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澜揉揉双眼,又是一个清晨拉开帷幕。隔着房门向外细听,厅里没一丝动静。她掀开被子爬下床,推开房门向外望,果真没瞧见半个人影,只看到一屋冰冷的桌椅,再看一眼床边的钟表,已是清晨七点十分。想必爷爷早就回医院了,可是姐姐呢?昨晚说要在自己上班的地方实习,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先过去了吧?徐紫澜匆忙撩起长发后就直接出门。果然,她上班的地方,徐泳乔怯生生地杵在门口附近。“紫澜,你怎么才来?”“姐,你怎么这么早就
齐安迪只身在派出所外等了十多分钟,三个人影从内怏怏行出,两女一男。“这是许龙,这是我姐,他们现在都处于实习阶段,明年毕业,这是Andy,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认识他。”徐紫澜一一向他们介绍着。许龙呆呆凝视着齐安迪,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过往,总是在荧屏上见到他,如今,见到他真人,哇,比荧屏上的还要帅,难怪这么多人为他痴狂。许龙双目有神,如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徐泳乔猜想,不是他也被Andy
“你没事吧?”齐安迪急忙扶住徐紫澜,见她面色惨白,非常着急。她忽然开始咳嗽,一阵比一阵急,掌心不停轻拍胸口,以平息她那剧烈的咳嗽,原本半蹲的姿势变成平坐在地面。“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她努力强忍着咳嗽,极艰难般一个一个字作出拒绝“不用,不……用去……医……院,过一会就没事。”她不要去医院,去了肯定会听到‘你的病情又严重了,情绪尽量不要有太大波动,否则会加速病情恶化’这些话,想着都浑身发抖。齐安
徐耀明脱去身上的白褂,提起公文包,进了房间。徐紫澜在厅里逗留片刻,也侧身离开。怎知,双脚刚跨过房间边缘线,房门即将关闭那一瞬,却被人用手顶住,怎么也关不上,透过门缝往外望,徐泳乔怯生生地杵在房门口。“姐,干什么啊?”“你让让,我进去坐坐。”徐紫澜身子贴近门槛边,把徐泳乔让进房里。徐泳乔弯腰坐下,被褥下的青绿小毛毯棉而柔软,里头住着一只小鹿,几棵小草和几朵小花,小花开得鲜艳夺目。“哎,紫澜,明天是你
“说实话,你和她真的很像。”“哪点像?”眼睛,鼻子,或是……脸蛋?“她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喜欢留长发,还喜欢穿裙子。”说着话,Aaron眼球悄悄转向徐紫澜,似当她是他那位朋友。“你是说我跟她性格像,我以为你是指模样呢。”徐紫澜一脸无奈,还以为自己是跟那个人长得像呢,因为知道有一个人和自己长得像,就会觉得很开心。“我们也是小时候认识的。”Aaron淡淡地说。“她叫什么名字?”“她叫方婷,打自她一出生
粉丝见面会隔天举行。当日,参加宴会的多为俊男美女,人影喧闹,好比那繁荣街市,期间,不断有新人加入,场面越发热闹。他们有的用手机在旁白拍照留影,有的近身做采访,大家分工合作,宴会进行得井井有条。徐紫澜匆匆赶来,同事们早已报到,她小步靠近,与同事们并排站立。“对不起,我迟到了,戏演到哪了?”徐紫澜看到喧闹人影中,两位青年正接受采访。才站稳脚,露露便道“你现在才来,已经开始很久了。”这时,Aaron从人
姐妹二人由男子引进会场,仿佛行走在迷宫,分不清东南西北,震耳欲聋的歌声弥漫在会场周边,处处映入眼帘的画面大同小异。会场内灯火辉煌,色彩斑斓,万人齐涌,徐紫澜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你们的位置在那。”徐紫澜仰首前望,三排淡黄色的宴座,每排十个整齐地列着,已有零零散散几名宾客就座。宴座那头,一个翠绿箱子恹伏墙上,观众们一个挨一个往里投东西。她拉拉那男子衣脚,好奇地问“他们往箱子里放什么?”“那箱子就
“当然能。”Aaron一口答应。徐紫澜甜甜一笑,她实在意外,没想到Aaron人竟这样好,这么快就答应了,顿时受宠若惊上心头,当Aaron将门票递给她时,她深思未及,立刻接过。“Aaron,谢谢你!”“不谢,我特地将票带在身边,以便你想看再回来找我的时候,能立刻给你。”徐紫澜连忙辩解“我曾经答应过姐姐,演唱会时带她去看,所以才会厚着脸皮来找你要门票,你不会笑我吧?”“怎么会呢,当然不会,欢迎你们过来
翌日,天气阴凉,铅云低垂。俯视地表,终不见一丝阳光的痕迹,偶尔刮来一阵大风,刮得人们乱了心智。蓝天宾馆一个贵宾房里,一个男子身穿薄衬,悠然自得且安静地半趴于床面,一动不动,他就是齐安迪。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男子,步履沉稳,年纪稍比齐安迪大些许,这男子是他的同胞兄弟Henry,自从齐安迪成名后,他便当上弟弟的经纪人。齐安迪安稳地趴着,被子盖过整个身体,只露出屈指可数的几根发丝,Henry来到他床边,
只不过,此齐安迪是彼齐安迪吗?是那个曾经送她愿望瓶与她有过约定的那个小男孩吗?或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而已。心底极度渴望是他。手中的瓶子越握越紧。“哦!”徐泳乔唇角微翘,仰天惊叫一声,顿时恍然大悟,放下碗筷,奔至徐紫澜身前。“你会不认为Andy就是当年的齐安迪吧?”徐紫澜立马霞上双颊,头像被灌了铅一般重重低垂,不停害羞地笑,不敢直视她。“想知道Andy是不是当年送你瓶子的齐安迪,后天演唱会时亲自去看看
未及抬头看清来者真面目,徐紫澜首先俯身地面把散落的快递捡起。“对不起。”徐紫澜猛然仰首,映进双目的是一张俊美的脸孔,那样和蔼可亲。清瘦身材,深邃的眸子黝黑而明亮,生得一副明星相,和蔼中透高贵,让人不敢靠近,虽为同龄人,却让她心感害怕。她急切退后几步,尽可能离他远些,可是,他又使她产生熟悉感,仿佛曾经见过他。在脑中千般思索,万般回忆,脑里的神经线都快要捆绑成结,就是忆不起在哪曾与他相识。“你没事吧?
徐紫澜回到家,刚推开家门,就看见徐耀明手提公文包,准备出门。知他今天要上夜班,所以没多问,四顾两眼后,便一头钻进房间,在她将房门关闭前的前一瞬,徐耀明说话了。“紫澜,待会有人要过来,你在家等着,她来的时候你帮她开门,我要回医院了,菜我给你买好了,你自己煮来吃就行。”“有人要过来,谁,是不是王院长?”徐紫澜激动地问。“不是啊,”徐耀明励了一声“每次说有人过来,你怎么总是会想到她?”“因为她是对我最好
徐紫澜与小林虽身临宾馆里,可要在众客人中找到Henry,谈何容易。她手抱包裹,站于正门前,侧眼瞥到前台登记处不断有新客登记入住,忽然一阵雀跃过心间,也许前台服务员能帮上些什么。她努力挤近前台,极艰难才把包裹塞到台面,想询问服务员Henry的事情,可她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自己身体又不好,不能与人硬挤,很快又被新来登记的客人狠狠挤到后面。她觉得这宾馆热闹得有些怪异,难道有什么大人物光临这里,还是这里的
淡蓝的天透明又清澈,云朵洁白又柔软,风姑娘无声轻抚着天地万物,好凉爽,好舒服。徐紫澜从家里出来,马上坐到车背,缓缓踩着车子向前,她要赶往一间叫“城信快递”的公司里上班。她骑车行驶在路上,清风习习,有认识她的邻居不约而同向她问好。她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如今自己已经长大,总算能从小时候的阴影里走出来,现在不仅生活充实,而且结识很多朋友。她不知道曾经和她有过约定的那个人是否还记得她,是否会如约回来?一路骑
终于——“我们学校齐安迪同学因文娱方面突出,已经被法国一间艺术学校录取了。”“哇——”全场一片哗然,成千目光齐刷刷向他袭来,羡慕,妒忌,恨,通通全有。齐安迪整个被吓住了,嘴巴半开,吃惊,诧异,意外……各种惊讶情绪掺和在一起,这事虽早跟他备过案,可没料到会在学校公开。顿时,四面八方一片窃窃私语。“这小子运气真好。”“就是,天上掉下馅饼,怎么偏偏砸中他?”“因为人家文娱成绩好咯。”……齐安迪站在人群里
出了教室,出了校门,他们便往家的方向出发,路途中,徐紫澜隐约听见齐安迪在轻声哼着小调。他是全校文娱方面最优秀的学生,校中无人能及,就算是女生也甘拜下风,学校举办文娱活动,他必定拿第一。现在下课虽已有多时,路旁仍有屈指可数几个同学在闲逛,有跟齐安迪相识的小同学很是热情向他挥手问好,他也很有礼貌地还礼。徐紫澜远远落在他身后,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离他太近其他同学都不愿跟他说话。有个同学跑过来二话不说伸手挽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题记。天上乌云密盖,窗外倾盆大雨。嘹亮且动听的音乐充盈在一栋五层高公寓的周边,雨滴敲打窗户,屋内灯光折射窗前那年轻身影。灯光折射下,窗边那个身影显得格外孤单,他的神情很是迷茫,似是在眺望窗外的风景,实则是凝视着窗外那盘紫色兰花径直发呆。她名字和这盘紫色的兰花有着密切关系,只要看到紫色兰花就会记起她。“弟弟……”急促呼唤声过后,又听见匆匆脚步声渐渐在靠近,年轻男子停
时光一溜无影踪,日子一去不复返,匆匆的,又是几年,春去春又回,一日复一日,一年又复一年,我们在悄然无声的光景中渐渐长大,他们在悄然无声的光景中渐渐老去,对于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能见上一面的外公外婆肉眼看不出苍老,其实,他们已容颜不再。前年的中夏,大舅舅从法国回来,没想到这次竟是我和外婆相见的最后一次,那年夏天舅舅回来,宴请了所有的兄弟姐妹、亲戚和朋友聊聊天,拉家常,他难得回来一次,如此大费周章兴
那年七夕情人节,外婆生辰不知是否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喜气闹腾,只记得妈妈隔日从娘家返回,我一直都好奇关心着‘粮票’送出去后两位老人家会是如何反应,高兴、意外、惊讶……那可是我首次向外公外婆表孝心,所以妈妈刚进门不久,我即舍弃拐弯抹角的伎俩,而是采用单刀直入开门见山法,问道“外公外婆收了钱是如何反应?”那时,舅舅家的房子还未以旧换新,里面仍是一间破旧的厨房,外面看着就比较光鲜亮丽点,妈妈把未完的话后
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人的一生太过短暂,短暂到我们不知道明天在哪一天戛然而止,短暂到我们不知道哪一天来不及和亲爱的人说声再见。我已在心中酝酿了许久,深知你们再无机会一睹这信中内容,但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方法来寄托哀思,抒发我的情思。我最亲爱敬爱的外公外婆。从我有记忆起,便知道你们是最亲爱的外公外婆,幼时因受年龄所控,并不懂得这四字含义,只知道有那么两个人应该这样叫。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渐渐明白当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