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是我迷信了吗?——谁能告诉我我们家这二十多年以来所发生的一切变故与算命先生先前的预知完全是一种巧合?真有那么多的巧合吗?不,我不相信。现在,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要静一静,静一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娘已经站在了我的身旁。“想什么呢?建豪。”“没——没想什么。”我有点慌乱,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此刻,我心里忽然就萌生出一种想法,要不要去观音山抽支签看看,看看我接下来的路又将该是如何。我说:“
我吃了一惊,难道真是我挂错了,我记得我们家族开清明会那年我跟一个也是我们一个姓的哥去锅底当那里挂过一次,还以为那就是挂的是我幺奶,其实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没有跟我爹来过我幺奶的坟前,只是听他说起过我幺奶就埋在锅底当那里。我说:“爹,幺奶是不是锅底当猪哥家田下面的那所坟啊,我记得开清明会那年我跟明明哥去挂的就是那所坟。”“那看来这几年清明你都去挂错了!哎!”我爹叹口气说:“你挂的是你明明哥他们的祖坟去了
然而,当我回到学校,想到在家的爹娘,想到我死去的二姐、哥,还有我老祖辈们传下来的那一大家的子弟,我又无心学习,我不知道我学习又还有什么用,我只能花钱却不能挣钱,可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都在召唤着我一定要坚持下去,认真地去读好书,高三的那段时间,我基本每天都有差不多十几个小时都在看书做题,甚至有女同学大胆地对我示爱我都表现得无动于衷,我跟那女孩子说:“请以后不要在我那课桌上乱写乱画,我不是你心里崇拜的诗
后来才知道,其实何老师为人很不错,特别是对于他的学生,他有一次让我特别的感动,就是那次交班费,当我把总共五元钱的纸币两毛,一毛的数给他的时候,他只轻轻地跟我说了句:“你要不就不用交了吧!”就那么一句话让我特别温馨,当然还有一次是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去针对我的摸拟考试然后给我分析打气,完全是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能不能再用一点功朝铜中迈进,考上松中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又不得不让我想起了我们村里的又一个老
“这个没问题。”说完我爹就从包里拿出一大叠钱来数了三千块给我大哥,之后又把剩余的钱放回到口袋里,然后又继续着他还没说完的话题。“那里的房子可真是修得漂亮,大都是三四十层楼高的,乌罗这些房子算什么哦,还不如人家一个厕所呢!”看着我爹老是没有把话放到重点,我娘急了,只得主动发问到:“你在车上吃了那晕车药以后还会不会晕车啊?”“晕啊!”我爹叹了口气:“唉!别提了,不管用的,还浪费了我几块钱,上车就吐,不
“这个依我看就在外火化掉算了,他是在外面死的,就理应该把他安葬在外面,带回来也进不了堂屋的。”人群里有人这样说。“我就说你们最近有没有做个什么不好的梦没有啊,你看像他这样子在外面出事了,要有做个什么不好的梦就早请先生来问一下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这是我武娘的问话,因为他多少也懂一点法术,怎么说呢!用我们当地的话说就是,她会降仙,说白了就是她可以跟仙人说话,而仙人可以驱赶鬼魂。“没有啊,哪有?
“呵呵!”我也只是干笑一下。我哥他们完婚之后的第二天就来我们家了,我嫂子真的长得很高大,比我哥还高那么一点呢!他们过来也就是在我们家住了一个晚上就回去了,说是要一起外出打工,要好几年才回来,这次过来就是专门带我嫂子来认认亲而已,然后他们回去的第二天就动身去了温州,后来我姐听说他们在温州打工很挣钱,就跟我姐夫商量,最后也去了温州,留下我姐夫一个人在家里干农活。日子就这么平淡而出奇地又过了一个月,快到
后来,我开始注重起穿着来,我承认,我不是那种好吃好穿的人,一直以来,我穿的都是我哥穿的不能再穿的衣服,但是没有办法,当王吉一次次地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向我娘抱怨起来,我说娘:“我想要买一件新衣服穿。”我娘当时听到这话很是诧异,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我除了小时候她去赶集我要她给我买几个“油香粑”回来吃之外,好像连一分钱都没有向她要过,更别说是要买衣服这类的很是花钱的东西,当她
报名那天我一个人忧心忡忡地来到学校,很意外的是,我们班主任换成了杨光翼老师。我当时都还以为是我们周老师被调走了呢,后来才知道是我们校长杨光翼把他降职去教三年纪了,因为我们班上次期末考试的语文成绩没有一个人考结格,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结果,按常理来说这应该是不大可能的,凭感觉我们班总体来说语文一向都比数学要好的,而且上次考试的题目也不是太难。这件事直到开始上课的第二天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因为周老
“那回来的车上挤不挤啊?”我娘问。“挤啊,挤得要命,连车票都买不到。”“那你们车票都没有买到是怎么回来的啊,那么远的路。”我娘又问了那么一句。“爬火车回来的啊。”“什么?你们去爬火车?”我娘显得有些担心,“不到票就不要回家过年了嘛,爬火车那么危险,以后千万不能去爬了啊,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点好。”“知道了了,对了,小琴来过我家没有啊?”我哥问。小琴就是我哥相亲的那个女孩,其实她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还
我哥说:“好吧,你没有钱那我就直接找姚老师要去,我不相信他两夫妻都教书教了那么多年,连建房子都没有钱付。”我哥说这话还是有道理的,他相信如果他直接去找姚老师拿钱肯定是拿得到的,因为当时姚老师的爱人就是教他们的英语老师,而且我哥当时在学校里的时候也很得她的意,因为他学习认真刻苦,而且进步又非常地快,这可以说在当时他们的那所学校,他算是学习出了名的。五法听到我哥这么一说,先是一楞,然后就叹气说:“唉!
“不行,我得再去打听打听,看看建富这孩子到底是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娘说:“我看他上次肯定是骗我们的,我好像听他们说要找他打架那同学根本就不会抽烟的,你说人家都不会抽烟干嘛还要问我们家孩子要烟抽啊,这没有理由啊!”“也是哦,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爹恍然大悟:“难怪呢!难怪呢!我看这小子肯定是恋爱了,说不定就是在学校里跟人家抢女孩子,上次我看见他在房间里很认真的在写着什么,以为他是在写作业
我按照他说的那样去排列,果然是这样。我说:“哥,你怎么会这个的啊。”“我们冯老师教的啊。”他说:“我们冯老师他随便抓一把玉米子往称上一放,不用数就知道有多少颗玉米,很厉害的,他也教过我们这个估算方法,可惜我没有记住。”“那干嘛你刚才用来考我的这道题你又记得那么清楚啊?”“我是看ㄍ华山论剑》的时候学的,你没有看过ㄍ华山论剑》吗?”“我没看过,电视上什么时候播放的啊?”“哦!我忘了,我是看的录像。”他
我接过我娘手里的那支蓝颜色的彩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忽然想起在我家厢房楼上的板壁上看到的那一幅画,用蓝色的彩笔画出来的一幅画,画面是一蓝色的天空下,有绿色的草地,草地上还有白色的羊,一个小女孩正在一棵绿树下翘首张望。这是我姐的获奖作品,记得当初我问她画的是什么画得了奖,然后她就用这支彩笔和粉壁在那板壁上画下了那幅画。我呆呆地想了那么一会,然后就已回过神来,我说:“娘,哥他睡了没有啊?”“他早就睡
这件事后,我娘又去找我玉伯给我爹算了一命,具体都算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没有听到我娘说我们小孩子也不敢问,就有时候有问到这方面的事我娘她也不会跟我们小孩子说,很多事情我们都只是听他们大人之间摆龙门阵时才知道的。对了,我们那说的摆龙门阵就是聊天,他们一般聊天都不会忌玮有小孩子在旁边的,因为她们常常都是把小孩子看着什么都不懂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剩下的几兄妹以后但凡有生病或者身体哪里有感到不舒服的
这件事后,我们都不敢在还没开饭的时候就要肉吃了,吃完饭我们都会去洗一下脸,洗一下手,只是我二姐好像就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到晚都没有一点精神,虽然说是过年,却看不到她高兴的模样,我们家里人也没有去多想些什么,我们都笑她是被老鼠吓着了,我娘听到我们说到“吓”字,这才想起晚上要到灶门菩萨那里去借点锅烟墨给我二姐断个黑,然后又是像以往那样在灶门前说一通之后给我二姐的额头上画上一个十字。可这样子好像还是见
记得那是我们家吃晚饭的时候,然后就听见外面一人在跟我们家打招呼,我抬头一看,正好看到那个人穿的一身军装,我问娘哪个人是谁,她说我们应该叫他舅公,然后我说他为什么不进我家来吃饭呢?我娘说他是来我满伯家做客的。我当时的心里就很高兴,原来我有个舅公是公安局的,我这样想。我说:“我就是有一个舅公是公安局的警察,我前几天才看见过他的,穿的一身的警察衣服。”“哦,那哪天他来你们家的时候我们来看一下。”“可以啊
我娘从背篼里拿出一串我平常最爱吃的油香粑递给我,我说:“娘我不想吃。”“那你想吃什么告诉娘,娘给你做去?”过了一会,娘见我不怎么爱说话,又小声问:“你是不是哪里疼,不舒服?”我说:“没有,我就是感觉没有力气。”“哦,一定是黑着了,晚上在灶门菩萨那里给你断个黑,你先到床上去睡一会吧,我等下去给你做碗面。”“嗯!”然后我娘就把我抱到床上,出去了。晚饭是七点钟才开始吃的,我娘特意给我下了一碗鸡蛋面,还炒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到了农历的八月十五了,这天夜里的月亮依旧如往年那样又大又圆。那时我们村的电视就只有两台,都是黑白的熊猫牌电视,而且都只是自家搞的天线,也只能收到一个湖南卫视,效果非常不好,所以每每遇到这样的夜晚,大家都喜欢跑到沟边去乘凉,但要在平常,大家都还是喜欢跑去看电视的,必定是高科技产品,大家都觉得好奇。真的,那时候看电视就像看一场电影,每天电视主人家里都少不下几十号人,天气好的夜晚,
我哥是不太喜欢呆在家里陪我们下棋的,他一般吃完饭就跑出去找他的那帮死党玩了,其实我哥很聪明,只是不用在学习上,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他是从来都没有认真地去完成过的,老师也一次次的找到我爹,终于我爹再也忍不住了,每天晚上吃完饭就强行他拿出课本来看,直到现在我都还清晰地记得他大声朗读《望卢山瀑布》时的声音,非常富有情感:?还没看见瀑布,先听见瀑布的声音。……?后来,每每在我看书或者读诗的时候,我总能模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