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柒
终于，成了朋友。
捂着心口，掉了眼泪。也只是到今日才承认，有种痛，忽然明白。
看着挂在小小空间里的纸鹤，很满足，很幸福。在心里，有个地方很安全。它们在风中，对我耳语。“亲亲的，我在你身边。”
其实，说不出那种感觉。就像他们听不见纸鹤对我的安慰。
那年春末夏初。我还是个孩子。彩色的纸。干净的玻璃罐。羞涩的笑靥。唱响了整个窒息的高三。
常常抱怨，那时的手太笨。那些玻璃罐中的纸鹤，胖胖的，卑微着躲在罐子里。像是那个躲在门里的孩子。
每夜入睡前，我会一只一只数过。直到三百六十五。带着甜甜的笑，闭上眼睛，期盼。
只是，我们应该是朋友。
很多事，其实早已明白。在一些自娱自乐的日子里，爱上了自欺。
有时候常常想着那年站在窗口的身影。伸手触摸朦胧的背影。默默流泪。
不见了的几年。站在人群中张望，希望对面会走来熟悉的一个男孩。然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低着头，在雨中学着微笑。
远行前。站在熟悉的地方，直到天黑了，也不想离去。抱着另一罐纸鹤，坐在长椅上，对着河水掉眼泪。
这一去，将是无期。亲亲的，不见了。
尝试着在陌生的周边没心没肺的笑。参加很多活动，让时间飞过。只是，万家灯火阑珊之处，我睁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睡。
重踏那片土地，在一个陌生的校门前徘徊。一年前，有个男孩在那里。有着他的故事。阴沉沉的天空，我看不到一切。
有时候，一个人静下来想。也许我的爱快成了偏见。
慢慢的开始接受别人的好意。推脱了一些活动，看一些笑到胃痛的短片。一切随遇而安。
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浮现那年那日那个静悄悄的故事。
在前一段日子里，期待着一份随手拈来的邮件。一个人想象着远方在上演的剧情。那个男孩，在十五楼的阳台上，注视着漆黑的天空。
其实，可以是朋友。不再见面的朋友。不会有见面时的不知所措，不会再傻到演场蹩脚的笑话。
看着聊天工具发来的消息，泪化了。
“亲亲的，我在你身边。”
纸鹤啊，纸鹤。你的记忆停留在哪呢？
在回家的路上？还是在一个躲躲藏藏的青春里？
你在空中舞了，累了，那里有我给你做的牵挂。红色的棉线，数不完的故事。
2010-6-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