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静的夜空下皓月似乎每晚都挂满穹宇。
森林的尽头凸兀的横出一座巨崖,托着整片星空与那轮清月。
丛木深处悉悉簌簌,听上去是毛皮划开绿棉的噪响。很轻也很急。
突然声音就消失了。森林整个就安静了下来…
子夜。绿光。在崖底望去,它轻缓的走向崖边。
昂首稳健。尾巴时缓时重的打着拍子。
唯一没有看到的还有它瞳仁中微微泛起的幽绿柔光。似星光。
每当在它走到崖的最尽头时,都会有一道线光撕破浩大的天幕。划伤整片星空。
然后它就对月长唤。
今夜无异。当它呼唤的同时,森林大噪。同往常一样狼群从各处奔来,聚拢在王的身下,在崖脚下一同对月仰首。然后长唤…
…
“那子夜里的流光明明灭灭的快一年了吧…”
月裳清子总是对花狼邪这样讲。
注定的。花狼邪每次都是失神的望着苍茫的光影安静的沉默…安静的眼神。黑白清明如星光般晶莹的瞳仁里面映射的是…
朗空中紫气横生,与月光相互交缠,如敦煌女子舞蹈般妖绕。一大群黑鸟啪啪的拍闪着翅膀掠过,打破今夜的安详。
当狼邪的眼睛里掠过这群黑色的时候,清子说:“它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