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痕他站到我面前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长得太象夕颜了。不止他一个人,几乎认识夕颜的人都这么对我说过。夕颜是我妈妈,我对她全部记忆只是一张带着羞怯笑容的照片。那笑容温和甜美,却始终被冰冷的玻璃覆盖。他来,是要带我走,而我不想离开。除了我不离开,还想把他留下。我想,他不是我的父亲。尽管别人都这么以为。
手帕男人他是个喜欢带着手帕的男人,深蓝和浅蓝的棉质格子手帕,折得方方正正,放在兜里。第一次和她见面,他耐心的听她诉说自己不幸的经历:在她三个月大的时候,妈妈走了,爸爸一人把她带大,如今爸爸也生病去世了,剩下她孤单一人,不敢面对孤独寒冷的生活别人介绍他们相识。对他印像非常好,目光慈爱宽容的男人,象父亲
《小艾的红苹果》校园的操场上有一棵很大的苹果树,每到春天繁花似锦。树下流连着一对对痴情如火的恋人。我和小艾从树下走过的时候,小艾说:“阿苏,我的爱情就是这棵树上最大最红的那个苹果。”我讶然抬起头,粉白的落花飘飞如雪。等花落光,那些青涩的果子还没成熟就被摘光了,哪里会有最大最红的苹果。看着小艾认真的样
我抱着书横穿马路时并未看到红灯已经亮了。我搭DF的顺风车,他限我两分钟赶到,否则过时不候,我只有一路狂奔。坐他的车真受罪,那也叫车?90年代初的木兰50,破烂不堪,本来一米八五的他坐在上面就象骑了只兔子,加上我,就真象兔子一蹿一跳的。尾气象前线弥漫的硝烟。不知道交警为什么就允许他青天白日在大街小巷横
前生今世她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还负责一个专栏,专栏的名字叫“前生今世”。每天信箱里有许多稿件,她认真地阅读。有一个男子,凭直觉是个男子。他写了一篇短文,发给她,并附言:不希望发表,只想找到前生的你。他说曾和一个女子,纠缠了一生一世,终不能相守,他们约在了来生。最后一个晚上,他们在一个大厦的楼顶相见。
玫瑰采来的时候,玫瑰还只是些小花苞,就是你走后的那个傍晚,我把它们修剪好,插在水瓶里。两朵深红的,一朵杏黄的,一朵粉红的,还有一朵浅红的。明天傍晚你会来吗?我要与你一起看玫瑰。于是我在深深的夜里沉沉睡去,梦也被玫瑰的花香熏得香甜香甜。第二天清晨竟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唱着歌,慢慢等待黄昏的来临,等待
《相思七日》林风:这不是给你的信,这是我日记的一部分,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你说出的话都写在里面,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如果你看到了,就把我忘了吧,就当是我在说别人的故事,与我们无关。从我过十六岁生日那天起,你就爱上了我,我一直等着你说出三个字的那句话。可七年过去了,你一直没有说出来。为了惩罚,也为了忘却,我
清晨夜晚每天在清晨醒来,身心的疲倦被睡眠过滤得干干净净,一具年轻的肢体在晨露的滋润下舒展着迎向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也随着清风飞扬。清晨离夜晚很遥远,像我和你。记得你曾说过,我是一个铃,敲醒你。而今我只能在记忆里被你慢慢淡忘。就像清晨过后漫长的等待,我在等待中把生命和活力尽情地挥霍掉,然后在夜晚
外婆的黄昏黄昏,总能听见,,隔岸有一种呼唤,而最先不安的,是心的痴念。能告诉你吗?在那些小白花摇了很久很久变成模糊的云,溶进黄昏的时候。外婆的黄昏很温馨,那是春天。风打响轻轻的草哨,陪伴外婆纺完袅袅的早晨的雾岚,迎来黄昏的水晶时光。十七岁的她,拿个针线笸箩,坐在大门口,绣着一条满是彩霞的手巾。两条乌
花魂他喜欢养花,阳台上种满了各种花草,都不甚名贵,只是喜欢闲下来时侍弄它们的感觉,象照顾自己的家人或孩子。每天清晨和黄昏,是他看花的时间。他不抽烟,怕熏坏了那些娇弱的生命。对面楼里有个女孩,在他看花的时候也在向他的阳台张望。有时会微笑着点点头,彼此算是打招呼。有花开了的时候,他会连盆端起来,举到阳台
冬天的童话小蚕一直深信,童话是发生在冬天的。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里,会有一辆马车,金色的华丽的马车,从天上下来,把她接走。她说这些的时候,我倚在场院的草垛上看星星。小蚕是我到外婆家过暑假时认识的,我们同年,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她从小没有父母,和外婆相依为命。没上过学,她认识许多字,有些是我教的。临开
幻觉里一场往事见到他的时候,我坐在移动空荡荡的营业厅里,外面的雨很大,顺着落地玻璃倾泻而下。无法看清外面的景物。一个男人,从出租车里下来,在那么仓促的雨声里,走得漫不经心。我已经忘了他对我说了什么,当眩晕感消失,我发现自己坐在陌生的酒吧里,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说,喂,你喝不喝冰冻可乐?我常常会有
爱在500海里一直以为我的爱情不会过早到来,起码在我二十五岁以前,所以我选择了海员这个职业。让自己一年到头漂在海上,消耗过剩的精力和体力。久而久之,我的语言能力急剧退化,对女孩的免疫力也相对增强。直到这次休假,在临上船的前五天,我遇到卓兰。这次相遇,不知是开始还是结束。那天心情不是特别好,甚至有点糟
最初的爱源于简单的喜欢。喜欢她,是因为看到她上课时偷吃果冻的样子。从抽屉里掏出一颗,用牙齿咬果冻的下面,封口啪地裂开,舔去手指上的汁水,嘴巴一吸,整颗果冻吞进口中,腮帮鼓鼓的,模样贪婪而可爱。有次,她把果冻刚吞进嘴里,老师忽然转身让她回答问题,他急中生智碰翻了桌子,把老师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过后
水与茶结束了一段感情之后,她又开始喝茶。那是一段平淡的感情,白开水一样,连肌肤的亲切都是那么的毫无激情,于是分手。生活又恢复到最初。一个人在深夜里,喝茶,写字。都说写字的女子是寂寞的,象漂浮在水中的萤火,象开在夜空里的烟花。而她从不觉得。她的心里有座火山,岩浆炙热,那是她全部的感情。一旦遇到她爱的人
《桃花殇》雨下了三天三夜,我坐在窗前,看着秋风里瑟缩的落叶。这场雨,浇不息我对他深深的怀念。那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永远地离我而去了。透过雨声,我听到他在叫我:丫头,你还好吗?声音来自遥远的天堂。他说,我们是有爱情的,但是没有未来。他叫永泽,在地方台做新闻编辑,是永浩的哥哥。第一次见他时,我只有十六岁
《梦境\玄溪\凡世》(一)梦境一直以来我都拥有一个梦境,对谁都没有说起过。那里是一座空城,终年飘着白雪。远处白雪皑皑的山顶,直抵苍穹,天空是冻结的云朵,地上是坚硬的冰凌。无数次走进去,站在高高的城墙下面,里面隐隐的乐声,丝丝如剑,割裂胸膛,只觉得疼!除了疼还是疼!我不知道里面居住了怎样的人,又是靠什
《飘落在梧桐深处的记忆》近来总是梦见一条长满梧桐的小巷,寂静幽深的小巷,四季的梧桐,在梦境里轻飘流转。小巷的尽头,徘徊着一个模糊的影子。(1)今天小雪,我的生日。上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个嗓音略带沙哑的男子,他说,青禾,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十年后的今天,不管我身在哪里,都会回来找你。陌生的声
去年九月,爸爸摔伤了,小腿胫骨骨折,我请了假,去医院照顾爸爸,在那里认识了靳新,爸爸的主治医师。那会儿我的心情正处在低谷,男友萧震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旧欢的女子,提出跟我分手。我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但是我没跟他说,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孩子打掉。萧震是颗流星,我只是他经过的一个暂时的座。流星缀在夜空,灿
2005年夏天的碎片(一)面包店里的小锦小锦每天上班的那家面包店就在地安街一号,十字路口的拐角处。不是特别繁华的路段。喜欢这里小麦的芳香。松软的面包在烤箱里出来,象一只只肥胖的小猪,可爱诱人。店里生意不是太好,经常是小锦一个人在弥漫着小麦芳香的空气里望着对面的香樟树出神。她在想,一个暑假下来,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