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北海市高新工业园区一座高大的厂房前面,一所现代化食品加工企业正在进行剪彩仪式,主席台上坐满前来祝贺的贵宾,当主持人宣布董事长讲话时,胡彩云着一身华贵合体的旗袍,容光焕发地走上台来,向全体贵宾深鞠一躬表示感谢,致辞一番后,接下来胡彩云充满感情的说道:今天,在“彩云食品有限公司”成立的大喜日子里,我除了要感谢多年来帮助和支持我的领导、朋友们外,在这里我要着重感谢的是,多年来和我合作的搭档,也是
“原来是这么回事,一场车祸竟然引出了这么多曲折离奇的故事。”听铁娃讲完,福子不由得唏嘘连声:“那后来呢,烂鱼儿到底是和哪位是夫妻,他和胡彩云生的那个,对了,叫波波的孩子现在在哪里,他们再见过面吗?”“烂鱼儿是去年从北海回来的,算起来差不多一年了,在这一年时间里,秦凤可不容易,按医生的说法,烂鱼儿再站起来的可能已经不大,但秦凤却不肯放弃,用她的话说,就是那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除
半身不遂的烂鱼儿成天趟在床上,一切都要别人照料,不能下地,甚至说话都有困难,按照医生的说法,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即使情况转好,也得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和霍步成办理完离婚手续后,胡彩云到老家把儿子浩浩接了过来,浩浩已经十一岁,小学四年级了,胡彩云想办法让浩浩在家附近的一所小学做了插班生。既要处理那些有关霍步成和烂鱼儿的事,还要照料店里的生意,这一段时间把胡彩云忙得晕头转向。“面点店一天都不能关门,这
胡彩云和烂鱼儿的结婚证却是真的,当年他们同居后,烂鱼儿更并不知道胡彩云那份离婚证是假的,馒头店生意忙,两人实在抽不出时间专门跑一趟老家领结婚证,正好烂鱼儿有个远房亲戚是一家乡政府的民政助理,烂鱼儿就给那位亲戚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恳求他帮忙,开始那亲戚并不答应,说是他户口不在本乡镇,在这里办证不符合规定,经不住他反复恳求,加上那亲戚也知道烂鱼儿是离了婚的,后来竟答应了帮忙,随后烂鱼儿把他和胡彩云的身份
烂鱼儿最终被医生从死神手里抢回了性命,但却因严重的外伤性脑出血成了半身不遂,说不出话来。派出所里,霍步成拿出了他和胡彩云的结婚证,说他和胡彩云才是真正的夫妻,烂鱼儿和胡彩云是重婚,胡彩云也拿出当年她和霍步成的离婚证和与蓝宇的结婚证以证明自己和烂鱼儿才是真正的夫妻。“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离婚证是假的!”警察向胡彩云厉声责问。警察把她的离婚证图片传到胡彩云老家的城市民政部门,对方很快就有了回答:经查,
霍步成四十岁出头,穿一身显然是从地摊上淘来的皱皱巴巴的西装,虽然落魄,但干瘦的身体却还灵活,见烂鱼儿的擀面杖劈头照自己砸下,急忙将身子向旁边一闪,擀面杖没有砸在头上,却擦着他的肩膀滑到了胳膊上。“啊哟,要打死人了,不得了啦,奸夫淫妇要杀人灭口了!”霍步成抱着胳膊,借势趟到地上,大呼小叫地喊了起来。“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我今天就打死你了怎么着,打死你我去给你抵命!”说着话,烂鱼儿手头的擀面杖又一次向
听到那一声似曾熟悉的叫声,胡彩云心头一颤,慌忙抬头一看,正是前夫霍步成。和胡彩云谈恋爱之时,霍步成也曾是个英俊潇洒好强上进的男人,和胡彩云结婚后,也算是个有责任心的丈夫,可自从染上赌瘾后,就渐渐堕落成了一个赌场混混,到后来干脆成天沉溺于赌博场中,根本无心其它事情。刚入赌场那阵,说是随便玩玩,放松一下忙碌一天后的心情,输了后,不想倒激起了他一番不服输的勃勃雄心,暗下决心,不但要翻本还要在赌博场中做出
五年之后。彩云馒头店还在原址,但门面整修一新,店面扩大了一倍,门楣上面那个大幅广告牌显然是不久前重新换过的,比原先那个整整大了一倍,原先的“彩云馒头店”五个大字换成了“彩云面点”四个大字,广告上面的胡彩云满脸含笑,左手指着一堆各式糕点,右手举起在半空,中指和食指竖成一个大大的V字,显得容光焕发,似乎比之前更加灿烂。门楣之下,原先放馒头案子的地方装饰成一个漂亮的门面。原先的彩云馒头店把隔壁一间店面连
面对两个女人,烂鱼儿无法选择自己的去留,哪个都是有恩于自己的人,无论选择哪个都会伤害另一个,烂鱼儿只有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承受着心灵的折磨,哪个也不敢看,什么也无法说。“姐姐,事到如今我只能对不起你了!”只见胡彩云扑通一声跪在了秦凤面前,“姐姐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那些我也都能理解,可是姐姐,你也替我想想,他要走了,你让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蓝宇离开你两年多,你可以独自撑起那个家,可我这里,一
秦凤千里迢迢,寻跑到北海要证实丈夫蓝宇和胡彩云到了一起的传言是真是假,一路上她已经想好,如果是真,定要烂鱼儿还她个公道。见到蓝宇和胡彩云后没有费事,秦凤刚一开口,胡彩云就承认了她和蓝宇到了一起的事,秦凤还没来得及向烂鱼儿发难,向他讨回公道,胡彩云一番话就已经把事情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胡彩云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说到后来声音哽咽,双目含泪,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了。秦凤见胡彩云楚楚可怜的样子,原打算要向她两
从老家千里迢迢找到彩云馒头店的秦凤站在馒头店前面,看着烂鱼儿在蒸笼似的店堂里不停的忙碌,心里不由得心疼,足足站了六七分钟,终于等到烂鱼儿直起腰,走到面案前面拿起水杯喝水的时候,喊了一声“蓝宇”,和秦凤对面的胡彩云听到烂鱼儿一句,“是你?秦凤!”的叫声后,也是猛的一怔,随即急忙抬头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看去。秦凤四十出头年纪,大约一米六的个儿,中等身材,蛋形脸上一双大而圆的眼睛在那双修整得体的眉毛下灼
电话那边的烂鱼儿听完电话后立即否定了秦凤的想法。“不行啊,老婆,馒头店好不容易站住脚,现在正是鼓起劲来干的时候,我才四十几岁,馒头店虽小,但也算是我的一份事业,现在生意一天天向好,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撤伙呢?再说了,你让我把股份转给胡彩云,也不是那么简单,合作了两年多,我们都觉得合作得顺手,合伙做生意,这事你是知道的,最怕人不合适,人不合适再好的生意也做不好,人要合适,生意就好做了,所以,合伙做生意,
一年以后,烂鱼儿和胡彩云到了一起的风声传到了秦凤的耳朵里,秦凤半信半疑,怎么会呢,她有些不太相信,当初和烂鱼儿是自由恋爱,婚后的十几年里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因为三年多前的那场车祸,为躲避纠缠,她才和烂鱼儿不得不假离婚,她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和年逾七十的婆婆,烂鱼儿远避他乡,寻找重新生活的契机。秦凤暗自在心里想着,自从出了车祸后,自己这几年过得真是很不容易,烂鱼儿继续跑车的那年,为了躲开王德成弟兄的纠缠,
胡彩云说的家,自然是指她所租住的那套房子。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点多,烂鱼儿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胡彩云将烂鱼儿扶到自己的床上给他脱去鞋袜,安顿烂鱼儿躺下后赶快到厨房和面做饭,时间不大,一碗热乎乎的面条端到了烂鱼儿面前。“这面条的味道真好,你真麻利,谢谢你啊。”烂鱼儿咽下一口面条后由衷的赞叹道。“唉,你客什么气呵,虚头巴脑的,你只要吃着可口就行,你我之间现在还说什么两家话。”胡彩云横他一眼,似慎似怪的说道
烂鱼儿当晚发烧了,半夜时,他感到喉咙干渴,四肢无力,头疼欲裂,他想起来倒杯水喝,勉强起身到地下后,却感到脑袋昏昏沉沉,有些站立不稳的感觉,抬手摸摸脑门,感觉热得烫手,烂鱼儿知道自己是感冒了,打开灯勉强倒了一杯水喝下后,干渴的喉咙似乎稍稍好些,看看时钟已近四点,烂鱼儿重新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想,自己这个样子明天怎么干活呢,自己要是干不了活,凭胡彩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顾不过来,怎么办呢,莫非关
晶晶是个弃婴,据刚开始收养她的福利院沈院长讲,那是一九九七年元月一场大雪后的早晨,天刚放亮,门卫人员清扫大门前积雪时,发现了躺在小纸箱里,用小棉被紧紧裹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一个女婴,门卫从大门口抱起女婴时,她已经被冻得浑身发紫,奄奄一息,把她抱进门卫室后,门卫赶快给沈院长打电话,时间不大,沈院长带着医生和司机赶来,送到医院后,女婴最终活了下来。经过检查,因先天发育不良,女婴颅骨有一块鸡蛋大的塌陷,可
下午四点多钟,一位顾客让胡彩云往塑料袋里装了几个馒头,接过馒头付钱时却发了楞。“呵呀,真不好意思,出门时换了衣服,忘了把钱包拿出来,还把馒头还给你吧。”顾客把几个口袋都摸过一遍后,尴尬的对胡彩云说道。“不要紧,叔,你还拿着,下次来时一并给我就行了。”胡彩云把盛着馒头的塑料袋反手递给面前那个约摸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说道。“我最近有事出门,可能一时半回来不了的。”中年男人没有接回馒头,认真的说
看到烂鱼儿每天起早贪黑的拼命工作,胡彩云很是过意不去,看见顾客少的时候,她连忙给烂鱼儿递上一杯热茶,劝烂鱼儿休息一会,自己则照样忙着手头的活。中午已经一点多钟,此时,多数人家已经吃过午饭开始午睡,烂鱼儿和胡彩云却还没有顾上吃饭,把最后一位顾客送出门后,胡彩云抓起毛巾擦把汗,搬过一把橙子放在沿门的案子旁边,把毛巾递向烂鱼儿,微笑着说道:“看把你累成啥了,把汗擦擦,先喝杯水歇息歇息,我去炒菜。”说着话
彩云馒头店自从开业以来,生意一直不错,利润虽然不大,但却一直稳定向好,有这样的势头,胡彩云和烂鱼儿别提有多高兴了。烂鱼儿之前没有干过这一行,当初虽然和胡彩云一起盘下了这个馒头店,心里却总是七上八下的不着底,经过那一场车祸,烂鱼儿知道自己再也经不起折腾,他把最后的一点钱全押在馒头店里后,整天提心吊胆,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生意不好,折了本钱,他无法给老婆秦凤交待,也无法向当初给他借钱的亲戚朋友
已是初冬时节,王什寨子村的村道两边,高高的白杨树在寒风中轻轻摇晃,一片片发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在地上,在村道和两边裸露着玉米茬的庄稼地里随风翻卷,飘散进一道道低洼的沟壑里,聚成了一道道黄色的波浪。寒风中的庄稼地裸露出无际的土黄,除了几只觅食的麻雀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外,原野一片萧瑟。紧挨着村道旁边,曾是王德成家,现在是王德铭家的那个高大门楼、贴着白色磁砖围墙的的院子里,院墙边银杏树的枝条上,稀疏地飘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