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秋天作者惠永臣白桦林里有潜藏的风声一只红嘴雀,展了展翅仍旧落在旁边的一棵白桦上它是否有着不可知的幸福或者忧伤?雪在远处下着。我站在空阔里一遍一遍地把你的名字捂暖雪覆盖过的村庄,有着难以想象的干净——你的名字里没有灰尘......最好能有另外一只,否则,在这个早晨白桦林是孤独的包括那一个把一片白桦林的名字慢慢抬高的人
在二道桥作者惠永臣有多少时光,在这里无端地飘落在二道桥,我与大片胡杨林邂逅是谁替这些倔强的老人准备着后事,又是谁把大捆大捆的月光,背过来投放在这里,让我看见,大片黄金的背后隐藏着的心酸。在我远离父亲来到这里的时候给我安慰的,不仅仅是大片胡杨投下的阴影,和像词语一样飘落的叶片我无法在二道桥找到故乡的影子无法将这里的情景真实地描述。我知道至今,我还没有为辛劳的父亲写下过一句诗——试图穿越这片林子但夜色
寂寞作者惠永臣广场上没有人。寂寞的台阶上流浪着鸦雀无声的月光。一些玉兰开始开了它们吐出的灰烬尚存一息温暖那些在云上种树的人,在一阵疯狂的音乐声后都消失到了哪里月光仍旧照在昨天照过的草地上不厌其烦不过,那只蝴蝶早已失去了耐心不见了踪影。我像是一个无助的人在空旷的广场上数着玉兰散落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数。数着数着我感觉到了玉兰娇喘的声音我还记得,在傍晚,有个人曾经来过这里他试图用扳手拧住那块夕阳但是,黑,
痴情作者惠永臣广场的长椅上。月光明亮玉兰妖娆。一湖碧水停住流浪那些休息在草地上的阴影藏着谁的咳嗽?一树一树的玉兰。这些勇敢者“散发出天堂的气味”你看,放纵的花朵捧出了一簇簇明亮的火焰
空阔作者惠永臣北风从枯草里吹起。所有荒凉的时间发出寂静不能掌控的嘶鸣。一万匹马的疆域除了空阔,什么也没有了正好给雪腾出空位正好,给一个人的到来留下颤抖距离故乡如此遥远,爱情也是能够描述的是:一列火车穿越荒芜。它带走的是空旷留下的也是空旷。一个人的身影有着微微的颤抖,说明生命的漫长不是枯竭,就是蓬勃在慢下来的时光里遥远的故乡,有多少庄稼已颗粒归仓还有多少继续漂泊“请用沿途的荒凉,作为爱情的补偿”请用
日暮作者惠永臣我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光线正好铺在水面。斑斑点点的金子的闪光诱惑着慢下来的时光水鸟也披上了锦衣。它们各自领着自己的叫声在水面徘徊它们能获得时光多少奖赏它们会把多少喧哗,带回巢里我来到岸边,我的影子也金光闪闪的荡漾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我可以放下一切和缓慢的时光交谈就在我离开的时候岸边的草木仍旧寂静地绿着它们对下沉的落日,若无其事“对我无数次赞美过的这个世界”持续保持着沉默
声音作者惠永臣火车成吨的撞击铁轨的声音不断传来。我的斗室里,寂静被折断了好几节每当我从一本书里,抬头看见的都是早晨潮湿的空气里黄金的闪耀——这些可以拧出水的文字,眼泪的成分有多少?此刻,我不愿说出主人公的名姓也不愿为夜思梦想的女人画出一个圆圈......我没有魔法术火车的声音消失之后早晨的骨骼是不是又碎了几块像我,弓着腰身试图从时光的角落里,找到尘封的一段爱情——不愿提起,但文字像块伤疤总是在鲜艳
下雨作者惠永臣在自己的骨头里,想下一场透雨这段时间的干涸让眼泪少之又少肉体上的花木,已经开始委顿落英凄惨,无法盖住一块阴影停住生长的想法失去水分后,萎缩成一块心病......江山在左,嫔妃在右也将因缺水而失去妖娆和空阔厌弃、厌恶、厌恨,这些在口中生疮的词语因无水它们都失去了应有的战斗力“在我的废墟和翅膀上”萎化成一块块异常冷漠的胎记
油葵作者惠永臣起初,我怀疑这样的金黄稠密的簇拥在一起我不能接纳她们火辣辣的目光她们有着修长的胴体,在风中剥离着寂静那些幸福,都不约而同地翻着金光柔软的时光背后窃窃私语,“却有着嘶哑的偈语和慌张”我试图从她们中获得片刻的安慰而她,穿行其中,我看不见的美像她雪白肉体上的风声瞬间熄灭或许,她有另外的想法她在她们的中间,让我的心错乱而迷茫这样的幸福,是不是有着汤药般的苦涩
我幻想有一团蓬勃燃烧的空气作者惠永臣我幻想有一团蓬勃燃烧的空气弥漫在我的天空。所有的树木都成了火炬在眼前飞。心底涌动的河流也裹挟着泥沙,成为火山的熔岩我赤身露体,借机烘烤着冰冷的身体和迟钝的思想。我打开所有的窗户迎迓着火球。经过我允许先滚动到我的床下,烧毁经年的阴湿接着滚到我的厨房把腐烂的菜蔬卷走,就像一股大风还会烧毁我心里的石头它将燃烧着我的爱情书籍。床榻。衣柜。一份难以释怀的情感最后把我裹挟到
黎明作者惠永臣冷风吹动。石头与石头挤在一起取暖轰鸣而过的火车带着一车的玫瑰和月光远方已是春暖花开心爱的人,著短裙,在杏花春雨里拍照白霜凝结在枯草上睁开的眼睛,看到的全是白茫茫的同类这些石头,停住了奔跑它们把奔跑的事,交给了火车而远方,仍是那么安静只是,有一颗疲惫的月亮不知落在谁的心里
登山之诗作者惠永臣美女小丽走在最前面。山路两边的栀子花开得正猛她的裙子上,也有几朵有毒的总是以最艳的方式呈现我慢别人一步。远山重重叠叠的雾漫过来小丽眼睛湿漉漉的小雨刚刚下过,纤尘不染的山路上人影也被淋湿了树叶哗啦啦地翻动着书页,我看到的那一段描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山雨过后,寺院的钟声再次响起钟声覆盖钟声。钟声之外美女笑颜如花惠永臣,男,1973年出生,甘肃作协会员。出版诗集《时光里的阴影》、先后有6
月季园作者惠永臣我未赶上盛开的繁华委顿的花枝,顶着一堆堆团状的灰烬仍旧用跳动昭示被遗忘的生命我是落伍者,往往错过美好的事物我无法描摹他们相拥的瞬间像一缕脱离光源的光柱内心的欢愉总在夭亡的时刻——风吹动着。它们的熄灭仿佛在瞬间完成落寞的蝴蝶也试图从灰烬中找到落寞的火星它的复眼,看到的落败远没有我看到的多时光不负我,还是有那么一朵在灰烬里被点燃“用鲜亮掩饰着深处的委顿”但我相信,这朵花里一定藏着我日渐
黎明作者惠永臣冷风吹动。石头与石头挤在一起取暖轰鸣而过的火车带着一车的玫瑰和月光远方已是春暖花开心爱的人,著短裙,在杏花春雨里拍照白霜凝结在枯草上睁开的眼睛,看到的全是白茫茫的同类这些石头,停住了奔跑它们把奔跑的事,交给了火车而远方,仍是那么安静只是,有一颗疲惫的月亮不知落在谁的心里惠永臣,男,1973年出生,甘肃作协会员。出版诗集《时光里的阴影》、先后有600多篇(首)诗歌散文作品发表于《诗刊》
登山作者惠永臣浓雾里人影瞳瞳。他们都有一个高不可攀的目标登山的人,浑身潮湿小路两旁的树木,杂乱中隐藏着荒疏一只松鼠,不会在意几朵怒放的野花“周边的草叶也沉默不语”尖叫自美女的口中发出她潮湿,柔软,妖冶且偏执她想从一朵花里,“捕捉可能的痕迹”美是瞬间的,也是永恒的这块地方,一千年前,一定是鲜花荼蘼你坐在这里,就如坐在故土上安详自得一个挥金如土的人已经无法登顶草木上摇晃的风声有多少来自他虚胖的体内?相
坐定作者惠永臣我在一块石头上坐定。我有时张望不远处的湖水,有时替一股风担忧,害怕谁的一声咳嗽让它漏洞百出有时我想:谁会替我照看湖里的影子几十年来,他老那么孤单瘦弱,经不住谁的一句无意的话语草木在身边放开了脚步而我依然坐定。我不愿像那只黑蝴蝶逆着风,去追赶另外的一只也不愿拍身走人留下无人理会的过去屁股下的石头温暖起来了我依旧坐定看见我的影子里,有另一个我在替我还清了债务惠永臣,男,1973年出生,甘
登山作者惠永臣浓雾里人影瞳瞳。他们都有一个高不可攀的目标登山的人,浑身潮湿小路两旁的树木,杂乱中隐藏着荒疏一只松鼠,不会在意几朵怒放的野花“周边的草叶也沉默不语”尖叫自美女的口中发出她潮湿,柔软,妖冶且偏执她想从一朵花里,“捕捉可能的痕迹”美是瞬间的,也是永恒的这块地方,一千年前,一定是鲜花荼蘼你坐在这里,就如坐在故土上安详自得一个挥金如土的人已经无法登顶草木上摇晃的风声有多少来自他虚胖的体内?相
暮晚作者惠永臣大风吹来。暮色将要覆盖这里的一切一条暗下来的大河,扣押了哪只蜻蜓的翅膀流走了谁的身影没有一块石头亮出灯盏让苇草里的几声鸟鸣,显得黑暗,焦躁像忘记祈祷的孩子总是那么不安分它们哪里知道,落日下,苇草正在悄然地提炼灵魂惠永臣,男,1973年出生,甘肃作协会员。出版诗集《时光里的阴影》、先后有500多篇(首)诗歌散文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国作家》、《青年作家》、《星星》、《岁月》、《黄河文
孤独作者惠永臣夜观星象,断定一只麋鹿会死于非洲马赛马拉草原。她是孱弱的被等待已久的一群狮子,撕碎了她的肉体和爱情走着走着,我也迷途空旷的野地,火车经过后我成了一个遗弃者。被一群星光的狮子包围并袭击了我身体里的阴影和所剩无几的激情惠永臣,男,1973年出生,甘肃作协会员。出版诗集《时光里的阴影》、先后有500多篇(首)诗歌散文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国作家》、《青年作家》、《星星》、《岁月》、《黄河
今夜,我像一滴露珠作者惠永臣今夜,我一人来到这里草木静寂。一枚月亮的纽扣,别在古城门口的榆树上,它暂时替我照亮了前路。古城里没有了宝物只有散落的石头和瓷片它们存世多久了?它们见到的月亮,今夜却照着我这个异域的男人我的腰刀能不能剔下一块月牙镶在门楼上让后来的人,能够在出出进进的时候不再碰到那块即将掉落的古砖我多次想替它扶正位置但已经不可能了。时光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谁要纠正他,必须先回到从前从前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