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仿如晴天霹雳击脑门处而下,头破血流。无言,这不是娘的名字么,难道她……难道她是娘?不会,不会的,她明明是要杀我的人呀,杀己者变成娘,那也太离谱了吧,不要,不要这样。杀母仇人之妻一瞬间竟变成亲娘,何其荒谬。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耳畔呐喊,我好想摆脱,却挥之不去,时常魂牵梦绕,痛苦不堪。此时此刻,恐怕再没任何修饰名词能够承蒙此时的心情,眼泪像断线珠子一般下呀下,下得又密又急。为何要这样,老天爷你此
待眸眼再张开时,已是次日清早,晨光透过窗檐洒满内寝每一寸缝隙然后来个辗转折射至我凤眼内,很是刺目,本能地去揉揉它,泪花泛滥泛滥。把身体来个反侧,撞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加点睛力一睹,是个人来的,等她侧过颜,看到的是月蓝,才记起昨晚她与我同床。我醒来不偏不倚堪堪半晌,她仍睡得香甜,还保持原睡姿不动,一手挽着我脖,另一手任凭放闲垂着,被褥里热气本就不少,再加上她自身散发出的热气,两股热气蒸得我汗水如雨下
上宫寝室被褥有种特别的熟悉感,我回宫后便恹恹伏内头,现在恰逢转季,正由春入夏,躺得久了,不仅是暖和的说头,而是发滚。似睡非睡中,暖热里腾升起丝丝寒意来袭入侵到骨髓,记得曾道听途说,这是热到极处遭冷意反噬的效果。我静伏睡得昏沉,似乎已睡了多久,依然困意缭绕,怎样的拼命阖眼仿佛也睡不够,迷迷蹬蹬,恍惚有人牵起我的纤纤玉手,他是为诊脉。我静姿不动,不采取任何抵御措施,只因深知那人必是默源前辈无疑,以前他
时光似流水似云烟,来无影去无踪,某日,清风和煦,日光明媚。无妄宫境内,少华从内寝里更衣走出,即见紫棠早早已在外头侯着,他捧了杯浓茶,边喝边走向文案前,那姑娘则跟随过去,多回欲言又止。正值晨曦,无妄宫徒儿尚未一人早起,目前佳境配佳偶,这对金童玉女可比肩那无与伦比的神仙眷侣。姑娘稍稍移动她的玉体,再靠近少年掌门一寸,意欲投怀送抱,少年却钟情于刚刚放在案前的茶水,重新捧起,喝下小口,姑娘如此依偎在旁边,
大叔的出现,我与陆洋均显极为惊讶之态,唯有外婆神态自若,后来得他们两位馈言相赠,方知大叔近日频频现身学院。这些天刮的可见都是偏向风呀,竟把这邋里邋遢半调子同老顽童刮到一处,此两人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还得拭目以待。随着无轩大叔莅临,学院里的阴阳终于均衡了,二男两女,正好。我好奇询问他寻妹妹这桩事进行得如何、是否还顺利,他颊立生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状,大叔这厢已经给出答案,肯定便是亲和力弗边,也不得染指半
离开欧阳府,另携着月蓝多有不便,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一路走着,我张开双臂,身子瞬间轻盈不少,加几脚蹦跳,又恢复了些活泼开朗。现在日头正猛,跑入眼帘的景象还姑且养目,一面观景,一路前行,时辰经不起我这慢性子折腾,一分一秒地流失,不觉中,已渐渐进夜,眼前开始蒙黑,我好生害怕,便挽起月蓝,还是与她大手牵小手一起走保险些。数步过后,即听身后一下连名带姓的唤“乐彤……”我胸口一颤,是受惊了。这嗓子音太熟悉
为避开东诺海耳目,我立刻跑到旁边一角藏身,她出寝就猛跑,欧阳常德跟随在后用劲呼吁,我悄悄吊尾候着观戏。外婆总说我身弱姑娘多妖怪,有时撞上某些趣事,情不自禁妖怪上那么一回,也不算过分。他们一路斗法别扭直闹到府上大堂,府上主人欧阳平与其娇妻正威风凛凛地负手立着。多日不见,他这个一家之主仍不有失昨日风采,浓眉大眼,两撇老胡子横跨脸庞,使之添几分凶煞。看到三儿猛追东诺海上气不接下气得狼狈,他话里带骨地讽刺
大叔东张西望,对学院周围一切颇有好奇,他撩步浪荡四面,外婆垂头走出,因彼此背对不能视见,结果迎背撞上。大叔腿力甚强,踉跄几下便稳脚,外婆屁股却又要遭殃了,她一手摸屁屁,一口直乱嚷嚷“你是谁呀,竟然敢撞倒我。”无轩大叔不畏罪潜逃,他明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男子汉应敢于承担责任,未几深思,立马上前搀扶起外婆,切切关怀“前辈,是您呀,您没事吧?”外婆来不及一睹庐山真面目,一时无名火起,气冲冲搭话“什么
风波过后是平静,不见波澜又逍遥快活几天。不被那爱恋牵绊,身体是轻如燕了,心里却像有大石碾压,沉甸甸的,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好难受。被爱所牵绊受尽折磨,弃爱而去,更受折磨。自那日归来,一直病恹恹,憔悴得不成样子,默源前辈几番奔波劳碌,把各种药石献来,另将自身仙气过渡,终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许是红尘俗事未尽,命不该绝,经多天的服药石,渡仙气,才好生恢复点元气。一日,在厢房里调息,见天色明朗,偷乐
我听着嘟囔,一面闭目歇息,潜意识间听声辨人,稍刻方知雄声为陆洋,雌嗓子非太后莫属,他们怕造成不必要的惊扰,商议过后,特特移步,移步至寝外银栏边,窃窃私语。太后侧颜生起抹抹感恩“陆洋,谢谢你,又救了乐彤一次,大恩大德,该如何报答?”陆洋一笑置之“举手之劳,无须报答。”施恩者不言回报,受恩者自然不执着,行动虽可忽略,但语言传达至关重要,太后还是给予语言上的致谢“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陆洋笑不露齿,以
通讯的徒儿走在前方引路,少华心神不宁加伐颠簸于中间,我脚步一瘸一拐地殿最后,在徒儿领引之下,很快抵达案发现场。刚见着紫棠时,她衣衫不整瘫坐地下,精神恍惚、神情呆滞,像是受了极大的凌辱。少华二话不说急匆匆冲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紫棠自是猛推拉拽爬万般抗拒,少华却是抱啊搂呀越来越紧,口中叽里呱啦送慰“紫棠,我是华少,你看看我,我是华少……”初始时,她仍是显抗拒之态,慢慢地才有了改善,终在纷乱挣扎中恢
初见着她的时候,她正身处一方既陌生又熟悉境地,再添点眼力,呃……那境地是一间寝室,想来是府上的寝室,她正站在室内若有所思地愁容满面。外头传来‘啪啪’敲门声,随着她的附和声,一名女子推门而进。女子与东诺海芳龄相符,姿态优雅,步子沉稳奔至近前低唤了声“夫人……”东诺海应声回眸。与她对案的女子不知发甚言,东诺海摸了摸脸颊,然后又举目向窗外眺。玄镜对面的我,看着玄镜里比我长一辈的人,脸色苍白,双唇无血,神
最近,东诺海频频向我示好。太后十分担忧地说“乐彤,你还是离她远点吧,以免她伤到你,你想想,过去她一直说你害过她,要杀了你,现在突然又这样,其中必有蹊跷,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深思熟虑,她言之有理,我点头受教。这天我在寝内胡乱的手舞足蹈,外婆传了个玄镜过来,因被牵绊着思绪,不由自主又提起东诺海,活生生遭迎面叱咤一顿“你怎么老是想她,烦死了。”叱完咤止,外婆高举凤手一拨,玄镜关闭。似乎有影子飘飘乎,扭头
一直睡到大天亮还赖床,在这深冬的季节里,尽管日上三竿却因少去烈日的照耀近似刚亮不久,我每天晨早时看到窗外黑个通透,便分不清是昼是夜。窗外晨景甚亮,此时神情明智,突地觉得有些急了,寝内间窗扇和帘帐未开,依旧乌漆抹黑,需点上烛火,才易去茅厕。这里设计到位,茅厕设在内寝不远处,就算是不着烛火,摸黑亦能清楚辨路,不会轻易走丟的。小解完毕,身心得到全方位的放松,见内寝漆黑满眼,便重新脱去外衣和靴子,又与床榻
时间仿佛静止,个个目瞪口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姑娘、汉子、正的、邪的,无一例外,我不忍自招显眼,跟着盲目从众,伴随大家伙目瞪口又呆。脑袋绵软转向,举目上下,东西被打斗损得七零八落,视野之内均是损坏痕迹,漫地遍野全是残石碎片,重重叠叠,粉身碎骨,已不是任何修饰‘乱’的名词能喻得了。东诺海继续界剑脖上,离得不远,看得她界剑位置皮肉之上渗出鲜红液体,握剑皓白的腕在颤抖,剑在颤动。其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和外婆都吓坏了,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我高抬单脚欲迈一毫,动作瞬间被卡,又收了回去。外婆在此,不宜轻举妄动。迄今止,仍难以揣摩这东诺海是敌是友,需三思、四思、五思、六思而后行,堪堪只得干伫着。与敌对峙,现在她是舒舒服服以地为床,难为我这条纤腿要同又厚又硬的地板抗衡。不经意间,双腿控制不住力度往前颠簸一寸,却被脚下不知名物品嵌住,一阵痛楚直透心,连忙屁股与地面直接接触,加以目光,又见红了。可把外婆急
在外婆生辰前一天傍晚,我辞了上宫亲眷们,带上早已备好的‘贺礼’回娘家,准备陪娘的娘过生辰。为了十一月十八这一天,我费思量多时,只为了寻找一份礼物,能够以表心意的礼物。临行前夕,特向少华打个招呼,他让我代他向外婆问好,叮咛途上留个心眼,平去安归才好。外婆是前辈,自然不像小辈姑娘们嘴闲不住,前辈就是前辈,应具有前辈的行为和风范。我身为公主,身份是为尊贵,时常受到小仙以礼进贡,时至今日,已零零碎碎积攒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五天时光眨眼匆匆过。今天神界仍是乌云密布、暗无天日,所幸没雨,和着阴凉,更方便出行,头眼之下正由秋入冬,寒意更浓,如要出行,必须加衣添装以防万一,如感染了风寒,岂不是又加一桩糗事。我从卧榻上爬起,寒意不大,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原来窗扇紧闭,懒懒洋地伸个懒腰,依稀间记得有一件事没做,绞尽脑汁也没一点头绪,只知道有事安下待做,大抵是脑筋运转不过来,头颅之内迷迷糊糊。既如此,不如来个
四方花香空摇曳,我嗅香有感,迎香左顾右盼,这次能如此速到迁花岛实属旱事,应当大喜。门前和往常大有不同,旧时左右两旁还没有迎客花,今时多了两盆,如梦似幻中我止步不前,眺望好一会,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然迟钝地晃晃头,脑袋一片清明,视野内阔然开朗,咽了咽口水,让干涸的喉咙得到滋润,继续迈步走。迎着这满园春色,我把双唇猛裂,露出洁白的齿,一路嗅着浓郁花香,心旷神怡,在直径入岛途中,与一姑
大叔重情重义,提及妹妹仍一如既往愁容不快,我天生幼稚,总抑制不住好奇这僻习,哪怕知会诱人伤心,巴巴非要问上一问才痛快。这方地儿刚才还有日头斑驳,今眼目之内渐渐晦暗,直至最后一丝光芒都敛尽,寒意漫漫,我下意识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几经辗转,大叔情绪有所化好,就让他再携一点悲伤“听你这话,似乎有办法。”我顺话点头“可以这么说。”他的脸再添几分喜“是不是真的?”若是真如他刚才所说一眼便能认出妹妹,这就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