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三个鬼差来到一个有人家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小镇。这个镇不大,就一条街从头通到尾,有二十来个铺面的样子。街道是石板铺的,石板都很老很旧了,长满了苔藓,好像是从没人走过一样。街道两旁是房子,像是门面又不像门面,都是一两层。这里的房子好像要规整些,街道两边的房子都关着门,没有一家门是开着的,也看不到有人家生火做饭。难道阴间就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到处关门闭户,就跟打烊了一样。街面上很脏,到处是垃圾,臭气
阿婆那天倒在保管室的大门口,被上工的李二婶看到了。她叫来生产队的刘队长,刘队长安排三个小伙子把她抬到县人民医院的急诊室,急诊医生检查后说人都死了。叫抬回去安葬。阿婆的尸体抬回去就来停放在自家的堂屋中间。全部生产队的男男女女都在给阿婆料理后事,两个娃儿也哭得死去活来。好多人都可怜两个孩子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可怜两个孩子那么小就成了孤儿。那个大青虫说,不是给你说了吗,有冤屈可以给阎王讲。你哭啥子。阿婆
她感觉自己轻松多了,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吃力的感觉。她正走在一条机耕路上,但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她发现一切都和过去的不一样了,遇到的人也不认识,有一两个好像认识,记得都是过世了的人,人家也不和他打招呼。一个是前不久过世的李大娘和两个男的走在一起,她看了人家好几眼,好像人家根本就不认识她一样。另一个就是五花大绑被四个人押着的被枪毙了的李告花。她觉得很奇怪,遇到认识的人都是死了的人。
一九六六年这个腊月的天气格外地冷,是有史以来的冷,大人小孩身上都裹着厚厚的衣服,巴不得把能够穿的衣服都穿在身上。队里刚刚发芽的秧苗都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塑料薄膜,不然都将冻死在田里,那么来年的水稻栽种就成了大问题,更严重的是,社员们的吃饭就成了大问题。本来就很穷的农村社员的日子那就真的是雪上加霜,不知又有好多人家又要外出讨口要饭。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水田里一两毫米厚的冰和白色的薄膜形成了一体,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