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云宫藏,危廊临江,下寺河上。喃喃酩酊斜倚,千山阻。幽人北往。曲误《十年》燕顾,琼花落吾掌。枉追忆,竹马青柠,曾诺白头各来往。平生负气多堪妄,怎消得,形只上元赏。蹒跚不醒归路,高低行,迹消声忘。莹莹千般,应诏瑶母裳羽衣响。梦回尤疑迷庄周,昨夜三维巷。
转眸千番念旧宾,注睛百回惹轻嗔。书剑六春总无成。黄粱一觉梦不存。凤凰山中言尤在,云霄车上笑还真。愿君鹏举九天上,鹿鸣宴席无故人。
这几年想提笔写一些东西竟觉无话可说,我的生活平淡若此,没有可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没有记录的价值,一时心潮所起不过是浪花一朵,不可胜记。热闹的时闻过不了多久就降温,写出来不过是外面发生了很多大事,我还在世界的洪流里不可抵挡的随波逐流。我在出租车电台里收听到这样一段话,去年一年里改变了太多东西,没有改变的是每个人对生活的向往。我在下班路上,努力地抬头看星星,却很寥寥,月亮倒很明亮,在灯火通明的城市里
午睡醒突然在脑海里出现一句“不欲久居人间”,反反复复想起这句,我觉得不欲改成不胜似乎更恰当,前面加“我本质薄体弱”又觉得多余,就这样的孤句,似乎是自白又像是书中的断句残章,可是在百度上检索也没有答案,是谁把这个想法放到我脑海中呢?“我本质薄体弱,不胜久居人间,所以寻隐士,采灵药,练铅汞,修金丹,求飞升之道。”似乎是求道故事的开场白。两个在一起久了也可以分开地像从来没认识过,不再有消息和问候,只是心
黯黯琼木无颜色,冷冷笛声绕梁柱。六载甘语似酒醉,今朝梦醒意何恶。仓吾洪涝接天涌,竟叫鸳鸯诀别孤。乞巧织女隔银河,一秋牛郎会一度。
没办法静下来,总想找个什么事做,一空下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在和她的电话里哭着叫她不要走,是我从十五岁以后再也没有的事了。我曾因课本上衰老的大象自己寻找墓地而淌泪,因别人侮辱我敬爱的师长落泪,也曾在很小的时候打架,被别人大人骂,我觉得委屈,因为他先骂我父母。从十五岁到今天二十三岁,我告诉自己再不准哭。以前吵架很厉害也闹到分手的地步,可是总有一个人服软,我们心里有对方,所以会为对方停留,她现在心里没
想写不知道怎么开头,对我这样有拖延症的人来说,万事开头难啊。还有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一下子,在教室窗台谈天说地的两个孩子变成大人了。以前觉得只要成为大人,就没有去不了的地方,没有联系不到的人,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梦想着成为某些人。医生老师宇航员,我们终于成为了某些人,不是想象的样子。隔离一个多月,整天无所事事,发现自己是这样贫瘠乏味的人。偶尔出门看一下野外的光景,发现春天已经到了
房间越整洁越叫人寂寞,凌乱的摆设让人松了口气似的,“原来是我留下的痕迹啊。”翻开书是上一次读到的地方,被子晒了一天,变大了一圈,像烤好的面包。书堆在床头柜,翻来觉得兴趣缺缺,带着几本书跋山涉水,希望在闲暇的日子翻两页。期待的心情仿佛初中实验后的粗盐晶体,回首再望像博物馆观览史前遗骸似的。书也觉得寂寞吧,可寂寞也是我的通感。拉上窗帘,思绪散乱地发散在黑暗的房间里,也许会碰撞出火花,我是瞎子。窗帘隔绝
我痴于神怪小说,遍览群书,多则泛泛,有会心者,洒然一笑。每于人潮堕入幻象,身负神通,或御剑飞行,饮美酒,畅览五岳,听仙乐,结交神人,斩仇敌,上天入地。或遇隐士,奇谈怪论,傾盖而交。或藏于市井,历七情六欲,百千烦恼,勘破世情,终归山林。或饮冰雪,受风寒,困于情,终不悔。或痴人逐梦,海底捞月,踏遍万水千山,为寻伊人踪迹。或大厦将倾,昆仑玉碎,起于草莽,逐鹿天下。然而我只是个区区凡人呢,并没有唐吉诃德的
孩时觉得二十岁够大了,足够选择自己想过的日子。天高海阔,甚至觉得三十岁不能做出一番动静,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希望了。“成名要乘早”,我是在十八岁听到这句话。二十二岁,越发绝望。把五花肉切成薄片时,我在想这时它是生命还是物质?它的生命是和身体分离时就失去了还是维持到锅中炒熟?切洋葱时我还在想。手指的异样暂时打断了念头,中指被切了个口,血涓涓地流出来。手上已经没有痛感了。作为人来讲这只是小创口,细胞眼里
灰蒙蒙的雾气笼在城市上空,铅灰色的天没有一毫余色。红绿灯,店名上的彩灯不知疲倦地跳舞。不眠的灯火荡漾在幽暗的河里,仿佛是游鱼的花冠,鱼儿戴上花冠却从水草里跳出来。独自在午夜的城市里漫游,空旷街道的叹息,河水的喘气声,都清晰地响在耳边。虽然是初夏的深夜,风还是带着细微的寒意,轻轻地扑上来,用冰凉的唇吻我,树枝欢迎似的拍手。偶尔有出租车无声划过,无人的牌固执地亮着。路灯将温馨的光打给我,我有些自恋地觉
我打量着镜里的脸,瘦的吓人,这场病生过,忧郁症越发严重了。我怜惜得瞧着这张脸,想着,是什么使你消瘦呢?是一日三餐的营营仆仆,是结婚生子的压力,还是独自的成名梦,啊啊!你的自视甚高的病啊,是痛苦的根源又是动荡的起因!同你愤世嫉俗的性子,栽个跟头。空旷的的屋子和明朗的小院,园中新生的翡翠的银杏枝,兀自塔着没有瓜蔓的支架。田间见风而倒的蒜苗,烂漫开放的油菜花,和行将远游的蒲公英,绿的发亮的树叶。耳中传来
英雄的事迹已不传于吟游诗人的口中。而我独爱翻看英雄的诗篇,这爱好无人应和,也落个清净!环眼看去,家徒四壁,只有床头的书琳琅满目,精彩纷呈。我囊中羞涩,却精神富足。但思考使人痛苦,自视甚高难免碰壁。可有蓬头垢面的英雄?英雄难免困顿,只有一处他胜过别人,是他永远不肯跪下。耳中的牢骚流言使人烦恼,屋外尽是些谄媚的歌声。只有这破屋使我心头火热,面色潮红。岂不知我并非英雄?只是英雄的气概使人振作,黑暗的旅途
你工作的地方有一个老机器,你每天工作的内容就是操作它。这机器并不算太老,只是老的让人不愿意维护它。你不知道它有几位前任,反正你看见它的时候就这个样子,掉了一些漆,有些灰尘和油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它还是照样运行,只是在运作的时候发出嗡嗡的响声,我也无法描述这种响声,但我知道你一听见这种声音就会想到,喔,这是老机器运作的声音。你每天把零件搬到工作台,拧紧螺丝发动机器,在机器还在转动时你无事可做,你
我觉得好累,走过桥边甚至有跳下去的冲动,但我想跳下去也许死不了。如果侥幸被人救了,被问及,缘何如此?我说被人骗了,这么说岂不是丢脸的很。我从外面回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冷清的很。我突然想去买一件外套,当然我的确缺一件外套,春初穿的外套。我不想多说买外套的事,这件事的结束是我提着一件外套和两张发票走出店门,店员对我说了两次,大概是欢迎光临似的。我走出门五十步左右,遇到一个大叔,递给我一个口袋,我随手
这天真是冷得不近人情,难道因我是异乡的缘故?我向来喜欢冬天,从来如此,一有机会就把自己裹成粽子,仿佛也有冬眠的习性,一到冷天就在座位上呼呼大睡,我觉得冬天睡觉比夏天好了太多,夏天睡醒,全身都是油腻腻的,仿佛自己成了大块猪肉。虽然我怕冷,尤其不喜欢冬天洗澡的那几十分钟,可是我爱冬天的一件事,其他的缺点也因为爱屋及乌变得能够忍受了。我喜欢冬天里呼出的白气,恐怕你听了会觉得幼稚,可是我真是因为这个理由喜
年长的喜欢用自己的经验教训后辈,并用自己的经验给予他们种种要求和期望。他们以为自己获得了社会所有的经验了,可是我从未从他们身上得到有益的经验。他们领悟的经验许多看起来似是而非,其实是完全谬误的。他们自以为是对的其实全然错误。他们信奉着错误的东西也以此要求他们的孩子,孩子有什么能力分辨对错呢?只能全盘接受了。他们看到孩子接受了自己的忠告得意的很,其实这只是他们下的毒药罢了!人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对错之
见过的城市的繁华不能使人心醉,所受的挫折不能使人颓唐,我心里已经有了安居之地。我对路过的城市都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亲切,喜欢。我像一个路过的人,这个城市的繁华与我根本不相干,家里高高低低梯田里的水稻的香味还有金色的包谷粒都让我感到熟悉,我知道它的一切,它也对我知根知底。我在城市里,要么住在宿舍,要么租着房子,我感觉自己是漂着的,这里没有我的根。当然这里我也遇到一些很好的人,老的,年轻的,他们给予我的
我宁愿不要思想,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岂不很好。我每次想到自己的处境就会觉得痛苦,我所做的工作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填饱肚子吧。这一切又怪谁呢?只怪我自己吧,难道不是因为在学校里放纵自己不听老师的良言而落到如今的地步吗?又能怪谁,又有什么说的呢?我想到我会以此而终老就忍不住悲伤啊,我从事的不是自己喜欢的职业,每天过着忙碌的日子,双手因为不停工作而酸痛难当,脊柱因为长期躬背而弯曲驼背,脸上的盖满
许多人爱说如果,“如果我当初知道是这个样子我一定……”,“如果我当初不……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难道他们不知道结果是不能改变的吗?知道啊,不过是给自己一些安慰罢了。难道不是因为现实的冷漠吗?如果我能在那里待下去,也许会是这个样子吧。有船从远处的河道缓缓而来,船身已不可见,只能看到船头上一边亮着红灯,一边亮着绿灯。我船尾也亮着一颗红色灯泡,意为,小心!这里有船。擦船而过又是一阵摇晃。已经习惯无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