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日在病痛中煎熬,如一叶扁舟在夜海中飘摇,月亮在我头上呲牙咧嘴,星星也半闭着眼在一旁睡觉。无边的黑夜把我吞噬,恶浪在我身边挥舞魔爪。命运的小舟在夜海里挣扎,终难逃脱肆虐的狂涛,我在海面上苦苦寻觅,哪怕是一根救命的稻草,稻草也嫌弃遇难的人呐,随着浊浪向远处飘呀飘。远处驶过来白帆一片,驾船的人啊似曾相
我是一方浓缩的科技,终日变幻着万般神奇,你只需坐在家里,就能把大千世界游历。先看看棕熊拼抢大马哈,再瞧瞧蜂鸟吮食花蜜,这一边金丝猴正握手拥抱,那一边抹香鲸在洋流里嬉戏。昨天还在恒河岸边徜徉,今天就走进雅马逊丛林里,刚刚在地中海泳毕,又来到了风光旖旎的夏威夷。去欣赏金字塔、狮身人面,去出席圣火在奥林匹
碧草丛中一彩蝶,露润艳滴绽如雪,肌凝脂膏莹秀丽,根聚鳞瓣拥莲座,生成端庄天然韵,未施粉黛亦婀娜,隐居深山蕴清雅,不争颜色自高洁。2009-6-26
太阳正当空灼灼发威,抛万把钢针刺穿我的皮。“该死的,平日里我未曾惹着你,为何却这般无情义,我拿伞的时候,你总是躲躲藏藏,还偷偷地唆使风,突然把我的伞掀起。今儿我把伞忘记,这云又不知溜到了哪去?你明知我一晒就过敏,可你还嘻嘻哈哈地把我耍戏。面对这无垠的旷野,你让我到哪里去躲避。我这里给你行个礼,请你到
一渠水清清绕农家,不见有人弄桑麻,如今种田无税役,闲坐村头柳阴下。二热浪腾腾蒸太阳,夏午小寐汗染床,清茶一杯盛残梦,葫芦架下品清凉。2009-6-24
燕子在我病榻的窗外呢喃,就像是情侣在细语缠绵,转瞬间振翅向远处飞去,把我的思绪衔上蓝天。燕子啊能否借我一双翅膀?让我去看看那蓝天下的远方,远方有我一串牵念,不知如今都变成了啥样?我也有一双初生的翅膀,我的翅膀长在我的心上,只是羽翼尚未丰满,我正在精心采撷营养。我是一只钻天的云雀,要去天上采回星星一颗
华灯刚刚在晨曦中睡去,署光又点亮了未醒的广场,晨练的人们从梦乡走来,甜甜的回味还挂在脸上。健身操已于欢快中旋转,太极拳正在舒缓里悠扬,功夫扇轻轻抖落一片彩霞,木兰剑猛然挑起数缕阳光。晨练人一个个精神抖擞,仔细看多半是鹤发童颜,莫不是众仙师艳羡红尘?辞仙山别洞府来到人间?我在广场边悄悄落坐,从心中飞出
在我的衣柜里,有一个红纱巾包着的小包,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一件毛衣,那是荣活着的时候给我织的,荣去后我一直没舍得穿,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就又放回去了。包毛衣的红纱巾,是我刚参加工作时,在县城的百货公司给荣买的,荣也一直没舍得戴过,到现在三十多年了,还依然红艳艳的。我和荣是同学,从小学到初中,差不多都坐同
每当我奔波得气喘嘘嘘,总爱靠着你依偎小憩,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要拿你和她们相比,尽管到处有“窈窕淑女”,在我眼里,最中意的还是你。我把你写成了记忆,困了的时候就想枕枕你。其实你既不富裕也不秀气,有的部位甚至很贫脊。可我总愿把你想得很美丽,谁说你不好,我就跟他不客气。我也曾想把你抛弃,可移情的花心略有骚
张二哥,是我插队时的好友。我是“老三届”的“知青”,我家所在的小镇工农杂居,我们家是城镇户口。当时学生不让念书,只有一条路——“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因此,我在初中混了三年,就在离我家最近的生产队插了队。我家和二哥家本来是世交,我来到生产队后,很快与二哥成了好朋友。二哥中等身材,一双像鹰一
时近小半夜,忽听敲门急,忙把门打开,原来是景玉,酒有五分醉,满脸笑嘻嘻,多年老文友,相处最亲密。景玉人聪明,谦虚又和气,事业早有成,名列富翁里,酒局到处是,知音实难觅,今日送上门,岂能放他去。两个易拉罐,一盘花生米,推杯又换盏,越唠越投机。我俩一喝酒,玉妻最来气,一个高血压,一个半瘫躯,酒大伤身体,
荣去了,从彻骨的病痛中得到了解脱,带着难舍的眷恋和亲人们永远的思念。莲来了,带着婚姻破裂的伤痛,带着对新生活的向往和试探。莲是一名音乐教师,前夫被公司派到外地办事处工作,勾上了别的女人,回来就闹着和莲离婚,莲愤然和前夫分手,带着五岁的女儿,苦熬了整整六年,她那原本能歌善舞、开朗活泼的性格,一下子变得
老伴离家刚四天,心中空落日如年,床头日历勤翻看,搬着指头仔细算,闻听今日回家转,脸亦笑来心亦欢。前妻患病离世早,丢下儿女未成年,父母年迈体多病,工作繁重无空闲。正值走投无路时,天赐贤妻来相伴,前夫寻欢弃她去,撇下女儿五岁半独居犹恐人骚扰,父母收留在身边,家中房少弟新婚,拥挤不堪愁又烦,或许前生已注定
周末驱车奔山乡,贪看一路好风光,山花烂漫迎宾客,绿树掩映小村庄,园篱整齐庭院大,宽敞明亮新瓦房,仓廪充实盈富裕,拖拉机旁栓牛羊,友人刚从水库回,钓竿斜扛鱼满筐,锅里排骨熬豆角,坛中淹得鹅蛋香,现杀小鸡炖针蘑,村嫂忙碌村姑帮,桌上珍馐飘纯朴,杯中村酿漾盛情,酒未沾唇心已醉,盘膝对坐品豪爽,农家生活好闲
白发奶奶步蹒跚,沉重书包挎腰间,旁跟孙儿粗又壮,正把薯条塞嘴边,祖孙真情自古浓,这般疼爱实堪怜,应教孩童早自立,莫将慵懒惯少年。2009-6-5
题记:今日晚饭,妻让我给她起一网名。桌上正有一盘新采的婆婆丁,鲜嫩翠绿,煞是招人喜爱。我随口说:“婆婆丁”。妻说:“不好,不好!象一刁婆婆。”我让妻拿来纸笔,边吃着婆婆丁蘸酱、边喝着散装苞米酒、边在纸上胡诌。一杯酒下肚,此文成。妻读后,欣然接受。伴随着冰雪渐渐消融,在那向阳的空地上,最早露出一掬嫩绿
一怀揣旧诗稿,偶识古榕树,有此圣洁地,悔未早眷顾。二文学爱好聚群儒,志趣相投一去处,不论初学与精尖,古榕树下有热土。2009-6-5
今日妻上山,采得野菜还,鲜嫩刺拐棒,把来煎鸡蛋。时逢立夏日,窗外正晴暖,盈盈相对坐,谈笑进晚餐。忽听电话响,省城喜讯传,强儿有志气,终圆博士愿,从此女儿家,不再有忧烦。老夫喜颠狂,忙把杯添满。家中无美酒,村酿亦甘甜,三杯又两盏,全然不觉酣。酒助意境生,诗兴漾笔端,醒观涂鸦作,余味尚绵绵。2009-5
又梦到了那个地方,那个我和荣共同生活了十年的小窝。那是一个矿山的居民小区,顺着山坡的走势,阶梯式地摆着一栋栋砖瓦结构的平房。一九八零年刚建完这些住宅,矿里就分给了我一套,我把荣和一双儿女从家乡接来,结束了长达六年的婚后两地生活。新家的感觉真好,荣再次把室内的墙壁精心粉刷了一遍,把玻璃窗擦得铮明瓦亮,
斑斓花丛中,一朵芙蓉绽,忙戴花镜瞧,吾妻立花间,自觉有点胖,戏称叫“圆圆”同事她最大,就爱花衣衫,淡妆仔细抹,头发精心染,年虽愈半百,容颜仍娇艳,舞姿尚婀娜,歌声亦脆甜,徐娘应未老,风韵犹如前。2009-5-12