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冈山我扑进你的怀抱井冈抒怀煌梦想中的现实现实中的梦想十月,我扑进了你的怀抱啊,八百里井冈高峰耸峙云雾荡漾清泉低吟林涛轻唱仰视天阔平视山苍俯视地茫远视路长中国,武装斗争的合弦就是从这儿奏响那血与火的特殊音符呵就是当年那土炮,竹矛,长枪啊,井冈,你是大山中的大山啊,井冈,你是辉煌中的辉你是中华民族带血
尾声多年以后——孙彪作为自学成才的文学青年被调到市创作组,春子也同他一起回了城。不久孙彪又晋升为文化局副局长;王文才从孤岭调到公社宣传站任站长后又调回市里,在日报社出任总编辑;李玫到重点中学任教;郭大海回城后接替了任茹父母照顾任茹的重担,并用《我爱五指山》、《社员都是向阳花》的歌声和他喊的“放—炮—
77午夜十二点了,市里派来的破案高手佟飞处长与沈局长他们一起研究案情。佟处长说:“看来这个左青可以排除了,根据这张传单,也可以排除市县文化系统来的两个人,传单是头一天下午两点多来到孤岭的宣传车散发的,这两个人是中午车就离开了大边门。而且据了解,宣传车是中午从县里出来的,十二点多一点开始散发传单,当时
76李玫分娩七天后就执意要起炕,她不愿意整天胃痛的王文才过度疲劳照顾自己。她头上裹着毛巾走出房门,去会晤灿烂的阳光与外面的世界。明亮的阳光、清新的空气,那一周前还矮矮的豆角秧、黄瓜秧,几天不见已经爬满了架……屋前大娘给的几垄园田绿意葱笼,充满了生机,她笑着,看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甘甜的空气,抻了一
75任主任要到下面检查工作,估计得十几天的功夫才能回家。这就要中断他每天给女儿唱歌惯例。他为此动了不少脑筋,依然想不出什么高招。他坐在沙发上拧着眉头思索。一根烟燃尽了,他突然感觉烧手,他急忙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我说老任,你看这是什么?”任主任老伴拿着一个不大的硬纸盒,走了进来。任主任接过来一看,高
74中午,烂眼胡从外面遛达回来,揭开他那个破泥盆立刻喊了起来:“大牛X:多少回了!前几回我让着你了,你还有完没?”张玉森先是呵呵地笑,也不说什么话。烂眼胡看他次次都是这个样子,屡教不改,自己肚子饿得咕咕直响,看着盆里早晨留的那个大饼子只剩下一小丫,忍不住骂了起来:“你要是有脸就别在队部住,省着我一天
73任茹从矿务局医院接回家。邻居们都问:“任茹怎么样了,好些了吗?”任茹的母亲满面愁容地晃着头。左邻右舍都叹息不绝:“多好的孩子啊,你说在乡下给折腾的!精神毛病好不容易好了,这又植物人了,你说这咋整啊?”“老嫂子别上火,得耐住性子,需要时间啊!听说不少人这样的毛病,后来都好了。”任茹母亲点着头,无力
72赵库这些日子失眠了,牙疼得嘴巴子肿老高,总说:“任茹出事谁也不怨,就是自己没尽到责任!”;郭大海一天也吃不进去几口饭,消瘦了很多,沉默寡言,总是流着眼泪责怪自己。晚上刘主任回村了,赵库和郭大海坐在办公室里,也不睡觉,都默默无言。这时候电话铃响了,两个人抢着去接电话。他们一个共同的心情就是:得到任
71早晨,春子切好了白菜,准备下锅的时候,发现油瓶子不在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他朝着门外借着晨光在写诗的孙彪说:“哎,你看见油瓶子没?”孙彪半天没回话。“没听见我说话啊,你看见油瓶子没?”春子又问。“找不着就不搁油呗,非得吃啊?”孙彪满不在乎地说。“你给我拿出来,准是你的事!”春子喊。“就不点油了,都
70创业队昨天晚上犒劳大家的是:饭是大米干饭、菜是牛肉炖土豆。牛肉,是前些日子赵库让郭大海从公社供销社买来的,为的是大家改善生活的时候,要炊事班给任茹做回民小灶用的。可是任茹下令给大家吃了,赵库生气,昨晚牛肉一口也没吃。他找到任茹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顿,任茹笑着解释:“大叔,你和大海的心情我理解,我感激
69晚上,春子坐在炕上给孙彪补衣服。边补边说:“蔫哥这块补丁不好看将就一点吧,这还是王安家婶给找来的呢!”“行啊,不露肉就行。有人给补衣服,我都不知道咋乐了!”孙彪趴在炕上继续写着诗歌。“你往这边点,离灯近点,那边多黑呀?眼睛啊!”春子提醒着。“明天和电工说说,花两个钱看能把电线扯过来不,成天过这黑
68早晨吃了饭,李玫给王文才装好饭盒。王文才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到外屋拿出个碗把昨晚给大哥包的饺子从饭盒里一个一个拣出来。李玫跟了出来,一把夺下饭盒又把饺子一个一个拣进去。生气地说:“我在家里是个大闲人,吃什么还不行?你昨晚送大哥回来也没睡多少觉,今天又是个大冷天,上山去干活,没有讲不了啦,有,就得吃
67学生放学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在薛功升的引导下来到王文才的家。薛功升进门就喊:“李老师来客人了!”李玫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大边外一个亲戚也没有,哪儿来的客人呢?她急忙迎出去,怔了一下,原来是王文才的大哥王文德来了。她既高兴又惊诧,笑着说:“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们啊!”王文德说着打量
66赵库赶着爬犁和郭大海来到石山子接任茹进山。沈队长和在家的妇女们以及在村子里干零活的社员都来送任茹。赵库拉着沈队长的手说:“兄弟,你放心吧,这孩子交给我,我照顾得不会比你差!”沈队长点点头:“老哥,你是村里有名的大好人,凡人菩萨心,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妇女们拉着任茹的手喋喋不休的嘱咐,难舍难离的
65快晌午的时候,有人敲着铜盆,声嘶力竭地喊:“不好了,着火了!南面,南沟沟口……”接着也有许多妇女跟着喊了起来:“救火啊!救火啊!南面着火了!”随着喊声不少人拿着锹,端着盆从四面八方向南面跑去。只见南面黑烟越来越浓,弥漫开来,遮盖了大半个天空。这时候三队王队长拿着锹跑进来与大队会计撞个满怀,他朝会
64下午四点多钟,大山里的太阳早早就溜下山坡睡觉去了。铅灰色的老云赖在山头上,把太阳的一点点余辉遮挡得严严实实。苍茫的暮色笼罩着深山老峪的山谷、原野、村庄,一切都象一幅幅冷色的木炭素描。房屋上的炊烟冻得摇摇晃晃,桔红色的灯光,为村落增添着一点点生气和温和。李玫用红药水给王文才抹着脸上的划伤一边默默地
63王文才和李玫不想连累别人,他们知道赵主任那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两人从孙大娘家借个小爬犁趁社员们都出工的时候,把东西搬到新住处。王文才和李玫说:“搬东西不用你,搬去后你在那边收拾。”李玫说:“我是废人呀?”“听我的,别有闪失,咱后悔就来不及了。”王文才耐心的与李玫商量。李玫只好默默地点头。王文才
62张玉森家的孩子满炕爬,一声爸一声妈的叫着,乐得张玉森合拢嘴。他抱起孩子不知道怎么亲好,贴着孩子的脸,“儿子,儿子,”地叫着、用满下巴的胡茬子扎得孩子直晃头。英子在一旁傻呵呵地笑着说:“我,我不怕,扎我!扎我!”张玉森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过英子,把娘俩的脸都往自己的胡子上贴。孩子叫着,英子笑着,满
61学校里一派严肃的气氛,老师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无声。王文才昨晚的胃病又犯了,但是他也不得不来,他心里明白今天是非同寻常的一天。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脸色煞白,无奈地等待着未知的前景。左青没有坐炉子边上,更没有烤他的鞋垫,因为他知道今天到场的许多人位置都比他高,他只好收敛了以往的放肆。赵主任陪着公
60教师上班的第一天,孤岭学校边弥漫着一种令教师们恐怖的气氛。“臭老九”们自然明白随时都有被批判、被改造、被处理的可能。尤其是王文才、陈文、叶老师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有一种窒息感、危机感。他们难以形容的心里,承载着一种难以理喻的政治折磨。王文才依然要强打起精神,去讯问身边的左青:“今天活动怎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