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茫茫的回忆思绪飘回到世纪末的二零零年,那一年我除了能想起每天都在埋头苦做每天都做不完的作业就只能想起那年冬天的初雪了。那年流行一本书叫世纪末的预言,那个大预言家说人类即将灭亡。我只能说要灭亡也是那个预言家灭亡,我们当时还没有文理分科,我们要学九门课程,我们每天都忙的忘了自己姓什么,我们很忙,我们没时间灭亡。那年冬天,初雪来的猝不及防。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那天是每月一次的回家探亲的日子,可以回家
第二章爽约一九九八一洪季1998年9月~2001年7月。之所以把这三年纳到一章来回忆,是因为这三年是我的高中生涯,我的十六十七十八岁就是在我们县一中度过的。我到北京上大学以后,常听来自全国各地的同学讲起他们的十八岁,他们称之为炫烂的花季,多彩的雨季,眼神中充满了向往,有时候嘴角甚至会勾起一抹羞涩的笑,他们想起了情窦初开的时节里那个青梅竹马的他了。这一度令我艳羡不已,我的这三年从来不是花季雨季,不是
我家的四邻们我家那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如今已经成为孤岛荒斋了。倒退不到十年时间,我们胡同还是一个热闹蓬勃邻里融洽的人气聚集区,和眼前的这一家家朽烂的木门和房顶上的衰草相比,那景象遥远的像是一个梦。一我家前面这一户人家有两进的院子,户主姓来,是我们那条街上几十年前的望族,不光是因为他有着规模过大的院子,还缘于他的上一任户主曾是地主的身份。据老人们说这个地主是个大好人,平日里为人和气,荒年时几度在门前搭
每每想起我姥爷,总是他下班时候的样子,一身齐整的国税局制服永远是整洁熨贴,银色的扣子和领章闪着亮光,飞鸽自行车擦的一个泥点也不沾,伴着“铃铃铃……”翠生生的车铃声从热闹的集市上穿梭而过,热络地和商户打着招呼:“生意够红火啊!”“下班啦老顾。”“好香的炸果子……”“刚出锅的,带点儿回去吧!”最兴奋的是我们这些老早就迎在胡同口的小子们,那个身影刚一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就一窝蜂地小跑过去拦下姥爷的飞鸽,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在我姥爷家住的这两年,我但凡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都会去附近的一家民康诊所去看医生。这是所有当地人的生活习惯之一,当地人只有得了只能等死的大病才会去医院。平日小毛病都去家附近的小诊所,所以不管多大的村子,方圆二里地以内一定有一家诊所,诊所的医生都是全科大夫,从头到脚的大小毛病他都能治,就算治不好也治不死,又没有挂号费,也不需要医院那么高昂的费用,所以这样的诊所里每天都人来人往,罕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村有一个二傻子,他每天四处游荡,每天都脏兮兮臭哄哄的,眼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他的父母不想再放任他疯跑闯祸就把他关在了屋里,二傻子用一身的蛮力硬是扯开了绑在门上的铁丝再次跑了出来。他的父母再把他关进屋里之后没有再用铁丝锁门,而是把一根扁担横着绑在了二傻子的腰上,这样二傻子一旦想要逃出房门的时候就被横着的扁担卡在了门框上,无论他如何拼命使劲都无法摆脱门框对扁担的禁囿,最终力竭颓坐在门槛
我离异,儿子小路跟我生活。一天,儿子跟我说:“爸爸,真真的妈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真真是小路的同班同学,父母离异后各自再婚,他俩在班上是同病相怜的好朋友。我问儿子:“小路,你想不想也有一个弟弟呀?”“想!”儿子脱口而出。“为什么?”我纳闷之极,“你要个弟弟干嘛?”“打他!”儿子说。“什么?”我差点以为我听错了,“为什么?”“昨天我问真真暑假在家干什么”,儿子说,“她说吃饭睡觉打弟弟。”“吃饭睡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