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村长死了!”我眯着眼睛,左手端着一杯水,右手中的牙刷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牙床上敷衍着,我的邻居五哥撂下这个四个字儿,奔马一般从我家大门口一闪而过。我瞅着五哥的小身板儿一阵风似地在胡同尽头拐进了另一条胡同。呵呵,我不厚道地笑了。村子里三千多口子人,每个人都盼着村长早点死,都盼了快二十年了,如今这个村梦都流行成了一句口头禅了,村长还不是照样张牙舞爪地活的好好的。我这刚起床,牙都还没刷完呢,五哥就开始发
七岁那年的夏天,大旱。我在一棵歪脖子树上骑了半天,不是下不来,是舍不得下来,光是爬上它就费了我两顿饭的能量,原打算要捉住的那只知了也惊飞了,等新的知了飞过来又耗了我小半天的功夫。我不甘心,就那么抱着一股胳膊粗的树杈,手脚并用地缠在从堤侧斜伸出去的树脖子上。堤面上不断有行人经过,树下的河道龟裂出纵横交错的纹路,汗珠子从我的额头上坠落,在树下的尘土上激起一丝白烟。一辆自行车倏地停在了堤上,车子上的邻居
解冻和海鲜一一个周五的下午,在深秋的落叶坠尽之前,云庆CP的车停在了我住处的楼下,载上我的行李箱和几个包裹离开了这个不平凡的平凡小区,所幸奇葩室友还没回来,连勉强的saygoodbye都省了。很久以后,我和云庆跑去巴沟的一家影城看许马鞍华导演的黄金时代。我是导演的死忠粉,她的每一部片子我都巴巴儿地跑去影院看,每一场的上座率都不过半,唯独长达三个小时的黄金时代座无虚席,我认定凡是冲着汤唯和萧红的传奇
晚上做了一个梦,谁给解解,梦里的我牵着一匹小白马,引着一只黑大鹏,站在一个叫信峰的地方在等着什么……唉。20170812中午。妖界第三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不知最早说这句话的是谁,每当我忆起那一段时,只觉唯有它能解释那一次的相遇。那天我点了那个链接之后就被导入了一个博客页面,快速浏览了一段文字,发觉文字婉约细腻,和着那时已经微凉的秋风,像极了一个人醉酒之后的喁喁私语,我明白,伤心人别有怀抱
之后的一阵子,奇葩男每每呈现出一副自己人的样子,我避无可避,下班之后在路上的闲逛时间再度延长。马上就是国庆长假了,夜晚的风里多了些凉意,暑气将尽,我宛如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幽灵在街上见证着路人的笑语晏晏。中秋节前夕,我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问我妈可不可以不回去,我说加班费是三倍工资,我妈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家从来不过中秋节,我爸就是在中秋节晚上过世的,从那以后中秋对我们来说不再有团圆的意味,只剩下伤感。
我在小区门口下了出租车,路过中医按摩室的时候见灯牌还亮着,径直走了进去。那个女按摩师正在看电视,看见进来的是我先是一怔,随即就平静地问我足疗还是按摩?我说按摩,然后她就带我走向上次那间小房间。路过另一间房间的时候,房间的布帘子放下一半,只看得见里面的一张按摩床的腿。我听见一个男人说你的颈椎很严重呀,怎么才来按,另一个男人hold着嗓子忍痛说没办法,上班忙没时间。看着她在上次那张按摩床上铺好白色的新
第二啵两天以后,我接到蒙克姐姐从包头打来的电话,说蒙克从乌兰巴托上飞机去了北京,不让她告诉我,说要来个惊喜,她不放心还是把航班透露给了我。我一看时间,祖宗,离飞机降落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我写了一张请假条交给我旁边的同事就奔下楼打车去了机场。那个时候东三环的三元桥还没有开通机场线地铁,亏得不是上下班时间,要是赶上上下班高峰期堵车,从我所在的西三环紫竹桥3个小时也到不了机场。这就是北京举世闻名的交通状
我曾经犹豫着要不要把这阴诡地狱的恶鬼行径写出来,毕竟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连高原史诗《白鹿原》都改编了,我瞎嘚瑟个什么?江苏卫视前一阵子刚刚播完《白鹿原》,我起初还为它差点遭禁而夭折特地去微博上臭骂过做出这个决定那个猪脑袋,后来播出了,我越看越觉得还不如禁了呢,这不是在毁我的青春期么?辛辣执拗的原著被改的温吞吞味同嚼蜡,要不是戏里面动不动就被搬上台面的那一碗油泼辣子面,我真以为自己看错了剧。这哪是白
二零零六年六月初,我们那一届集体离开了学校,我正式加入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我和阿洛两口子每月都有一起吃顿饭,我和蒙克则是每周末两天都要视频,有时候我们什么都聊,有时候我们什么都不说,要么静静地盯着对方看,要么各自做各自的事,就那么开着视频。后来他说他可能不来北京上学了,他要定期回医院检查,我说听妈妈话才是乖宝宝。我真的不想再让他回来了,我总梦见我枕在他胸口听他砰砰的心跳声,梦里出现那个人有时候是他,
网上浏览段子时,在问答板块上瞅到一个标题:你认为电视剧《白鹿原》中哪个演员演得最好?我心下暗笑,谁演的好坏,观众的意见重要与否你我心知肚明,这种别有用心的标题明显是在用争议引网友互喷赚点击率,搞事情么。我是陈忠实的粉丝,忍不住还是点进去瞅了几眼,结果实在是令我大跌眼镜,各大主演竟然无一上榜,喷子大军几乎异口同声地表示该剧演技最棒的是二豆,白鹿原上的那个傻子!甚至有人质疑那个演员本身就是个傻子,不然
快凌晨一点了,我的大脑比下午一点时还要清醒一百倍,翻身翻得枕巾裹在了脑袋上还是睡不着。闭上眼睛装睡?得了吧,滑开手机,看直播去!“刚进来的宝宝请关注一下,点关注不迷路哈!”我点开了一个新人主播的直播间,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鲜肉正大声拉客。“帅哥,你几岁了?”有人在滚屏上问。“主播今年20岁。”小鲜肉回答地还挺溜。“主播的眉毛是女朋友用2B铅笔给画的么?又粗又黑!”又有人问。“哪有女朋友呀?”小主播以
我并不是不喜欢阿洛,相反我超喜欢她,像喜欢蒙克一样喜欢她,像喜欢自己一样喜欢她。我遇见阿洛就如遇见蒙克一样,一见如故,第一次说话就毫无陌生感,我想我们前生一定认识,一定是亲人。但不是那种喜欢,就像蒙克说的那样,不是情侣,可就是喜欢。我开始有意识地躲避阿洛,上课我们俩一直坐一起,我就故意旷课,反正作业她一定会帮我做的。后来蒙克告诉我说阿洛去找他,问我是不是生病了,他说阿洛说这的时候快哭了。我终于于心
玉米须2004年3月14日,第十届全国人民大表大会狠狠扇了位于地球那边的超爱置喙别国人权的美国一个大嘴巴子。这个大洋彼岸的大杂烩国家,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都成功避免沦为战场的厄运,并在战争结束后狂捞胜利果实,趁机飞速发展,一跃成为顶级暴发户,仗着财大气粗四处充当世界警察,打打这个挠挠那个,俨然不知道登高必跌重这个道理。风水轮流转,谁都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建议五角大楼里的人好好读一下中国的春秋战
我是有心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晚雪之后不到半年,SARS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所有中国人2003年的记忆头条。三月份的一个傍晚,一辆救护车响着刺耳的鸣笛开进校园,停在了女生宿舍门口,几分钟后又尖叫着离去。几个女生的高频哭声半天不止,她们宿舍的一个女生出现了非典疑似病症,被医院接去。宿舍门口被拉上了黄色警戒线,部分寝室被隔离。学校宣布停课,虽没公开允许可以回家,还是
象牙时光一睡猫2002年9月2号,我走出北京西站看到的第一眼是灰蒙蒙的天空,那个时候还没有雾霾这一说法,我以为是阴天,就在10个小时以前我坐在我们那个四线城市的小火车站广场上想我妈的时候还是烈日当空。看着西站外陌生的灰色石头广场,我更加想我妈了。我好后悔我从没有对我妈说过我很想她,从小到大哪怕是离家三里地我也会在离开村子的那一秒开始想她。出门的时候我从不让我妈送我,我怕我一回头看到她日渐苍老的面容
2001年我第一次参加高考,那一年的高考是在七月份,省里实行的是大综合考试。所谓的大综合指的是从高一到高三都不分文理科,这意味着高中三年我们要学九门课程,语数外三科是必考科目,其余六科组合成一张拼盘考卷,另外再任选一科作为专业课考试,整个高考历时三天。十年寒窗,一朝爆发聚集在这三天,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我记得我第一天考试上场之前就拉肚子了,正当紧张的无以复加之时,我听到楼道里有人小声说:“怎么办?我
到了车站时,天色已经微黑,一辆去我家方向的车刚要启动,我们俩赶紧上了车,人已差不多坐满,我们两人一边往车厢后边走一边找并排的两个空座。倒数第一排已经坐满了人,倒数第二排不知为何空出了两个座位,等我们坐下才知道是什么原因,窗户坏了,关不上,冷风卷着残雪时不时飞进窗户来。我看看洪磊,他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把我往他的位子上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闪身挤到我里面和我换了座位。“不用感谢哥,请叫哥雷锋。
就在一瞬间泪水弥漫了干涸的双眼你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从此成为思念懒惰的我已经不敢停下手中曾经厌烦的冗活哪怕是眨眼的霎那你的样子亦会把脑海秒占某一天我生无可恋我们会不会再见就在那一天你带走了我的安全感我成了风浪中独自漂泊的船当初的乘客只剩我不知何去何从的脸水面上成群游过的鸭子你们可知我内心深处的艳羡自由自在的鱼儿们即便有来生也不敢在你的行列中出现我怕那七秒重现
2000年,我们省还是全国闻名的贫困大省,我们县是省里的贫困大县,然而就在这个穷困偏远的县城里却特立独行地竖立着一所全省著名的高中,那就是县一中。这所高中是市里唯一的一所省重点,它的的鼎鼎大名和我们县的贫困排名在全省都是名列前茅。从十六到十八岁是我的高中生涯,这三年是在我们县一中度过的。学校的围墙上有大写的“大学从这里起步”七个大字,校长更是在全校大会上多次美誉它为“大学的摇篮”。我到北京上大学以
不得不说,我只喜欢直播刚开始的那一阵子。那时候的主播个个素颜出镜,掏心掏肺的和粉丝互动聊天,他们都不是科班出身,严重欠缺经验,谈话内容直白的惊人,笑果更是比几大卫视的综艺节目和所谓的真人秀要可乐上百倍。最吸引我的是直播中出现的尴尬时刻,主播们不善于回答挑衅性质的问题往往不知如何应对。这正如我的一个恶习,听歌专挑大歌手走音。也有令厚脸皮的我难为情的时候,主播们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些仅有的十个在线粉丝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