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目光和话语一个日子被一些人永久铭记揭开隔离隔离时空的岁月风尘我们看到他的目光依然熠熠生辉像抛光的大理石地板晶硬处理的镜面映照出人们苍白的面容孱弱的话语碎碎的浮尘必将被将至的汛期之水冲刷殆尽一个日子在刀光和血影中目光如炬旋转七十八道深浅不一的轮影像漫天飞舞的针尖和麦芒深入千千万心室的底座目光
致祖国祖国我为何要爱你为何让你如此长久盘踞胸间而不能把你抛弃脑后祖国浮嚣白昼的黄尘和窒闷白亮的灼热可是你必经的蕴蓄祖国山顶的清风海市的楼群和失控的旱涝喑哑的人心可是你无奈的悲歌祖国事故的消息泥沙的消息墓地上空布谷的消息你让我到哪里去发表我的叹息和焦急祖国一个熟知的日子遗忘的日子零碎的雨声敲响了我心窗
青藤之歌我从大山的腹部的深部走来各样的房屋城堡和农场的标本在良莠不齐济济一堂的宽大客厅我穿堂而过从一个房间进入另一个房间我终将离去毫无目的现在的神情是一种沉静的模糊我就是那午后孤独的吸烟者像是世纪的幽灵平滑的原野上如烟的人群丢弃的故居遗址一面褪色的旗帜可我一直秉承这世界永远不会寂寞温燥的海遍生钢铁道
关于林子是什么水泥合金的怪物敲开了他们的头骨吃掉了他们的头脑和想象?-------艾伦.金斯堡林子陡遭奇袭落荒而逃普遍的炊烟袅袅升起十万种禽兽发出宽广的喘息绝望张皇受福荫的后现代主义民众纷纷举起砍伐的刀斧另一种火种濒临灭绝喧嚣浮云穿起华丽纷繁的奇装异服顺着柏油路钢筋铁路和桥梁昼夜兼程大风张扬万元归一
朦胧的街灯亮起朦胧的街灯亮起我在黑暗的室内来回踱步夏天的风儿像一剂救命的良药我的心听到遥远或近旁的崔健声嘶力竭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乐声更远了更近了一匹踟躇不定的黑马浮云傍晚时刻燥热稍有平息阵雨过后少有的凉爽我的房间所有的纱窗门却未能关牢渐渐暗淡的光影中晃动着欢乐或是叹息夹杂的还有乘凉人呼噜出的潮湿尘土朦
无题散乱丢弃的晚报肯定没有消息月光会无私笼罩简陋旅舍门一只颓然不屈的鹰沉默着什么?谁来了?他想打开自动关闭的纱窗感到无形的风抵触他探首俯视城市灯火一只洁白鸽子钻入层叠的岩壁滑翔的翅膀定格永恒的镜(1994年秋)
正午我不是诗人有一次打开尘封的旧日书框一把刀一串串沉凝的叹息恍若现世我在正午的阳台上面对白亮的日光我开始在烦躁的蝉鸣声中堆砌辞藻我写了一行一页一页又一页散文体的废话不是诗而像是老农削尖的手脚种在田中收获的却是软弱如胡须的不值钱的藤草土地龟裂般的皱纹我听见一辆车旋风般过去一辆又一辆刮起干燥浑浊的尘土热
妹子,一路走好妹子你提前走出摇篮呵不这不是你这贫家女孩的摇篮石窖里衣衫褴褛的父亲只能把出人头地的希望寄放在你将来秉承香火的弟弟身上你那临别的幽深一瞥我难测你失望有多深大水浩荡黑浊有多少吞噬帆船的旋涡有多少诱人的泡沫迎着你稚嫩的胴体伸出黑色的手一个人在水上能跑多远?妹子悬崖面上挤满了黑簇簇的盲目的人群
夕阳归家早晨清醒的阳光照在宿醉的黄叶清晰展开的脉络预示了真理人们永远随波逐流卑怯的人活在风中单调而无奈费心经营而不为人们所重视他围困于魔鬼的笑声他没有抬头看一看窗外睁一只眼睡的黄叶关于吸收和伸展的讲述他骑着单车沉浸于昨日的夕阳一轮忧伤的夕阳流浪他乡远方的夕阳以它辉煌的实在安详俯视破落村庄和路过的人们
流星归家流星飞逝光芒永恒居于灵魂艰难跋涉的旷野注定飞逝黑色广泛无边一棵黑麦深入地底的根系长达600千米而根毛甚至从蕲河岸牵延到北京到巴黎高处不胜寒你们忍不住鞠躬尽瘁燃尽热血一头栽下一个土家族的诗人在浅吟低唱“昨天还只是一个牧童今天已听不见鞭响我放牧过的羊群快乐地走过山冈山冈上散乱的野百合无忧无虑地生
鼍龙列传1一种爬行的物种穴居江河的岸边遍体的鳞甲惯于搏击风浪或用锐利牙齿掠食别样的浑海鱼类月黑风高的晚间它喜欢卧听涛声拍岸入眠成就腾空布雨的幻梦它得沐浴或吮吸多少凶残血腥练就一统江湖的九阴真经?2我听见它助阵的鼓声从中原大地传来昂扬激越的节拍震醒了整个地球村而它缄默前行一次次顶着返潮的飞沫摸着石头过
水到处都是旱情农人们在受着灾难的考验抽水机在不停地抽水而很多的河床断流了池塘干涸了我守在房中很少出门我只在电视里看有关灾情的报道和干部们的努力有时候我站在阳台的纱窗后远远地我看到农人们为了果腹的粮食顶着酷烈的阳光居住的楼房里自来水幸好没停我想我有时候在深夜中醒来干渴难耐早饭后我出门找一些人他们都在田
梦境漫天的风沙在呜呜地嚣叫裹挟着我我向前走去向着未知走去脑子一片茫然只有周遭旋舞的黄尘但仍向前走去仿佛是受着未知的牵引终于上了一座塔楼我转到它的反面我的深心里有一种探究似的欲望可仍是旋舞的黄尘呜呜地嚣叫我体察到一种旷远的落寞这年幼时的梦预示着什么?我在和谁说着话哦故去的爷爷我们谈着什么好象是要帮谁冲
村庄印象葳蕤的树和漫野的各式草本植物绿色的乡间在夏日依然凉爽一堆出自深山的石灰的沉渣和来自河流的沙子一只豚站在上面啄食青苔它警觉地侧目我注视着它继而在目光中加入了探询可它垂下了头我发现了它被剪过的翅膀现在沾满泥水的污渍现在它生出厚实的双璞和坚硬的喙现在它放弃了飞翔和痛饮清风一堆废弃的砖头昨日傍晚被孩
那些整齐排列的岩石就在我的窗外。不知有多少年的漫长时光里,我蜗居在那个不过十五平米的房中,进进出出,展转反复或独坐发愣,我不用静立窗前凝神细看,我很明确地知道,在我的窗外有不计其数的岩石。它们整齐排列,凌厉的岩石的刀锋隐藏在人工有意无意搅拌均匀的浇筑混凝土之中,它们融合成了更加坚不可摧的堡垒,甚至是
朋友时代城市一座钢筋水泥的欲望粪坑卖弄风情的杨柳乡村半推半就或投怀送抱黑色胡同我感性的手触摸过那么多咸湿的水可你一个短暂声音一碗纯粹的白开水磁性的水滴胜过如许变幻之风的抚摩奔走的世界黑色的巨型吊车在原野上碾过在心的深处语言的阳光驱散了额蒙尘灰的人心头发烧的阴云你听到巨车之轮碾过塑料之瓶的一声脆响你在
故事和它未知的结局习惯于午间小寐的妇人丝毫不觉公元1999有什么特别他们只觉出燥热围攻慵懒地翻身眯眼褪弃最后的圣装赤裸的小泥鳅黑色的大水成功地将他们浸润致力于开发荒滩的老渔夫那时早已启开了尘封千年的宝瓶灿烂的空中花园落地有声欣喜的智者忽略了潜滋暗长的青烟缕缕又缕缕隐匿于葳蕤的背部灰色的小诗人搅尽脑汁
蚯蚓之歌昨日深夜抽打烦扰自己的孙子的人又在练功拖长的来自地狱般的唱片伴音在午后响起一个人在为自己新换的铝合金窗框边发烧的水泥浇水很多的水砸在我的雨蓬上我被自己反锁在房中没有人要求这样一条蚯蚓为了逃避鱼饵的命运想象让它很不幸地来到城市的水泥地面没有什么楼上邻居的老窗框被咬穿了没有过程吗?一个人在竞争上
教师之歌我在宽广的客厅游走黑色的胡同穿堂风发出广大的声音我点亮了我自己没有企图推开生活尘埃厚重的帷幔火焰的步伐映照出我通体的透明麦苗青青山野寂寂我漫生的脑瘤就在此刻诞生于黄土垒墙的庭院野菊花稻草垛毗邻生长的道路旁藤本巨人全神贯注擎起攀爬的百足我想象身前生后无数双眼睛连同珍藏千年的皱纹秘本存在于乐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