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灭了蜡烛吹灭了那不使我睡的一切立刻,一轮硕大的月亮爬到我的窗前象一张苍白,忧悒的脸我轻轻地注视着她直到一块乌云的轻纱遮住了我的双眼
虽然燕子还在飞虽然花儿还正红但这个夏天使人大汗出透的日子就要结束之后是凉爽的秋雪是迟早要落的但一定是风变得和刀子一样锋利的时侯人呵,你要乐观些你不断地失去又不断地获得不管你失去和获得的是些什么总是命运的安排和你无关还是高兴起来吧燕子注定是要飞走的花儿也注定是要凋谢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我此刻最关心的是今天将拥有一份怎样的晚餐
在许多人中间她出现了象许多我曾见过的姑娘那样迈着矝持的步伐昂着头向我走来身后是一些无关的人们我站在哪儿我等了她很久也许是几十年不,是几千年吧这个人这位衣着朴素的姑娘就是我曾经丢失而今又苦苦寻觅的......那个自我么她走了过来我默默地站在她的眼睛里什么也别说你也在我的瞳仁中歇一会儿吧她会意地一笑呵,那笑是不经意出现的只能是一次哦,足够了瞬间的光辉照亮了一颗阴暗的心令痛苦苍白今生今世还想领取什么我的
世界仿佛一个洞穴我们正沉入那幽深的洞底没有片刻的停顿只有匆匆的记忆欢笑和眼泪正如无声的小陨石来吧,沿着斑駁的石壁幻成永恒的钟乳既然不能轰动就让沉默占据那片无为的空虚
夜,又一次降临又一次掩盖了我的忧伤因为孤独我怕冷似地抱起了肩膀仿佛听你说过你是一位胆怯的姑娘不敢一个人走进夜色不敢一个人奔向星光此时此刻,你是否斜倚在窗旁对神秘的夜展开无尽的联想或者,你也和我一样孤独轻声叹息着进入梦乡你可听到,借着皎洁的月色爱神在轻叩你的纱窗为了帮你从忧虑中逃走逃向夜的甜蜜夜的安祥
真想一个人默默地走向洪荒真想挣脱一切正义或邪恶的力量真想不再看也不再想真想无影无形,和风一样真想扯去文明的伪装真想戳穿统治的荒唐真想象泼妇那样骂街真想在大雨中痛哭一场真想让爱死去真想封锁所有的门窗真想爬着走路真想世界是圆的,没有方向真想会一种神奇的咒语真想生一副自由的翅膀真想不再有我的感觉真想灵魂散诸四方
姑娘,我的心事怎好对你讲那一次梦里呵你来到我身旁非常,非常信赖地靠在我身上仿佛我一离开你就会失去依傍那一次梦里呀我凭添了许多力量早晨醒来时跑去拥抱太阳相信这一天一定会遇上你你也一定会象梦里那样
轻轻,轻轻我们走过了时间的荒冢那些被埋葬的快乐和忧伤曾经使我们忘形的一切还有许多我们称之为美好的东西都已错过在耳旁,在唇边在无言的注目里珍藏着最可宝贵的记忆那掺和着泪水和血肉的故事孩子们是不屑听的轻轻,轻轻我们走过了时间的荒冢
一片朦胧的雾气弥漫在田野山际太阳的脸色苍白异常困难地升起啊,你这荣耀的金乌听惯了人间的颂曲难道要换一个调子应和弱者的悲泣既使在最光明的地方也会有阴影侵袭既使是最圆满的太阳也终有不全的一日心啊,再不要孤守一隅虽然你对这世界充满着神圣的恐惧
我读着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带有几个小雀斑的鼻梁读着那一片羞红的晚霞我读着诗但我始终没能读出声来
我曾经放过一只牛皮纸做成的小船在一条闪耀着童年欢乐的溪边擦着水底晶莹的沙粒摇摆着慢慢驶远我后来想到那是一条无人驾驶的小船就立刻撒腿追上前沿着童年那飞快的河岸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又回到追来的路线希望小船已经搁浅终于什么也没有看见泪水笼罩了我的双眼一条无人驾驶的小船就这样告别了我的童年擦着水底晶莹的沙粒摇晃着慢慢驶远
我坐在一叶小舟上终日在感情之海漂荡紫铜色的手臂做我有力的双桨浓发扯起黑色的风帆桅杆如我坚实的胸膛老海图也不在挂起,我承认这是一次漫无目地的远航波浪起伏我也如起伏的波浪时而摔进深深的浪谷时而高高坐在浪花之上仿佛我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痛苦和欢乐同时撩湿了狭小而温馨的船仓形象一再被扭曲每一个漩涡都意味着死亡意志在寻找突破口激烈的情绪和浪花一起冲撞潮水如猛兽的舌头勇敢地舐着触目的创伤在大浪盖顶的瞬间谁还迟疑去
燕子它来了在我的家下安家它是那样忙碌如一粒粒泥土粘成的燕窝在春天的耸动下母燕开始下蛋一只,两只......总共是四只公燕不停地叼回虫子一只,两只......谁也数不清四只蛋四只小燕子四只小嘴八只小眼睛在我的屋檐下一起对着屋外的世界在我的屋檐下蓝天变得明澈大燕喳喳地叫着飞去又飞回四颗小小的心开始向往白云的家再也收留不住在一个宁静的早晨小燕子开始出窝了一只,两只......总共是四只小小的翅膀划破自空
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黑的大门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冷的大门落叶在门前堆积着寒风象一个正在游荡的孤魂巨大的门环频频颔首似乎在欢迎陌生的客人朽木的台阶落满黄尘上面只有进去的脚印高墙的顶端插入轻云隔绝了世界一切声音阳光黯淡的近乎没有你以为早晨便是黄昏万物的喧啸到此为止你可以宣告路已走尽
一头欢快的小鹿闯进了眼睛的窗口它蹦啊跳啊怎么也不相信在那温暖的注视里会飞出泪水的子弹一位天真的少女奔上了爱情的阁楼她看呵瞧呵怎么也不相信在这美好的陶醉中将成为终身的囚犯
你呵,你可就是命运在一个冻僵的夜晚我用坚硬的手指敲打着麻木的脑门我呵,我是谁你可能告诉我,命运我来到这个世上一定肩负着重任我不信这身血肉终将幻化成过眼烟云我不信岁月的风雨会抹去我做为曾人的脚印我不信在生死之间将留下一篇空洞的祭文是的,我不信尽管你说:这就是命运久远的过去已不复可怜我甚至原谅了你曾经给
你呵,你可就是命运在一个冻僵的夜晚我用坚硬的手指敲打着麻木的脑门我呵,我是谁你可能告诉我,命运我来到这个世上一定肩负着重任我不信这身血肉终将幻化成过眼烟云我不信岁月的风雨会抹去我做为曾人的脚印我不信在生死之间将留下一篇空洞的祭文是的,我不信尽管你说:这就是命运久远的过去已不复可怜我甚至原谅了你曾经给
幽静她在山里纹丝不动的叶子感觉不到的风偶尔,传来清脆的蚂蚱蹦跳声幽静她在湖边低垂的柳枝摇着古老的钟摆一根好长的钓鱼杆凝定在那里远远的不见钓鱼人的身影幽静她在心中慢慢咀嚼着曾经的岁月直到咂出一股淡淡的苦味
四周很静是的,很静群山用力支撑着天空巨大的怪石慢慢沉没没有鸟。奇怪只有羽毛沾着干硬的污泥墙壁是纸糊的果实坠落在花期路不见了鹰在半空中画着圆圈拨开草丛一条花蛇游向深处河水开始凝固一切都沉甸甸的象洪荒未醒的土地昼夜没有分明的界限,在幽暗的洞穴下面
夏夜,我燃上了蜡烛这是一个停电的夜晚漫长而又孤独无数只小蠓虫在烛火旁聚拢旋转·起落,象节奏明快的圆舞它们来自各个阴暗的角落是一群亮光的俘虏它们真够小的我几乎分不清彼此的面目只觉得它们象一粒粒会飞的尘土就这样它们开始了生命的游戏在暗蓝色的火苗里飞进又飞出我猜想如此小的动物生命一定极短促有的,不过是我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