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苦了一辈子,到老总结自己的一生,得出个心得,觉得根子是自己没有读书。两个儿子不太孝顺,王子财想来想去,也是因为书读得太少,心窍没开,不懂道理的缘故,怪谁呢,是怪自己?怪自己当年没有好好供他们读书、教导他们怎样做人?自己窘迫一生,把他们拉扯大,又给他们娶上媳妇实在已经不容易,为了他们,自己没有续娶,打了大半辈子光棍,可到老却落了这样一个下场,唉,这要说是命,可也是没读书的缘故啊!女人不在跟前的
守兵又是一番逗笑,直把王老汉那张核桃般的老脸舒展成了一副活弥勒的模样。王老汉被逗得一脸欢笑后,看一眼旁边的二儿子王德成,对站在一旁的李桂花吩咐道,“回头拿五十块钱给守兵吧。”说完又回过头来对孙子道,“回去后好好学习,爷爷等你的喜讯,下午就在爷爷这里吃饭,让奶奶给你做羊肉面片好不好?”“爷爷真好,”守兵伸头在王老汉额头上碰一下后道:“钱,爷爷你就别给我了,留着你自己用,一回我还得赶回去上晚自习,羊肉
大儿子王德铭刚走不久,小儿子王德成带着他正在城里读高三的独生儿子守兵也来看望王老汉。父子俩走进屋子,守兵见李桂花正在给爬在炕上的王老汉按摩后腰,叫一声爷爷、奶奶后跨前一步,对李桂花道,“奶奶,你歇会我来。”不等李桂花回答,守兵已经推开她,自己站到了原本李桂花站的那个位置上。“你不会,还是我来。”被推到一旁的李桂花做出个欲要抢回自己位置的姿势。“算了,你就歇一会吧,让兵兵给我按按也好。”兵兵是守兵的
自从王老汉双腿不能下地以后,两个儿子、媳妇,几个孙子到也时不时的到他这里走走,看他一下,有时候也顺便给他带点吃的东西。孙子们到他屋里的时候,不管对他们的老子多么冷淡、不待见,也许是天性,王老汉对这几个孙子、孙女却是热情相待的,尤其是这个锁娃,也许是这个孩子格外机灵,嘴甜的缘故,最讨王老汉喜欢。孙子们当中,锁娃看王老汉的次数也最多,他有时一个人过来,有时候和爸爸或者妈妈一起过来,也或者是和他哥哥守军
王什寨子村东头,一座破败的院落和周围那些白墙红瓦、高门亮户的院落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这个不大的院子正是王子财的家。进入院门,迎门三间土坯房,前不久前刚刚修缮过,墙壁上原先土坯裸露,墙面斑驳的地方用泥巴补过、粉刷后,看起来尽管还是有些陈旧,但还算结实,窗户干净明亮、门户严密结实,两边那几间也是土木结构的,看起来比王老汉岁数年轻不了多少的厢房,因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不过虽然破败,破烂的窗户已经用塑料
把族人和王老汉两个儿子按下后,没胡爷又张罗着给王老汉找保姆的事。没胡爷性情爽朗,平日里结交广泛,托人一打听,不多日子,邻县一个朋友透过个信来,有一个正合了王老汉找保姆的条件。这人是邻县山里一个寡妇,名叫李桂花,年龄刚刚五十出头,老头子死了已经几年,两个女儿早已出嫁,一个人守几亩薄地,女儿离得远,也不能给她太多照顾,一个人的日子,这几年过得甚是艰难。没胡爷托那朋友给李桂花明白说清这件事,这事明着保姆
“那场车祸你大概是听说过的?”见福子问的急切,秦凤一边让福子坐下,一边问福子,见福子点头,秦凤接着说道,“事情处理过程中,了解了王老汉的情况后,我们也觉得王老汉这一辈子真正不容易,法院判决前征求我们意见时,我们也格外做了让步,判决后我们拿出所有存款,又把住房作抵押贷了一笔款,然后又向亲戚朋友借了些,”秦凤向铁娃点点头,“铁老板也帮忙凑了一部分,才算凑够了那笔赔偿金。事情了结后,待心情平静下来,我们
没胡爷的第三个建议是王老汉遭遇这次车祸后,前后几个月,近支家族的老少爷们没有少关心,为了多争点赔偿有几个也没少出力,事到如今算是有了结果,事情也算告了一个段落,虽然王老汉平时为人厚道,颇得人望,大家出力也是心甘情愿,但终究是辛苦了大家,两个儿子应该摆上几桌酒,请族里各位吃个饭,表表心意。“当然,子财,好在你手头有这笔钱,这摆酒的钱你就不用麻烦两个儿子出了,只要他们把客人请到,替你招呼好就行,子财,
没胡爷接下来的话是对着王老汉说的,他这一番话实际是给王老汉出了三个主意,当然,三个主意是当建议说的。一是两个儿子,王老汉谁家也不必去麻烦,有了那十几万现钱,可以自己请个专职保姆,住在自己老屋的家里照顾自己,怎么吃喝、看病、出行全由着自己。说到这里,没胡爷笑笑地看看大家,“我看请的这个保姆最好是个单身女人,年龄嘛最好五十岁左右,方便近身照顾,照顾得好,将来就是老伴,照顾得不好可以随时让她走人。”没胡
“话不是这么说法!”王德成话音刚刚落地,老大王德铭抢过了话头:“‘父为子娶,儿为父葬’自古理所当然,忙、闲是自己个人的事,为父尽孝养老是儿子们份内的事,我的事情是忙是闲,不用别人替我操心。老爹现在不能动弹,应该有个条件好些的地方安心静养,刚才老二也说了,他家条件不如我,一会大家散去,老爹就不用再回老屋,就待在我这里,随后我专门腾出一间屋子,为老爹养老,我如果事忙照顾不过来,再请个保姆专门照料也不是
“大伯说的有道理,”接话的是王子财的二儿子王德成。王德成三十七八岁,前几年头胎生个儿子后,两口子觉得将来这个儿子没个兄弟会被人欺负,冒着罚款的风险一心要给儿子再生个兄弟,哪只一连生下三个女儿后也没有再生下个带把儿的,倒是把个好端端的家,被罚得家徒四壁,两人这才死了再生个儿子的心思。这几年看王德铭种大棚赚钱,于是也踩着大哥的路子,把菜地改成大棚,王德铭种什么他也种什么,虽说大棚种得不错,但由于孩子多
“大侄子话说的自然有理,眼看我这兄弟瘫在床上不能动弹,怎么个养老送终法恐怕还得有个具体的商量”这王子财说起来也是命运多舛,父母死的早,年轻时家境就不好,娶媳妇时亏得族人帮衬,虽说把媳妇娶进了门,但却欠了一屁股债,媳妇进门不久债主们就一个个找上门来要账,那个时代,农民大都是在三分地里找食吃,有几个钱也大都是从三寸喉咙里省出来,刚刚成家,这王有财拿什么还债,债主可不管这些,见他还不出钱来,不管三七二十
王老汉大名王子财,所在的村子叫王什寨子,村里人基本都是王姓家族,老汉六十出头,在族里算是长辈。拿到赔偿金的当天,王老汉大儿子的客厅里聚满了一屋子人,除王老汉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外,与王老汉近支的几个堂兄弟也坐在屋里,二十来平米的客厅里此时七嘴八舌热闹非凡,连同王老汉在内,屋子里十来个人正在商量那十来万元的赔偿金如何分配。“老爹遭遇这场横祸,虽说半身不遂,但毕竟年纪不到六十,身体总的说也还算不错,照现
看到女儿芸雯发在朋友圈里的那张照片,纠结几天后,老王还是买张火车票,决定赶往女儿所在的城市。尽管手头很忙,老王和女儿所在的城市又相隔几千公里,但老王还是决定去看看孙子。女儿发在朋友圈里的那张照片上,外孙晨晨坐在病床上,裹着绷带的左臂斜牵在床边的输液架上,右手叉着老王中秋节时给她们寄去的“莲香楼”榴莲酥月饼正吃得津津有味。老王忙给女儿打电话,原来八岁的孙子一周前在学校玩耍时摔倒把左小臂骨折了。“一周
三老汉躺倒的地方是一条乡间土路与公路连接的十字路口,老汉身后的土路通向不远处的一个村庄。摔在老汉身子旁边自行车货架上的筐子旁,水果刀、油石、电池、锅铲、清洁球、插座、试电笔等等的小百货散了一地。老汉是土路上那个村庄的村民,平时赶集做点小生意,一早和几个村民到公路对面几公里外的一个集市上去赶集,不想就在越过公路时和烂鱼儿的卡车撞在了一起。围住烂鱼儿的是老汉的同村人,其时老汉躺在地上,高一声低一声的呻
二烂鱼儿是个天性活泼,头脑灵活善于交际的家伙,下海后或者替人运货,或者自己长途贩运,几年下来着实赚了不少。那次他在外省拉一车水果,两千多公里路,货主要求两天赶到,他平时雇着一个司机,两个人换着开,两千多公里,两天应该也没问题,那天眼看要装货上路了,司机却患了阑尾炎,匆匆把司机送进医院,办好住院手续后,接下来怎么办,烂鱼儿有些犯难,有心推掉这宗生意,留下照顾司机吧,货主给的运费非常优厚,烂鱼儿有些舍
一列车刚刚停稳,我就迫不急待的下车走出车站,目光向周围急急扫了一圈,视线所及,我自小长大的这个北方小城,一切都和十多年前的记忆完全两样了。“福子!”一声呼唤把我的目光从往事中拉回,尽管还是三年前铁娃到我现在所在的那个城市出差,我们见过一面,但铁娃熟悉的嗓音把我这个儿时的小名,连同铁娃那张额头上爬满皱纹的脸蓦地拉到了眼前。铁娃是小学同学,如今已是小有成就的老板,这次是他号召当年的发小,在小学毕业五十
春节后上班,一连几天,原先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那个老头不见了,后来竟换了人打扫,一问才知道,那个老头病了,听说还病得不轻,心里不免牵挂起来,那是个很敬业也是个很善良的老人,他该没有什么大事吧?他不是我的什么人,也不是医院的同事,之所以让我牵挂,只是因为几年来,他虽然做着那么一份不起眼的保洁工作,但他几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工作时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让我钦佩!初二出外旅游,出门时在院子里碰到他在打扫卫生,
灭鼠记好几百块钱的名牌旅游鞋,两只的脚后部份对称的破了一块,面积虽然不大,深度却不小,拿着鞋研究半天,这不像是穿破的呵,纳闷之中,想起近来一只老鼠在家里频频作案的劣迹,这才醒悟,必是这只老鼠作的案,再看看那两处极为对称的破损,呵呵,这丫作案做得还颇为艺术。观察一番后,买几包鼠药撒在鼠路上,两天过去,鼠迹依旧,竟然没伤鼠命分毫,把鼠药和肉骨头放在一起再放在鼠路上,不想这丫竟然大大的狡猾,骨头啃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