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鸟叫声声啼,我慢悠悠转醒,天已微亮。轻揉几下那依旧惺忪的眸,睡意仍有,回想起昨晚一切,仿佛做了一场梦,他的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至今还回荡脑间,挥之不去。寒风破窗而入,从体外入侵到骨髓血液中去,被褥外双臂冻得发抖,速速将它们重藏被褥内,暖意瞬间回访。身躯被遮去一大半,徒留脑袋和五官,双眼向外直眺,外头又增加几分光亮。我四处张望,把房内寻觅一遍,终觅不见昨夜依偎窗前眺月的身影,他肯定是撇下我独自
两仙友身影慢慢消失在此,少华扶我躺下,平躺在卧榻上,精神极其放松,身居这里后,从未这样轻松过。红衣少年伏在卧榻边,我俩情深对视,唇角不自觉上扬。极少有机会单独缠绵,十年前,在泣血荷塘有过一次,十年后,这是第二次。拉起被褥一角盖于胸膛之上,暖暖之意溢满全身,眼睛睁得又圆又大,身旁郎君指尖轻轻掂了掂我额角,撩起少许发丝,耳朵露了出来。此刻,我特别幸福。屋里灯火被大风拂得闪烁不定,致使眼前人若隐若现,欲
也许是少华耐不住寂寞,故意制造出欢乐气氛来,他将我深压进怀,对准我唇轻轻送吻。两唇相触,他的唇,很柔,很软。仰起脸颊抬起凤眸看到他一处未被红衣遮挡的裸露肌肤,我的心,怦怦猛跳,跳得极快,赶紧转移视线,他原姿不动仍深情,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他目光温柔似水,我笑语相迎。顿时觉得天都快要崩塌了,分不清是甜蜜,快乐,幸福还是开心……有点想抽手的冲动,又怕招来他责怪,唯有按兵不动,一直徘徊在矛盾边缘,与他扣
此后,少华领着我熟练且顺利找到歇息的地方。小屋子特别精致,外表装饰华丽,白瓷镶嵌的墙面,五彩缤纷的窗纸,金得发闪的屋门,还配四名看守者,两男两女。我和少华微步靠近,他们躬身问好,‘华少’这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刚现身就被‘打回原形’,那两双男女前赴后继,争先恐后涌过来。此情此景,我又生醋意。少华被重重包围,一人从面前跑过,加入仙群中,渐渐的,屋旁聚集的仙迷越来越多,越发的热闹,场面惊心动魄。咽咽口水
侧过身子,视线不再集中,离开这一处,徒步几个弯,又回到献礼点。四下仙气飘散,唯独些许善后之人在收拾残局,或是打扫,或是整理,或是闲聊。一女仙友从衣襟中取出画像一幅,欣喜地和朋友们分享着。仙子的笑堪称万人迷,我瞥到她手中画像特眼熟,摸索着会是谁,即有‘少华’二字过心头。难道他真来了?一时激动心起,放眼四顾,不目睹有缘人身影入眼,倒是一些局外人纷纷争先恐后挤入眼帘。我隐生失落。似有人不忍见我失落,特意
族主长孙生辰,众仙纷纷道贺,热闹非凡,喜事袭来,皆大欢喜。欧阳长生这一天都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特别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每次快过生辰时,嘴边就嘀咕个不停,有事没事都会跑去族主和老夫人面前唠叨一番。陆洋去准备贺礼了,我拿着喜帖翻来覆去,一直徘徊在去或不去边缘,去原因也不过其二,一是为了陪陆洋,二是为了少华,要不是为了这两样,我才不愿意去呢!我这个人不喜欢热闹,反倒喜欢安静,这般年纪本应喜欢热闹才是,可
无尽边界朝东有欧阳家族。族主欧阳平膝下有三子,长子欧阳常明、次子欧阳常康和三子欧阳常德。长子和次子早已成婚生子,唯有三子欧阳常德仍是独身主义,今天黄道吉日,正是欧阳家族长孙欧阳长生的生辰。当天,全族忙里忙外,为的就是准备就这个生日宴,毕竟是族主长孙生辰,丝毫马虎不得,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族主一直有桩未了心愿,爱儿欧阳常德现时仍未成婚,这便是他一生中最大遗憾。十七年来,三儿唯对一名叫‘东诺海’的
少华目光澄澈,眼神迷茫,透着点点忧伤,静静注视着这满塘荷花。沉默过后……他敛去眼中忧伤,一点点欢乐跑出来,转神至我身上,方才问道“那天骂我的那个男子是谁呀?”我挠挠头,眨眨眼,跺跺脚,仍不知所谓,终究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你说谁?”他微微一呆,颊边两朵红晕升起来,虽不好意思,还是开了口“就是那天你泼我水后,冲出来骂我太过分那个咯。”我顿时恍然大悟,甜甜一笑“你说的是陆洋吧?”“他是谁,看来很关心你
三天后,我的生辰。一切平静如常,没什么喜庆气氛。外婆肯定已忘记今日是我生辰,竟把这么重要的日子忘记了,我心虽堵得慌,但不好意思特别提醒,一切顺其自然。每年都是这样过,做一桌佳肴,吃完就起个愿,一如既往,酒足饭饱后,就恢复平静。别人过生辰,都会成为家里的宠儿,而我,只能与孤独作伴,除了这一桌佳肴和外婆,再无特别,就算不过生辰,我也过得很好。空灵的敲门声伴着唤声传来,我一阵心紧。第一时间打开门,是岛中
我失魂落魄呆在一旁,神情呆滞,魂不守舍,虽然事情已成过去,仍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一幕幕挥之不去。朋友们七嘴八舌讨论个不停,纷纷为我打抱不平,我双耳不闻,心里起伏不定。过去现在轻轻重叠,形成巨大反差。我沉思再三,终思不明少华过去现在为何差别如此之大,陆洋道明其背后原因。那一年,他母亲离他而去,父亲因接受不了事实,丢下他远走高飞,他临危受命继任掌门。因彼时年少,很多人不服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孩童掌门,为了
我看着眼前人,一袭红衣随风飘扬,满身红衣的他在阳光照射下特别鲜艳夺目,高贵优雅,神采奕奕。他眼神中含真诚,目光那样温柔,紧紧地注视着我。一缕光芒从枝叶间射下,落在他身上,在他那飘逸红衣上留下一幅巧夺天工的图案。金灿灿的光芒将他笼罩于内,给他这身红衣镀上一层金色,金红相隔,显得不那么单调。旁边荷塘溅起层层花瓣,周边一切景物和众仙都成为陪衬,他静站的画面,仙人与美景共成一体,堪比画中仙。他目不转睛地凝
盼来盼去,终于盼到天亮。天边才泛起微微亮光,我就迫不及待张眼,不敢在榻上多待一刻,生怕耽误了时间。以最快速度爬下榻,找来一面镜子,再找来几件平时珍藏的衣服,在镜前比划几下。先穿上那件浅蓝色的,我看着镜中的我,添上那一缕长发,虽显清纯,但不满意。再换那件绿色的,显得特别耀眼夺目,微风吹进,衣脚卷起,挡住了视线,也不太满意。再来一件近似白色的,倒是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太单调了。最终那件红色的成为
我躺下塌,欲进入梦乡,又是敲门声伴低唤传来,细闻这声响是从学院外而来。随着一阵开门声,我打开卧室门从内间出来,陆洋已安坐在外,外婆以礼相待,不停斟茶递水,非常热情。陆洋冲我微微一笑,我百思不得其解,刚才邀请他进屋做客他拒绝了,这下怎么又来了?外婆向我招手“彤儿,过来坐,他是来找你的。”我有些维诺向前移步,来到他们身边,没立即坐下,陆洋示意让我坐到他跟前,我摇头婉拒,然后在外婆身旁坐下,尽量离他远一
我在地上寻寻觅觅快一个小时,终究觅不见玉箫影踪。玉箫没有了,我凭什么找到少华,凭什么与他相认?突然间,心里空落落,脑海白茫茫,有种欲掉泪的冲动。我欠身不断寻觅,希望发生奇迹,陆洋见我这般执着,反倒劝我放弃“找了这么久也不见,早就不知被撵到哪去了。”我听罢,心间一阵揪,双眼还在俯瞰四顾着地面,不肯死心。身边大众踊跃,有不安分的竟掀开帐在室间的绸缎往里瞥,还有的想趁乱往里窜,可被请吃了闭门羹。那仙子已
“看,华少出来了,无妄宫掌门出来了。”随着一声兴奋的呐喊,一道红衣身影从上方缓缓降落。我放眼直视高台,他头戴皇冠,一缕长发顺肩而下,迎风飘舞,一袭红衣与烟红色长发的他特别光鲜亮丽,眉间殷红色标志在他满身大红衬托下变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一双明眸内透着深红,温中带柔。华少红色盖身,大红的衣裳,烟红的头发,殷红的标志,红枫的唇,还有那一双红得温柔的眸,为妖艳增添几分。高台上阵阵微风,他衣摆轻轻掀起,轻轻的
我在花园中兜兜转转,始终走不出去,只有沉下心来,听天由命,默默祈求上苍能帮一把。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少了太阳光的照射,周围一切事物都暗淡无光,死气沉沉。我垂头轻叹,隐隐察觉仙雾依稀处有几道身影,不禁欣喜若狂,跟着他们走肯定能出去。我不动声色地殿后,果然,由他们引路,我安全离开这九曲十八弯。举目远眺,隐见前方有一丝端倪,那是一个清纯小仙子,一张八仙桌伴她左右,许许多多身影围在桌前询
我忙把‘医册’一藏,却没能逃过外婆法眼,还是被她发现了。她用异样目光紧紧地注视着我,用命令的口吻说“你藏了什么,拿出来。”见事情已曝光,我唯有拿出‘医册’,把如何遇上大叔,他如何将‘医册’交给我这一切来龙去脉从实招来,外婆沉醉其中,好像以前在凡界听凡人们讲故事一样。“他都是个疯子,怎么给你这东西呀,我看他是装疯扮傻想占你便宜,他没对你怎样吧?”“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就是把这书塞给我。”“那他有问你
我花掉将近半小时才看完前面十种药材,本来不用这么久的,因平时有做摘记的习惯,从中做摘记,所以时间都花在做摘记上了。蓦然回首,府邸外依然热闹不减,堪比走在热闹繁荣的街市。我伸个懒腰,身后传来一阵微微酸痛,收起‘医册’缓缓起身,忽闻一声低沉的叫“哎……”冷得我浑身一抖。忙回眸,一个身穿极其破烂的人在招手,一眼看去,同如街头的乞丐。我不知他是在唤我,不加在乎,他却朝我步步逼近。“乐彤,我帮你拿到华少的画
明日一早,我迅速从榻上翻起,美美地打扮一番,脂粉小脸,稍加淡妆,任凭一缕长发飘飘,再加一件淡蓝近似白色的外披,一副清纯模样,一溜出了门。路上,我的心七上八下,陆洋答应过帮忙要华少的画像,不知可曾记得?肯不肯帮忙,不管了,先去看看。步速在不觉中加快,一会后,迁花岛大门晃晃映入眼帘,阵阵花香刺激着鼻内神经,我一改步速,一路跑进岛内。里面一个小女仙迎出来,深情拉着我的手“陆洋出去很久了,我问他干什么去,
小时候就听说,我是被爹娘抛弃的孩子,连唯一把我抚养长大的外婆也这么说。因为这个原因,小伙伴们都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不愿意和我玩,受尽他们的冷眼相待。只有少华一人真心待我,把我当成他朋友。那一年,他要回去继任无妄宫掌门,临走前,他带我来到一个荷花池塘,那里荷花遍地开,永不凋零,且散出浓浓荷花香。少华指着满塘荷花问我“这里的荷花美吧,还不会凋零。”我点点头,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答“这里叫泣血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