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睡不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我。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侄儿急促的声音:“叔,我爹(祖父)去世了!”“什么时候?”“刚刚”。这是二零一六年四月最后一天的子夜!在此一个礼拜前,接到堂兄的电话,说老人不小心从板凳上跌坐在地,胯骨骨裂,现已瘫痪在床。这才刚刚过去十多天,咋说没就没了呢?我碾转反侧,夜不成寐……。新年的正月初三,二叔度过了让许多人艳羡的九十岁寿诞。然而,由于我自己身有小恙,行动受限。加之
《七律老山游》和风拂柳柳翩翩,丽日映花花已燃。老山森林林森森,佛手湖水水涟涟。恰是三月踏青季,草嫩花红正当前。忘却尘嚣幽静处,荡涤浮华心怡然。
午饮金陵水,晚宿燕京店。千里高铁半日至,恍若离弦箭。重上天安门,再登长城堑。无职无负兼无求,得此享幽闲。
人生五味,春夏秋冬,莫不因饮食而丰富多彩,生机怏然;芸芸众生,饮食男女,虽为杂食性动物的人类,除了少数宗教习俗禁忌之外,又有多少不垂涎于那晶莹剔透、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然而,有时候又总觉得上帝是在与我们开了个玩笑:当我们能吃的时候,饥肠辘辘的时候,恰恰是没吃的,吃不起;当我们的钱包足以支付任何美食佳肴的时候,却偏偏吃不得,不能吃。因为吃了会增肥,发胖,加重“三高”……。广义上的肉食,包括了猪肉、牛肉
离家难时归愈难,朔风冽冽初霜寒。午夜梦回杨圩树,小屋寂寂人踪罕。江水不度游子意,一泄千里不复还。落叶何待归根去,再沐斜阳遂余晚。
——有一种营生叫“开行”农村的集市贸易,作为民间物资交流总汇,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生机盎然,气象万千!尤其是在“改革开放”之前的计划经济年代,更是蓬蓬勃勃,如火如荼。可“文革”期间,一度被认为是资本主义滋生地的集市贸易,曾几度被取缔。社员们家里自己放养的、用来下蛋换取生活必需品的几只老母鸡,也被队里集体捕杀,名曰“割掉资本主义尾巴”。可是,生活需要柴米油盐。在那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农民需要用圩头的
为了找到能够准确反映老家耕地人使唤耕牛的吆喝声,我可是大费周章。因为,老家方言中的某些发音,用现有的汉语拼音是无法全面准确表达的。早在学生时代,就曾突发奇想地问过我的语文老师,他告诉我就是“吆喝”。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用“吆喝”来描述,本质上是对的,但要惟妙惟肖地表达老家人独有的吆喝声,依然有所缺憾。如今搜遍了网络,查出了一个“耒”字,它的本意是古代耕地用的工具,亦称犁上的木把。将两字叠起来念去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习王当政,举国反腐,人心大快!一个又一个“老虎”,被扒下了虎皮;一群又一群“苍蝇”,被绳之以法;更多的小污小吏,被削职为民。可这当中,有多少真的会种红薯的呢?红薯,又称番薯、地瓜等,老家人称山芋。现代科学研究表明,红薯富含蛋白质、淀粉、果胶、氨基酸、纤维素、维生素及多种矿物质,常被誉为“长寿食品”。红薯不仅仅用来食用,更有许多药用功效,诸如抗癌、保护心脏、预防肺
七月底回老家一趟。到了镇上,照例在老表家一起吃了午饭。由于惦记着家里长时间无人居住,屋里潮湿发霉,因而火辣辣的烈日下,没有午休,急着回家打扫翻晒。老表赶紧叫来“马自达”(开电动三轮车,也是老表家农资销售的兼职送货工),并付了车资,老伴坚辞谢绝老表代付。“马自达”摇摇晃晃上了乡村水泥路,与师傅攀谈起来,但觉师傅有点面善。老伴问师傅要了一张名片,说是下次回来便于联系。我掠了一眼名片,“王XX”,名字也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十几年前初来南京,一日,去经久菜场买菜,在一个豆制品摊前驻足。“豆腐怎卖?”“六lo角。”“啊?老板哪里人?”“淮安仇桥。”哇!一时间真有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原来南京人的“六角”称六(liù)毛(máo),不说六(liù)角(jiǎo)。而淮安方言中的“六”读作lo,“角”读作gáe。三年前春节回家,一日去集贸市场采买,两圈下来,电瓶车上已是“驴驼担挑”(满载
随着尖锐的“咪呜”“咪呜”汽笛声划过,我紧闭着双眼被抬进了120急救车。车内,随车医生一边安慰着,一边输氧;老伴边示范、边招呼着小外孙一左一右猛掐我的虎口丫。汽车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穿行,几分钟的功夫,便来到一个像似有门帘而凉爽的地方。简单的问诊:“那儿不舒服?”“以前生过什么病?”“有无药物过敏?”例行的检查:CT扫描,抽血化验,几番展转,我被送进了病房。浑浑噩噩中度过了最初的两天。到了第三天,旋
来自网络的消息,正当国人沉浸在端午长假幸福团聚的时刻,邻邦印度却传来一起令世人震惊的事件:因购买饮用假酒,引发群死群伤。截止见报之日,已死亡近百人!这不由得让人扼腕,让人唏嘘,让人欲哭无泪。早在一九七八年,我的一个朋友结婚,因为家里实在是太穷,就连新郎官的内衣和帽子,都是从我这儿借的。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提前宴请我们一档出小礼(三元的份子为大礼,两元为小礼)的伙伴。六七个人围坐在低矮的餐桌前,拼拼凑
“端午临仲夏,时清日复长”。作为三大传统节日之一端午节,历朝历代的文人骚客留下了许多名篇诗作,为节日增添了浓厚的墨香。这些年来,本着传承祖国传统文化,人们对节日的重视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赛龙舟,包粽子,佩香囊,食五红,不一而足。那么,可曾记得五十年前我们老家是怎么过节的呢?悬艾草菖蒲。自五月初一开始,从河荡田头割来艾草和菖蒲,插在自家门前的屋檐下,用以辟邪和趋避瘟疫。农历的五月,适逢梅雨季节,在
“麦浪滚滚闪金光,棉田一片白茫茫。丰收的喜讯到处传,社员人人心欢畅。”这是一首流行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丰收歌》,旋律优美,歌词清新,描绘出一幅新时期农民享受丰收、憧憬幸福的美丽画卷。每当到了这个季节,每当听到乡下的布谷声声,我便不无感慨地想起这首《丰收歌》,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哼上几句。年龄算不上多大,但是地已经不种了。可是,六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麦收景象,时时萦绕在我的眼前,不曾有丝毫的忘记。“清明
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农村实行的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生产资料三级所有(人民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所以,集体土地的种植,牲畜的养殖,副业的开展,生产农具的配置使用,劳动力(有劳动能力的人)的组织分工,都得按上级制定的计划,由队委会组织实施,或者说基本上是生产队长说了算。单说这劳动力的工种分配,除了三麦,水稻,玉米,棉花这些主要作物,还有豇、小、绿、豆、爬(豆),山芋、萝卜夹芝麻等十几种五谷杂粮,一
当你看到以“飞归”作为篇名,你的第一感想是什么?“一推六二五”的真实含义是什么?“一来如五下除二”又是什么呢?我这里武断地说一句:非会计人员,尤其是90后的年轻人,怕是闻所未闻。——飞归源自“归除”,归除源自“珠算”,珠算的工具就是被誉为中国第五大发明的“算盘”。尽管年轻时取得了会计初级职称,也曾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在镇属工业公司担任过四年出纳,但我自认为不是一个称职的会计,至少没有履职过主办会计,
——我的老庄子前几天回淮安时,广东弟在入夜时分忽然打来电话,说从网上看到关于兰花县的相关文字,问我是否对此有兴趣。我问他怎么忽然关注起兰花县的事来了,他说周末回家,老妈妈与他谈起“东松林”的故事。我说真是巧了,你所看到的相关文字,正是我两年前在网上发的帖子。要说兰花县,得先从我们的庄子说起。生我养我的庄子没有特色庄名,不像东庄、西李、王庄、南谭那样,一个庄子就是一个生产队。从记事开始我的庄子就叫北
平日里偶尔翻翻唐诗宋词,常常为那些脍炙人口、叩人心扉、让人荡气回肠的诗句所折服,所陶醉。在这些唐诗宋词中,尤其喜欢南宋词人李清照的诗词:“昨日风疏雨骤”,“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人何处,连天芳草,望断归来路”,“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样的经典词句至今都能信口吟来,而已经或者依然在影响我生活的当数李清照的《夏日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念项羽,不肯过江东。查证了这首词
早晨买菜,走在林荫道上,忽听枝头传来阵阵知了的鸣叫——噢,今日小暑!其实,知了可能早就叫了,只是自己成天埋在办公室里,没有察觉,抑或是连天的梅雨推迟了知了的鸣叫。蹒跚学步时就接触了知了,老家人叫它“叽溜”,这样的称谓大概取自它鸣叫的声音。直到读书时方才知道它叫“蝉”,俗称“知了”。书上对知了的评价似乎不高:高高地站在枝头上一个劲地叫着“知了!知了!”说它太自满,不懂得谦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从小就喜欢广播,那种痴迷,那种执着,至今仍不能释怀。六十年代初,那时我才五六岁,邻居二爹是一个大队干部,他们家有一只庄子上唯一的有线广播。一根细线的末端挂着一只红色小木盒,早中晚一日三次,从小木箱里传出悦耳动听的音乐、激越的歌曲和男女铿锵有力的讲话声(六七十年代,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播音员讲话都是这个味)。每当此时,我总是倚靠在墙根,全神贯注地冲着小木盒愣神——小小“木盒”,哪来那么多人说话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