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想:春色应是满园的红焰;夏景应有垂柳拂地,浓翠上头的触感;秋姿,应是孱弱的凄艳;冬态,应是银色装束的“白雪世界”。这四时的景致,做着红;白;紫;翠各式的梦。而我与西城秋浦河畔做的童话色的梦,早不知被挤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你自己也不甚了解,在不经意的时刻,总有一棵黄橘树的身影掠过,这春天红焰式的火花,垂柳拂夏的浓翠,飘过红霞似的壁虎,直到最后,是冬儿,混合着白色雾气和恰到分量的热度,沉淀了我的灵魂。我想:大约的确我算是个幸福的人吧!晓得四时的景。
〈2〉幼学的我,那时,常抱以1/2直角的姿态仰望天空,印象中,天是近距的。梦间,现实里,触摸苍穹的脸庞,这份念想,总怀几分,不明觉立。长大后,当我伸出那双手,仅且长宽长了几分,再添点肉茧,似乎勺许的寸光也勾连不住。掩映的光影,借过的窗台,折射脸颊的光,已轻轻蔓延聊尖,暖和的气味,想必也是留不长的。
〈3〉冬儿的来临,总夹杂冷意的生成。晨曦连同光明把尘埃领入大地,剪接的雨露,介白色的雾气,竟直溜的冒出,大抵是要欣赏一下这人世的美景,才肯罢休。我伸缩睡意些许过头的懒腰,挪动的帘布,沾满青色的纹边,新的一天紧随晨光的步履,拉开它长长的序幕。
〈4〉窗外的颜色悄然生变,黑色沿西岸的拐角,缓缓延伸。这场有深度的雨,提前拉进了夜幕。长街旁,烟尘里,注入彩色的灯梦。
〈5〉我承认,我是有贪欲的。不否认,城市的夜景,的确让我留恋。霓虹里,秀色的皮囊;灵动的身躯;亦或魅惑的眼神;加热的灯红酒绿。但他们是没有错的,只是这流动的血液里,早已渗进桀骜的骨气,换不起这长期的温情和和带刺的蜜糖。
〈6〉晨曦把能梦剪成烟缕,迷懵的我,衣橱里杵着的灰色长卦,我怕浣洗使它失去原有的温馨。岁月的流水,奈何也生有这副胆怯的心,生怕记忆也会萧瑟。可我,怎敢轻易去描摹一扇画屏,为了一根刺我曾嗷囋,哭喊。如今,带着荆冠,也早已不愿呻吟。
〈7〉青梦不属于我,惟有四季愿与我作伴。
〈8〉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同样使用于人类社会。
〈9〉人的脾性有时候就如同白水一般。水烧开,就会沸腾;放置久了,也会变冷。但凉白开不是原来的水,人亦如此。
〈10〉如若某个人不懂随波逐流的道理,改掉自己固执的臭秉性,那么请选择适应,还是放弃。适应不了,就投向现实的围墙。世上并非每件事都有一个折中的点存在。
〈11〉惘然,不觉天已稍许亮了,空气中重新焕发出太阳七色气息。碧蓝的空又回到了它原来的据点,云彩露出喜笑的欢颜,和着光线沿过地平线的缝隙轻延挪步,那,是晨曦的杰作。一滴雨留下踪迹,趴在树丛的檐落里,却久时不愿离去。
我想,大抵她也是个追梦的人儿,追忆似水年华,倘若只此一人,岂不没了生气,又或拆了骨气。
〈12〉我终究是个俗世的人,怎熬过时间堆砌的尘。
〈13〉顺着远目望去,东方一角,那略带暖意的朝阳,慵懒的伸出半醒的油目。烟溜的功夫,竟也裸露的完全。一束光芒刺眼的映在牧子和绣儿的眉间,背后潜藏的倒影在大地的陪衬下,掩映的倒有八九分真人的拓本,衣角边料也猝然被清晨的光烫的雪亮。想必,这夏季的时刻,总是很果断的,空气中散发的每一滴新鲜气儿,伴着热度缓缓地堆积在他们的额头,早就顺过汗珠的足影,直溜到脚尖。泥土里积攒的混味,恐怕也和时令相连。
〈14〉午夜的天空总藏匿着一丝忧郁的气息,这种感觉仿佛打绣儿从娘胎落地那刻起,就已经生成。望过天空满满的星尘,绣儿那副深黑色的瞳孔,像灌满了油墨,她注视隐藏林间的密子,好似在念叨些么甚。静静地,躺在夜色的尘埃里,竟也岔了睡意。屋角里,放置的石英钟,又在开始敲打着“身躯”,咚,咚,咚……,和着绣儿,生怕她忘却了凉意的时刻。
〈15〉不知怎的,我竟蒙然爱上了这初秋的味道,内心生长的油思,如一团麻花在搅割。寒冷的气息,起初总是微凉的,让人不经意间会冒出一丝的叉意。当然,这似乎是一些人的触感,某时,某地,甚或具体到某个人,他或者她,对于秋的触觉,还是有些差异化的。每当我思虑起秋的这一分凉意的生成,春的朝蓬,夏的绚烂,冬的斥骨;这些我又何曾不曾思量,可唯独这初秋柔和般的静美,宛若一个温润的女子,不冷清也不燥热,起舞的倩影,似乎在秋风的伴奏下,更平添了几分优雅和淡淡的香思。遥望,橱窗外的景致,虽不弄情,倒也有几分写实的光景:光秃的树枝干(除却常青植被),枯黄的玉米杆子、叶子,熟的稻谷果实,行人间长短袖的交次。这些倒也和初秋的味道不谋而合了些。我思却着,一切和秋有关的事物,秋雨,秋声,秋思,秋愁,还有秋的人。不禁浮悠而生慨叹,唐诗人·孟浩然所作〈初秋〉二句:“不觉初秋夜渐长,清风习习重凄凉”。似乎道尽了初秋的内涵,倒也真实了几分,秋的味道。至于秋的情,容得你我去细细领会,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倘若有人辜负了她,那自然是少了风情的,不是吗?
〈16 〉马丁路德金在他的自传里说过这样一段话: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不断努力但梦想永远无法实现,而我们的人生正是如此。令人欣慰的是,我听见时间长廊另一端有个声音说," 也许今天无法实现,明天也不能。重要的是,它在你心里。重要的是,你一直在努力。"当有一天,我们老去,白发苍苍,我们希望自己的内心深处少一些遗憾,尽管我们并不优秀,尽管有些东西或许这辈子只有自己懂得,可是那又怎样。青春是肆意的,物质是存在的,不管你如何去考量这个社会,你能做,最好做的,是给自己的梦安放一个小小的空间,我们没有资格去评判是非,我们只能静静走着脚下的路,其他的,留给时光,倘若10年,20年,甚至更久。那么,时光不语,我自不言。
〈17〉不知该如何描述你的常态,仰起的眼角,会看见七色的云彩,俯下的身躯,是脚下金拌的土地。我想,四季许是最美的陈词。宛如春日里,柳儿抽出细丝的腰杆;河畔,藏着一堆橘色的土地,还有那慵懒的和风依稀白杨的身段,波光里,淌着汤金色的丝带。
〈18〉我承袭一座庄园,那里我不怎么去。有一天,逝者和生者交换起“座椅”,庄园活跃了起来。我们并非没有希望,那些最难办的事,有人去完成;那些容易做的事,同样有人去复制的去进行。只是有的完成不了,有的,可以完成。以此类推,在我们生命的某处角落,或许也有一个渴望抵达,但难以触及的“方程组”。在那里,高斯的《数论》不起作用;牛顿的《万有引力理论》也解决不了;即便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爱因斯坦也无计可施。所以,我将转向另一个路口:有着阳光哺育的明亮庄园。生者,在那里歌唱,不远处,镶嵌着金黄色裙摆的莱茵河,正悄悄踩过黎明的脚步,或许,我们还可以赶上。
〈19〉时光做成的茧,那是命里的尤定,若没有尘埃作陪,岁月岂不失了“真”的含义。
〈20〉孤独是沉思者的礼物,欢乐是达观派的标签。
〈21〉流水的行,夏雨做的桥,是尘世的礼物,大地的恩赐。
〈22〉偷来的春梦,大抵是要收回的。
〈23〉“人各有志,所规不同”。这是西晋史学家陈寿在其撰写的《三国志》邴原传一篇中的一句话。话很浅显,放在自然学科上,它的意思说明了“生物的多样性”;放在人文学科上,表达的是:每个人的道德准则,处事方式不同,一个人的志向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本性;放在社会领域,则说明了不同人在对待事物观点上的“差异化”特征。所以说,人的个体属性是自然的天性,哲学家尼采也说过,人的天性与生俱来,且不易被割弃。所以从本质来说,个人主义,至少在相对范围,它允许被存在,也一直存在。这是自然的铁律,任何时代,集体意识下,总会伴随个人思想的萌生。好比,市场化可以带动经济的发展,但同时也伴随小阶级思想的形成,这是市场发展的趋势,也是无法规避的一定程度上“思想差异化”起始原因。归而言之,人遵守的规则不同,行为不同,尺度不同,理念不同,人,也就不同。因而,人的思想是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角度不同,对错的比例,也会呈现出不同的差异化属性。世俗者,可为之;淡泊者,亦可为之。至于孤傲冷漠和热情豁达,只不过是人选择的“规”,不同罢了。
〈24〉这个社会不需要太多聪明的人,阿甘其实也很可爱。同理:聪明人太多,那些基础的工作谁来做呢?
〈25〉至今,我不曾遗忘杨绛先生在围城的附录留下的一句话:《围城》里写的全是捏造,我所记的全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