快说呀,你要急死我呀!”“爸爸说不吃了,让我拿回来。他的棉袄后面一条条大口子,还有血……可能是被打的。”于秀秀听了两眼是泪,惊谔地“啊”了一声:“这人怎么这么狠呀!”说着急
3土坯草房围合的院落里,几台卸了驾的大车不规则地摆放着。东厢的牲口棚里的牛马在汽灯下嚼着香噴噴的草料,这就是孤岭大队第四生产队的队部。晚饭后人们陆续走进院落,进到亮着灯的正房,这是队部会计室,也是全队集合开会的地方。屋里早已经来了几个人,叶子烟的烟雾已经轻轻地笼罩了这三间土屋。人们在说笑着,扯着天南
2天全黑了下来,青年点门外传来了“哒哒咧咧”的吆喝声。“到了,到了!”赵师傅喊着和三个青年迎出门去。“他妈的!不顺当,喝口水都塞牙!下了乐呵岭,走到大槐树那儿,东面开来辆‘大解放’,疯了似的向我们逼来。我往旁边一靠,连人带车翻进沟里。你说那汽车司机停都没停,一溜烟的跑了。还算万幸咱们俩还没摔怎么着,
在辽东北的崇山峻岭中,有一条几百年前的沟壑,虽然不深但却绵延几百里,上上下下,委委婉婉,被柳绿簇拥着……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柳条边。柳条边并非疆界。边外只不过是当年清朝皇室的猎场。边内边外原本是满族的人的故乡。这里,除了生活着满族人。近百年来也生活着一些闯关东的山东人;也有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乔迁而来的支
长白峰高尘漠漠,浑河水落草离离——明·陈子龙《辽事杂诗》这是一片迭宕逶迤的青山翠岭。临空俯视,好象一行行遒劲有力的文字,书写在辽东北的大地上。晋代诗人古思在《招隐二首》中有“山水有清音”的诗句,其实何止是清音,这里山水雄浑的声音,穿越浩茫的历史长空为今天凝固成一本厚厚的教科书,向后人讲述着那莽原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