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是老三届的,毕业后升学无望,在一所小学当民办教师。寒来暑往,一晃就是十年。身边的同学同事都陆续成家立业,可她就是不甘心。还真让她等着了,77年恢复高考,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师专,30岁才圆了自己的大学梦。那年月,再找一个年岁相当情投意合的伴侣实在是困难,无奈嫁给了小她5岁的现役军人做妻子。婚后生
春你唤醒了原野,描绿了青山,催开了花蕾,温暖了恋人的心。夏你毫无拘束喜怒无常,时而携雹带雨,时而酷暑送爽,用彩虹筑起爱的桥梁。秋你摇落了红叶,涨鼓了豆荚,轻拂硕果面颊,也浸醉了爱人的魂。冬你持刺骨的钢刀,摧毁你所有的作品,大地又沉睡了,更凉了孤独的心。
你的柔情被寒风浸透,温度骤降。冷透的心,不再泛起涟漪。冬的肆虐无情地施威,脆弱无助的你,收缩再收缩,结晶成固体。你告别软弱,你涨破容器,大胆地向世人宣告,“我做了回自己。”
我体态轻盈、棱角俏丽,老天垂爱我;我洁白晶莹、冰肌玉骨,人们赞美我;我交际广泛、阅历丰富,朋友喜欢我。我是美丽幸福的雪花。小草算什么?瘦小枯黄、毫无生机只配踩脚下;山花算什么?凄惨飘零、缺姿少色只配众人踏;连那昔日绿油油的冬青,也冷得瑟瑟发抖、精神委靡,被我牢牢压身下。我是高高在上的雪花。我快乐、我
花儿告别枝条凋谢了,存一份眷恋;秋叶告别躯干飘零了,含一丝遗憾。岁月的沧桑,在一次次告别中积累,折叠为一圈圈年轮。思念似流水,在一次次告别中延伸,镌刻上满脸皱纹。记忆浓缩成一幅幅场景,储满内存。
我的孩子不叫我大嫂舅妈而叫姑姑,就是我嫂子也是我小姑子。我不是故弄玄虚,这是一桩很无奈的婚姻。父母生下我们姐弟六个,我最小。大哥小时候由于营养不良患了夜盲症。那时不要说看病,连糊口都困难。久而久之,视力越来越差,最后,黑夜连屋都不敢出,造成了终生残疾。姐姐们相继出嫁,二哥也娶了媳妇,父母总算松了一口
我是一颗牵牛花的种子,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哎,是不是春回大地了?我也该发芽了!我艰难地脱掉外套,使尽全身力气钻出了地面,抖抖身上的土,揉揉眼睛向前望去,一片新绿映入眼帘:那不是美丽端庄的蒲公英女士吗?还没来的及打招呼,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妹,你好沉着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我猛回头,原来是小巧玲珑
山里住着一家身份奇特的人。男主人是原来寺庙里的主持,在新中国成立那年他带着一个十四岁的徒弟还俗了。然后娶妻生子,一家人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转眼徒弟长成小伙,妻子给他生了2女一男,六口人和和睦睦甜甜美美。一天,一位五十来岁的不速之客光临他家,来人自我介绍“按岁数我就称你为兄长吧,是你徒弟的叔叔,感
一只蝴蝶脱胎换骨从蛹壳里羽化出来,眨眨眼睛,拍拍翅膀,轻飘飘地飞上了天空。它飞到小溪旁,得意地对着“镜子”自我欣赏:“我有五彩斑斓的双翅,我有优美动人的舞姿,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要娶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它飞到一株百合花旁,对着含苞待放的花蕾倾诉衷肠:“您的美貌世上无双,您的品德高尚善良,您的性
小婶儿其实只比我大一岁,比我的小叔足足小了11岁。没出嫁时我们还是儿时伙伴。她的乳名叫紫儿。还在她不懂事时,她妈给她定了门娃娃亲。等到她19岁时,被婆家接去做了媳妇。婚后,她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整日无精打采,向霜打了的茄子。一天天闷不作声,一年有大半年住在娘家。别人猜测:多半是婚姻不美满,得了抑郁症。
一、震惊国庆节放假三天,于敏一大早乘车回到乡下老家帮父母种麦子。劳累了一天,她筋疲力尽地靠在大树上休息。忽然感到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这下可把母亲吓坏了,老人家边哭边喊:“丫头,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哪。”于敏是父母的唯一,母亲三十岁那年生下她后就再也没有怀过孕。于敏渐渐醒了过来,正躺在
外婆认了一个干闺女。连我都不理解,外婆有七个子女,为什么还缺少女儿,要认干闺女?说来话长。当年这个如花似玉的妮子嫁到了外婆的村里,与一个不满十岁的傻侄子成了亲。那年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天经地义。可是,时隔不久,妮子跑到外婆家诉苦,“婶婶,婆婆不待见我,那傻小子还欺负我。”善良的外婆被她一把鼻涕一
天阴森森的,信用社老王很烦。眼看许由的贷款就要到期,催了几次不见动静。这两天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着。今天一大早老王冒着小雨来到了许由家。铛铛,“老许在家吗”?“不在。澳,王主任那,他去北京提货了,过两天就回来,您进来坐会儿,我去泡茶。”“不了,回来你转告他,说我要他去还贷款,过期可要罚息的。”老王前
大姑今年85岁,儿女双全。可是,谁也想不到竟被“孝子们”塞进了一间阴冷潮湿的简易房里过冬,真是岂有此理!大姑年轻时可是嘴一份手一份的,能干、漂亮、干净是三里五村出了名的。只是命运不济,姑父很窝囊,身体极差。他们生有两子三女,都是大姑一手带大的,吃了不少苦。在我的记忆中,姑父总是穿件大红肚兜偎在炕头上
十岁眼中的母亲中等身材,白白的肌肤,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黑亮的头发辫成两条齐腰长辫,衣着干净整洁,干活干脆利落。母亲心最灵,手最巧。我穿得衣服最漂亮,我蹬的鞋子最齐整。家里院落安置得井井有条,屋里摆设收拾得窗明几净。可口的饭菜巧安排,一家的冷暖挂在心。我有天底下最完美的母亲。二十岁眼中的母亲额头
大街上,一群男女围观一个疯子。一声叹息“哎,可惜了,想当年她可曾是个美丽漂亮的姑娘呢!”是她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乱蓬蓬的头发披散着,脸上满是污垢,上身裹一件土灰色的脏衣服,几个脚趾头挑着一双破布鞋。我翻开存储的记忆库,搜索到一个熟悉的画面:婀娜多姿的阿庆嫂,正与刁小三、胡传奎“智斗”,音容笑貌
我大学毕业那年,被分到一所中学当老师。那天刚上班,突然接到电话说姐姐出事了。“不会吧?姐姐能有什么事?”我满腹疑虑地赶去她家,怎么也不敢相信,姐姐竟悬梁自尽了!那个脸色青紫、嘴角流血的女人就是我相濡以沫的姐姐。我欲哭无泪,“为什么呀?苦命的姐姐。”我发疯似的乱翻,希望找到点什么,弄清姐姐的死因。终于
我与参天大树为邻,我与千年古藤相伴,我的家在深山老林崇山峻岭中。一株古柏关心地对我说:“老弟呀,你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可你怎么就长不高呢?”我无言。一条粗藤同情地对我说:“论大小我还应该叫你声小哥呢,瞧你那腰,怎么细得像根绳儿?”我不语。一尊顽石惋惜地对我说:“你的身躯那么瘦小柔弱,怎么经得起风吹雨淋
深秋,如果你有幸去北方山区旅行,是否注意到路旁的险崖峭壁上那一片片掠过视线的鲜红?你一定会为之惊喜,误以为闯进了人间仙境。人们用诗篇赞美香山红叶,依我看这流动的彩霞更使人动容。我不晓得她那柔弱的藤蔓靠怎样的意志攀上险壁?不晓得突然间是怎样由脱俗取代平庸?难道她体内蕴藏着奥妙,还是魔术师在故意让人障眼
我的偶像不是歌星、影星、球星,也不是名人,她是我的一个本家姑姑。那时她在县城中学读书。我没太在意她的长相和衣着,只是羡慕她见多识广,常常缠住她问这问那。她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很辽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从她那里我得知:上完中学还可以上大学,城市里有高楼大厦,有电灯电话。从那时起,我开始有了偶像,我要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