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找到了一本九八年在湖北买的《诗经》,随即将其放在了床头以便每日午休时看上一篇。当时读书记了些笔记,尤其是有些诗篇还特意抄写了《诗序》的话。当初还算是比较认真但不能持久,到郑风后书上就没有笔记了,也就是说十五国风大概只看了一半吧。
“诗三百,曰无邪。”《诗经》是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是中华文化之发轫。上初中时就知道“风、雅、颂、赋、比、兴”这诗经六义,可见当时之喜爱,也许是年龄的原因不喜深读。刘义庆在《世说新语·文学》里记载了一个二婢雅对的故事,说的是郑玄的一个婢女受罚于泥中,一婢出问道:“胡为乎泥中?”对曰:“薄言往愬,逢彼之怒。”一问一答均来自诗经中的诗句,既风光旖旎又生动解颐。当时读邶风《柏舟》自己还写了笔记,只记得“薄”是语助词,“言”习惯性地顾名思义理解成现代的语言的意思,实质上“言”也是语助词无实义。看来读书是需要温习的,记住老夫子的话“学而时习之。”
《小雅·采薇》是我最喜欢的诗篇之一,里面有我最钟爱的一句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但这本书上这句话没有注解,以住我总是望文生义地想象为今天我思念啦,就雨雪霏霏了。到处查找注解却原来此处的“思”为语助词无实义,顿感汗颜无比,原来是回来了正赶上下大雪。不过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这许多年来我走过许多地方,有许多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也有许多地方是回不去的了。只是在一些闲暇时刻时不时地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有一种“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